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狂徒 第56章

  这人拗起来……唉!真让人受不了。
  "好吧、好吧!我不问你这个蠢问题行了吧?"她没好气的躺下,打算睡回笼觉,"回去忙你的发表会,我不惹你可以了吗?"
  不惹他,她是什么意思?石介天惶恐不安的心越揪越紧,差点蹦了出来。
  "你不去,我也不去。"石介天固执地爬到她旁边,搂着她。他得守着她。
  裴絮讶异地瞧着别扭的他,他打算把蛮不讲理发挥到极致吗?
  "这场男装发表会不是有许多名人与会吗?"她捺着性子说,灵动的美眸却无法克制地眯起。
  "他们不重要。"他烦躁地收紧双臂。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呼吸困难。
  "这辈子,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他没发现自己用力过猛,手抽搐得厉害。她已经胜过一切,他必须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他又在强调这个!
  "我又没说要离开你。"裴絮纳闷不已,想笑又因呼吸困难而笑不出来。他哪来的不安啊!
  "你不要跟他走。"他蛮横地握紧她的腰。
  "谁?"总觉得她的腰快被折成两半了。
  "单行书!"他气冲冲地大吼。
  "行书?!"他的心泡进醋缸里。
  够了,她受够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了。
  "石介天,如果你……你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要发飙了。"她喘不过气了,威协地踢他的脚,死瞪着他。
  "他原谅你了。"他愤怒地放开她,掏出口袋里的短签丢给她,僵直地背过身去,相当郁卒。天杀的单行书,为什么在两年后,他和裴絮已经沉溺在幸福的光环中,才硬生生地插了进来?
  裴絮坐起身拾起短签,含泪地看着那个熟悉、睽违已久的笔迹。
  絮:
  原谅我的小心眼。
  行书笔
  就这样短短几个字,释去了她积压多年的愧疚。裴絮将短签捧在心口,低低切切地哭泣着。行书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挤出这些字来?
  石介天受不了她的伤心,猛地翻身,抢过短签揉成一团,用力丢到床下,将她拉进怀里,"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他咬着牙尽量捺着性子,不受控制的脸却阴郁至极。
  "最……最后一次。"原来……原来今晚他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在闹别扭啊!裴絮笑中带泪,轻声允诺。再冷静、傲视一切的他,只要一碰到行书的事就会变得相当不可理喻,她早该猜到的。
  "结婚吧!"他放柔了阴沉的脸,亲了亲她带泪的脸庞。这是他两年来第五次求婚,若不是那个没肚量的男人,裴早已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不安至此。
  裴絮吸吸鼻子,仰视他温柔的脸,"我要黑色礼服。"这是他坚持不要的颜色。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的心都已经给了她了,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这些年委屈他了。她拒绝了他几次状似漫不经心的求婚,多少伤了他自大的心,难得他没有因此发过脾气,只因为他尊重她的承诺,不想她难过,为难她。她知道他情愿陪她当个信守承诺的蠢人,也不要她伤心落泪。
  石介天是那种不爱则已,爱上就会用尽各种方法,掏心掏肺给对方的狂徒。他可以漠视潜力庞大的女装市场,只为她做衣;他可以在最热闹的时装季放下一切,带她云游四海,以纾解她郁闷的心;他可以为了她忍受黑暗,为了她的歉疚不回台湾。只她说得出口的要求。他鲜少做不到的。
  这样用情至深的狂徒,她如何能不爱?
  寄自台中的一卷录音带唐瑄
  哇!收到这卷录音带时,唐瑄差点热泪盈眶,当然,只是"差点"啦!
  瑾芬,唐瑄真的对你印象深刻喔!你那活泼略带至气的声音及轻松的语调,在在令我感动。[为什么感动?因为她居然可以录得比我好,想当年吾人录英文作业时,简直是从头到尾结……结……巴……巴……唉,往事不堪回首]
  可爱的瑾芬妹妹,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将你的大名列出才对,毕竟一个连哈雷机车都能买得了、骑得起的十七岁女孩,应当是率性大方,不致拘泥于这类不足为道的小事才对。
  特别以瑾芬的录音为代表,是想谈谈大家对"五色组"那份依依不舍之情。
  瑾芬说当她拿到'追心戏曲'时,有点想哭;看到"五色组"的成员一个个踏入婚姻的坟……呃……生活,她开心不已却也舍不得。是啊!就是这份心情,联系了所有读者的心,诸位对"五色组"那份哝郁的依恋,唐瑄知道。只是人家既然甘心由绚烂归于平淡,我们又怎能残忍地去打扰他们好不容易争来的宁静。因而,对于大家的痛乎疾呼,唐瑄唯有说--还给人家一个安静的生活吧!他们打拼那么久,着实辛苦,咱们应该好心点,放人家好好过活。[本人是觉得,再写下去,作者可能要住进疗养院休养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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