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你会烦恼,生意好你也担心,其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谭茵无奈的笑笑。
傅雪儿彷佛看到了昔日的她,眼里闪着泪光。为了怕谭茵看到,她赶紧低下头假装包花。
惊鸿一瞥中,谭茵看到了雪儿的泪光,没想到自己的笑颜对她如此重要,她的父母一定也感同身受。
“我来看看自己的技术退步了没有。”谭茵卷起袖子,拿起花朵熟稔的包着。包好后,她把花拿到雪儿面前邀功,“不赖吧!”
“比我差多了!”傅雪儿皱了皱鼻子,“不过真的进步不少。”
“当然呀!每天跟著名师插花,想不进步也难喔!”谭茵俏皮的眨眨眼。
“名师……”傅雪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谭妈教你的!我还想你怎么会进步得这么神速。”傅雪儿撞撞她的腰。
“我们是合伙人,我当然要尽一份心啰!”
“合伙人!说得好。”傅雷儿搭着谭茵的肩,“今天就由你这个偷懒的合伙人请我吃一餐如何?”
谭茵伸出手和她三击掌,这是她们多年不变的相互加油手势。“当然没问题!”
吃完饭后,博雪儿心血来潮的开着车子带谭茵到处逛,她把车停在中正纪念堂附近,两人优闲的散步,徐徐微风吹得人分外清醒。
“茵茵,林永寒来找过我了!”快走上纪念堂时,两人就着阶梯坐下,俯视着冷冷清清的花园。傅雪儿打破寂静,柔柔的低语。
“今天是赏月的好日子,明月悬空,万里无云,真是难得的好天气。”谭茵仰望夜空,繁星点点,感叹人是如此的渺小。
“茵茵,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傅雷儿轻轻的推推她。
谭茵转回视线,直直的看着她,“嗯。”
“什么叫嗯!”傅雪儿板起脸,“以前你一定会问我,他来找我做什么?现在你怎么不问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告诉我。”谭茵淡淡的笑了笑。
“你就吃定了我会告诉你?哼!我偏不告诉你。”
谭茵一双眼眸带笑的看着她。
“我投降了!”今非昔比,雪儿真是拿她没辙,“他知道你的事了。”傅雪儿声音愈来愈轻,她担心的瞄了瞄谭茵。
一阵怒气涌上谭茵的心头,她口气不快的责备雪儿,“你为什么告诉他?”
“我……我是想,也……也许他可以……”傅雪儿被她责问得语无伦次。
谭茵叹口气,毕竟雪儿也是为她好。“对不起,我的口气不好。”
“我才是真的抱歉,我不该没征求你的同意就擅作主张。”
谭茵把头靠着她的头,“我们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
傅雪儿一闪顽皮的眼光,“对喔!”
“雪儿,你还记不记得大学毕业旅行时,我们两个坐在沙滩上看了一晚的星星
谭茵和傅雪儿同时抬头望着星空,天上的繁星似乎唾手可得,两人因回忆而会心的笑了出来。
“对啊!那晚班代还出动大批人马找我们……”按着她诡异的朝谭茵咧嘴一笑,“我好象记得那时他迷你迷得要死!”
谭茵轻拍了下她的头,“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我记得那天的夜空和今晚一样,云淡风轻,我们聊了好多、好多,包括结婚、生子、事业、理想等等,举凡人生大事我们能谈就谈,那晚是我这辈子话说得最多、也最畅快的一次。”
“那晚我们曾相互勉励,而且约定今生要一起进礼堂……”谭茵幽幽的声音让人听得凄凉。
傅云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了……”谭茵转身面对着雪儿,眼里含着泪珠,“我这辈子不可能嫁给任何人了。”
“谭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雷儿被她话里的心灰意冷给激怒了。
“雪儿,不要生气,你听我说,我和卓航早有了夫妻之实,我……”
“那又怎样!”傅雪儿忿忿的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既非明末,也非清初,没人会信贞节牌坊这套,少搬出一些不成理由的理由来唬我,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不嫁我也跟着不嫁了,省得你老了没伴!”
谭茵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雪儿,你这又是何苦!”“茵茵,振作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
※ ※ ※
手挡着烈阳,谭凯走出机场,没想到台湾的冬天竟是这般温暖。这块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有他挚爱的家人,在美国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们。
这些年从伟祥的口中,他知道他的家人过得不错,他才能留在美国安心的奋斗。为了不让老爸看轻,他日以继夜的工作,如今辛苦总算有了代价,他终于升到公司的总经理。
成功的同时他也感觉到故乡的召唤,正当他想回乡探望家人时,却得知他最疼爱的小茵最近受到很大的创伤,整个人都消沉了。于是他以多年优越的表现,要求请调台湾分公司,在来不及等待批准下,便先行请假回台湾。
看着车外的风光,谭凯感慨台湾的变化实在太大了,经济虽然受到肯定,环境却是愈变愈糟,而且塞车间题还真是严重。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站在熟悉的大门外,谭凯一颗心高高的悬着,一张个性的脸绷得死紧,或许正是所谓近乡情怯吧!
谭凯啊谭凯,你不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为何这会儿却成了缩头乌龟?谭凯以一种不容反悔的速度飞快的按着门铃,他猜测着这时候会是谁来开门?才刚这么想着,门就已经打开了。
心心相拥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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