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布置完毕,看看时间不早了,她上楼洗澡,穿上透明睡衣,然后在耳际喷洒些香水,涂上口红,薄施胭脂,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透明的丝质睡衣柔软贴身,勾勒出她若隐若现的胸部曲线。
她不禁吐了吐舌头,又套上睡袍。
天色已暗,她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她静静等着执磊回来。
等蜡烛烧了三分之一,她才听到煞车声。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
执磊嗅到屋内的寂静,他很快地开门,却吃惊地顿住脚,等他看见靓柔,才换成一脸笑意。
“生日快乐,执磊。”
“你总是让我意外。”他欢喜地抱住靓柔,给她一个长吻。“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都忘了,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帮我庆祝了。”他感伤着说。
“嘘!不要说这么多,先把蜡烛吹熄、许愿,再吃蛋糕。”
许完愿,他们坐在和室,靓柔一口一口地喂执磊吃蛋糕。
“你还要吃吗?”
“不了,不过,我想吃别的!”他不怀好意地拥住她。“刚刚进门时我就想要了,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脱掉她的睡袍,为她诱人的打扮瞪大了眼,他的双手在她的胸脯恣意地搓揉着。
※※※
早晨了,靓柔躺在执磊怀里,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昨晚,执磊热情地挑逗她,他们迷醉于肉体上的满足,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彻底的瘫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执磊却精神抖擞地比她早起,他忙着做早餐,并亲自把早餐送到房间,宠爱地把她摇醒。
“不晓得为什么,今天我觉得特别饿?”她害羞地说。
她的皮肤泛着红晕,执磊知道那是昨夜恣意欢爱的结果。“今天我不上班,要好好陪你,下午,带你去见我妈妈。”
下午,他们买了一束花,开车往位于北宜公路上的一处公墓,执磊把车停好后,牵着靓柔走入小径,直到一座墓前。
“这是我母亲。”
他们把花插在墓前,跪地哀悼着。
靓柔祈求执磊的母亲能保佑她与执磊真心相爱,白首到老。
祭拜完,执磊把车开往宜兰,在远望冬山河的山坡上停了下来。
“刚刚那样带你去见我妈妈,你会害怕吗?”
“不,你知道我想多了解你的。”靓柔道。
“我爱你,靓柔,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用心,让我明白你是真心爱我的,所以,我不愿欺瞒你我的过去。”
“执磊,你有不说的权利。若你不愿谈,你不用告诉我。”
执磊笑了,靓柔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
“你知道宋氏集团的宋天擎吗?”
“他就是我爸爸,我是宋天擎的独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看着靓柔,他娓娓道出一切。
“我妈是宜兰人,她是一个不识字、但性情刚烈的女子。那年,她才十六岁,因家里穷困而到宋家帮佣,那时,宋天擎已四十岁了。”
“一个晚上,宋天擎喝醉酒,误把我妈当成他心爱的女人李静而……玷污了她。他起先并不愿承认这事,直到我妈怀了我。”
回忆往事,使他自怜,他的目光遥望着远方。
“毕竟他已四十岁了,不能没有继承人。他告诉我妈,只要她一举得男,他就愿意娶她。上天是公平的,我妈生了我,宋天擎因终于有了儿子,履行承诺娶了我妈。”
“很讽刺吧!这就是宋氏继承人的由来。”他自我解嘲。
靓柔摩挲他厚实的手掌,给他鼓励及信心。
“亲戚们都说我妈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可是,她嫁给宋天擎,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点了一支烟,停顿一下才继绩道。
“宋天擎嫌我妈出身寒酸,不识字,又曾是他的女佣,对她不理不睬的,连吃饭也不准她与我们同坐,他仍视她为女佣,而不是他宋天擎的太太。”
“他是个无情的人,他说他早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青梅竹马的爱人,他从不曾正眼瞧过我妈。我妈当年若是不嫁他,也不会这么早死。”
他有些泫然欲泣,充满恨意的说。
“我十岁那年,宋天擎把我送出国,而我妈居然又怀孕了,可怕的是,宋天擎不承认那个小孩是他的,他诬蔑我妈通奸,他是怕毁了他在商场上的名声,才承认那个小孩,就是我的小妹——静薇。可是,他不断凌辱我妈,妈妈为了我与静薇,忍气吞声地过了七年,但长期的郁结使她染上重病,在我十七岁回国时,她早已病入膏盲。”
“在我生日的第二天,我妈就过世了,我知道她根本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是宋天擎杀了我妈,他给她的轻蔑、侮辱,早已超过肉体的囚禁,我想,我妈宁愿死,也不愿再苟活着。”
“宋天擎这个恶魔,他硬把我送到国外,拆散我们母子,我妈非常思念我,经常恳求他让我回国,但他狠心地不予理会。天啊!我妈死时,只有三十四岁而已。”
靓柔无法理解当年宋天擎为何会侮蔑执磊的母亲,她见过静薇,那只眼睛酷似执磊,那神韵活似宋天擎的翻版,静薇分明是宋天擎的女儿。
夕阳西下,金黄的阳光把冬山河照映成金黄色,靓柔倚靠着执磊强壮的臂弯,眼中满是泪水,她的嘴唇微微发颤,这个故事太教人伤心了。
“不要哭,靓柔。”他轻抚她的背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我妈过世以后,我就再也不过生日了,毕竟除了我母亲之外,再也不会有人在乎我了。”
深情拥满怀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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