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聂傲天,我恨你!」这些恶意的羞辱,每个字都像针,直直刺入她的心,令她鲜血淋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别让你不堪入耳的话飘入我耳里。」她不顾一切地扭动身子、挥打双手、用指甲抓伤他,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利刃,能直接插入聂傲天的心脏。
想她俞人凤如何冰清玉洁,怎能容忍这样污秽的指责?!
「啪!」聂傲天急怒攻心,挥她一巴掌,「闭嘴,如果你不脏,我的脏手就不会碰你!」
「该死的聂傲天,我宁死也不让你碰,你去碰母猪吧!」被这样羞辱,她宁可死去!
她毅然决然撞向墙壁,不料这面墙是木板隔间,她只撞出了巨大声响。
「很好。」他脸色阴鸷地欺近她,「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猛然抽出系在腰间的皮带,一端绑在她手上,一端绑在床柱,又抽掉领带,一头绑住她的右脚踝,一头绑住另一根床柱,使她的身体变成一种扭曲的姿势。
「让我死,聂傲天,有种你杀了我!」她拼命地想将两脚阖起来,不让自己露出那么羞耻的姿势,左脚却怎么也无法与右脚并在一起,心中又急又气。
「杀了你就不好玩了,是不是?」他刻意地说。
「你……」人凤想痛骂他,却被体内升上来的感觉,逼得只能连连扭动身子,把被绑住的双手和右脚扯得发疼。
聂傲天发动热吻攻势,从高挺的胸脯蜿蜒而上,到锁骨、咽喉,直到那轻喘着热气的唇。
她痛苦的表情惹他怜惜,但他视而不见,只管尽情地将满腔恨火倾倒在她身上。
谁……谁来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这只是她的噩梦?
她悲痛欲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沦落到比妓女还不如的地步,居然会任他欺凌、屈辱,她想死,真的想死,最好就这样痛死掉,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感觉不到,也什么都不用想。
「这样就叫痛吗?比起我心上那割剐十八年的丧亲之痛,你这叫痛吗?」他发狠地说,彷佛要这十八年的仇恨在一夕间发泄殆尽。「你该去问问你父亲,当他害别人家破人亡时,他的心会不会痛!」
「我……我父亲……」她的全身都在承受莫大的痛楚,连话都说不出。
绑在手上、脚上的束缚深入肌肤,成一道道勒痕,那痕迹因她身子的扯动,更加深入,彷佛将她纤细的手勒断。
「不会吗?他不会吗?」她想否认的话惹得聂傲天更加愤怒,动作就更凶悍,也更不留情。
人凤终于在那毫不留情的肆虐中痛昏过去,眼中残余的,是他愤怒的表情、发狠的双眼。
而聂傲天,心中的恨太浓太烈,一经释放,便无法停止。
☆☆☆
他恨她!是的,他非常恨她……正确点说,他恨的是俞霸威,因她是他女儿,所以他连她也一并恨了。
但是,心中除了恨之外,还有什么?为什么在这么强烈的伤害她时,他会想去疼惜、关切?
他在亲吻她、爱抚她,引诱昏厥的她释出更多温暖的汁液以减少疼痛?是的,就像她是他深情挚爱的女人,他极尽所能地温柔、怜惜。
他懊恼自己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宣泄心中的恨意,但是,那恨意强大到令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边伤害她,边无法自制地疼惜她。
当深深的自责浮上心头,他告诉自己不能对她有任何怜悯,只有不断地伤害她,才能对自己和家人交代!
他有千千万万个恨她、伤害她的理由,却没有半个疼惜她的借口,可是他的心却早已沦陷……
☆☆☆
人凤不知自己究竟醒过来几次,换了几次姿势,只知每次醒过来,聂傲天都在。
这次昏沉沉地醒来,他已经离开了她。
她终于知道他对她的恨有多少,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俞家逼迫至此。一切都是天理循环,她父亲为了他们一家子的温饱,用伤天害理的手段创立俞氏企业,她所遭遇的一切,只是父债子偿……如果这样就能弥补父亲的过错,能抚慰那些无辜的灵魂,她没有怨言。
「对不起……对不起……」意识模糊中,唇畔不断飘出这几个字,心中只有满满的歉疚,眼巾两行清泪流下来,只希望能找到任何方法,安抚那痛苦的灵魂。
隐约中,她知道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开了,只是她全身乏力,连动也动不了。空调似乎太强,她觉得好冷,伸手去拉搁在一旁的棉被,却觉得腰杆无力,动了几下,便又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呜……对不起……对不起……呜……」她陷入深沉的朦胧,口中仍喃喃地诉说着歉意。
聂傲天坐在一旁,负手观察她。她哭,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自己所受的屈辱,但,她为什么在睡梦中,一再重复那三个字?
以她的高傲与骄恣,心中会有这三个字吗?俞霸威断然不会教她这三个字怎么写,那她怎么会……
她赤裸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拉过床边的棉被,蓦然发现棉被上的斑斑血渍难道她是处女?难道她不如他所预料的,以美色博取同情,以那具胴体寻找金主的协助?他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以这种残忍的方式伤害她?不,刚开始,他只是想要她而已,疯狂的想抱她、吻她,想用任何一种方法,把她留在身边;用任何一种方法,带着她躲在现实与仇恨之外,不用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只是,当仇恨驾驭他的理智,一切都走样了,他只能像个恶魔般,不断地摧残她、蹂躏她,把所有恨意发泄在她身上,连停止都办不到……
玩物大亨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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