姒姒求痴 第30章

  于是乎,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交拜,众人眼前一团乱的开始进行,只见得一个气定神闲始终衔着笑意的新郎,一个叽叽嗯嗯出声挣动不已的新娘子,和一个自动自发押着姊姊转来转去、拜来拜去的小喜娘。
  在齐征不断加快的圈儿里,礼官急匆匆的几次舌头打了结才将所有台词念完,抹抹汗,他在喊完「送入洞房」结语后吁了口长气。
  就在齐征松口气时,新娘子突然挣脱了麻绳,掀起了红头巾,拉出嘴里的巾帕,怒冲冲开了口,「我不……」
  姒姒没有机会再说话了,因为她的新郎官已用他的唇堵住她的及所有声音。
  整座喜堂突然没了声音,因为这样会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在民风纯朴的齐坛国实属罕见。
  安静里传来了昏厥倒地声,是姒姒可怜的娘。
  吮去了姒姒的话,荆澔一本正经说了话,「好娘子,我知道妳等不及了,可好歹得等到咱们进了洞房再开始。」
  「我才……」她抗议的话在荆澔带着玩味的眼神里自动消失,她看得出,只要她敢乱说话,他就会再吻她,吻得惊天动地,吻得丢人现眼。
  一个弯腰将刚拜完堂的小妻子抱在胸前,荆澔朝众人点头笑拋了句,「失陪!」旋即便自众人眼前大步跨离。
  「成了、成了!入洞房就成了!」
  划破死寂,在人前笑嘻嘻拍着小掌的是齐姮姮,「喝呀、喝呀,杵个啥劲儿?」她举高了酒杯,笑朗着声,「今儿个五公主我心情特好,为了庆祝我三皇姊嫁人,咱们不醉不归!」
  喜堂上,热闹依旧。
  洞房里,剑拔弩张。
  「别过来!」一进房关上门,姒姒立刻挣脱了荆澔跳到屋里另一头,中间还隔了张桌子,像是防着一只会噬人的恶兽般。
  「我不过去,我本来就一直在等着可以好好和妳说个话的,只是,妳一直不肯给我机会。」
  「谁要和你说话了?」她哼了哼,大眸中满含戒备,「我没有话同你说。」
  「由着妳想说不说,重要的是,姒姒,」他柔着嗓率先在桌前坐下,「先卸下凤冠吧,妳现在的身子是禁不起重的。」
  他的温言软语让姒姒想起了那与她同行三个多月,无微不至照料她的「刑大哥」,可在想到他的欺骗时,才软了一瞬的心又再度武装而起。
  「你别想了,我不会卸凤冠的,卸了凤冠不就等于承认了这档婚事?」
  「傻丫头!」他暖着笑语,「这桩婚事的承认与否并不取决于妳的凤冠,方才在人前妳已与我交拜了天地,换言之,妳已是我荆澔的妻子了。」
  「谁理你说的!」她哼了声,「有本事,去找鬼拜天地吧!」
  一个鬼字瞬间冻凝了两人间的氛围,姒姒却没半点悔意,她就是要在他面前说鬼说死,说得他火冒三丈、说得他掩耳远离。
  「姒姒!」荆澔缓回了神,「妳该知道,嫣语与我只是订了婚约,那真正曾与我拜过天地还怀了孩子的人却是妳,妳又何需再和她吃这种醋,谁与我真的亲昵了些,到现在妳还分不清楚吗?」
  「骗人!」她凶巴巴地喊,「这事儿我清楚得紧,会怀了孩子是因为那一夜我在床上被你当成了江嫣语,至于拜堂成亲,」她涩了嗓,「那是因为我肚里有你的孩子,你的出发点,没有一个是为了、是为了……」
  「是为了,」他帮她接话,「我爱妳?」
  她别过脸不作声,不愿承认他的这三个字对她有多重要。
  荆澔叹口气踱近她,两臂平伸将她圈在怀里不容她再闪躲。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深爱的女人,会愿意陪她过千山渡万水,且还得假扮成又驼又丑又臭的人吗?」他摇摇头,忍不住挺了挺那驼了三个月之久的辛苦腰杆儿,「那阵子我原意兴阑珊待在牢里,石守义他们来救了我几回,我都没理会,因为我想待在里头,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好好厘清妳在我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后来,单玉婵来看我,告诉了我妳的事,说妳死都不愿再见我,一心只想一个人回齐坛,我知道妳有多倔气的,为了不想将妳逼得另觅他处躲藏,为了就近照顾妳,为了想和妳多点相处的时间,让妳明了我的认真,所以我只得选择用别的面目接近妳、照顾妳。」
  他轻轻笑,「可因着妳本身就是个易容高手,若非有个巧夺天工的伪装又怎能瞒得过妳?也幸好,帮我忙的是妳的师父单玉婵,我不但改了身高、发式、面容,还得定时吃一种会让皮肤肿胀、声音沙哑的药,身上再抹了层厚厚的粘脂,就因为那种粘脂的臭味会逼得妳不敢近身细瞧,没有机会看出破绽。」
  「该死的表姨,」姒姒咬牙切齿的说,「竟联合外人来骗我?亏我对她推心置腹的!」
  「这事儿妳怨不得人,事实上一开始她就给了妳提示的了,是妳自己没注意到罢了,刑尚草,刑字上头加上草部不就是『荆』,还有,」荆澔忍着笑,「她告诉妳我是白告河人氏,白字加告字加上水边合起来不就是个『澔』字?
  「白告河来的刑尚草不是荆澔会是啥?我的亲亲娘子,人家说女人有了孩子是会变笨的,在妳身上算是得到了印证。」
  「谁是你的亲亲娘子了!」她转过头抗议,却险些撞上了他逼近的脸,红着脸她试图用力将他推远。「滚远点儿!谁许你这么靠近我的?」
  「妳父王许的,妳娘许的,方才整座喜堂的人一块儿作证许的,」不顾她的反对,荆澔帮她卸下头上的凤冠用力拋开,再将嘴抵近了她耳畔,「咱们是拜过堂的,我不揽妳,谁还能揽?还有,姒姒,妳没闻出来吗?为了这一夜,我可将身子刷洗了不下百遍,那日我要妳保留我在洞房花烛夜前为妻子洗香香的权利,可也是为着妳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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