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不怎么想回答这问题,但终究碍于他是个尊长,还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我们个性不合。”
“个性?香蝶现在还有什么个性会让你这么认为?
她狂妄了?还是骄纵了?”镇基已彻底了解了此香蝶非彼香蝶,再也没有人有理由说她不是,包括雷皓。
“她没有。”
“若她没有,你又是提出哪一条罪状逼她走人?”
杜镇基自承今生再也没这公正、公平过了。当初不完美的香蝶雷皓都接受了,何况今日的她已是重生的另一个人,他却容不下她?若没个说服他的理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爷爷,我是为了给她自由而送她走的,并非什么逼迫不逼迫。”
“给她自由?你已知道她是个外人,所以才给了她自由,对不对?”
雷皓真不敢相信,会长也受了她的欺骗;像他这么一位智者,竟会相信她的鬼话?
“爷爷,怎么连你也相信她所说的话?”
“为何不信?大多的证实都可以证明她与小蝶是不同的。雷皓,你敢说你都没发现她们两人的不同之处?”
会长的一句话划过他极力想湮灭的事实,他低头不语。
杜镇基啜了口茶,道:“接她回来,我的身边不能一时没有她。”
雷皓颓然点头。会长的指令比总统的诏令还有效,他纵有十颗胆子也不敢违背。
才送他们兄妹下去没半个月,他又出现在茄定。
一辆宾士六百这么显眼的车子出现在村内,自然引来了不少猜测。不过他在张家等了一个下午,仍未见着半个人影。
原来雅兰、银妹今天去了耿家,耿母准备了料理宴请她们。
雅兰无心地开口:“美珍姨,将来若有人成了你的媳妇,一定很好命。”
这句话说得丽花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耿母一见女儿一脸郁卒,便问她;“丽花,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面对母亲的关心,她真不知该不该说出搁在心底多年的话。心忖着:反正大哥又不在,说了也无妨;再怎么说也是死道友不死贫僧的,有事情也让大哥自己去承担。
于是地说了:“阿银嫂、雅兰,我说了,你们可别因此将我列入拒绝往来户喔。”
“这么严重呀?”耿母问她。
银妹活了这么大岁数,也知道她想说些什么。这原是早该提及的事,虽然这么迟才说出来,她也不感到突兀。
“丽花,你说来听听看嘛。你阿银嫂及阿兰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你怕什么?”
丽花眼睛一直盯着正在喂孩子的阿兰。“其实我哥……一直很喜欢你们家阿兰。”
果然不出所料,美珍及银妹早料到她所要说的就是这个了,是以两人不感到吃放惊。
相反地,雅兰停下手边的动作,顿了一会才淡然回答:“来不及了。若阿兰没死,我们或许还能在一块;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阿兰没有权利去支配杜香蝶,且雷皓也决定了我的一切,包括的我的生或死、去或留。”
雅兰很认命,她这个身是向杜小姐借来的,对于杜家人她也只能尽心尽力成为杜香蝶的延缤,而非自私地仅当她的张雅兰。
雅兰已说明了立场,故丽花也不敢再多说。
气氛尽管已缓和,但还是无法恢复至原先的热络。
⊙ ⊙ ⊙
约到下午四、五点,她们母子四人才共乘机车回家。
大老远地便看见了那辆大车,雅兰的心一点也不踏实。怎么这么快便要来接回她的孩子了?
摩托车停在他的车子旁边,雷皓按下电动窗道:“你终于回来了。”
口气是差了点,但并没有明显的不悦或不耐。
雅兰柔柔地问他:“你来很久了?”
“大约八个小时。”
那也就是说他们才刚出门他便来了。
她抱下儿子及母亲背着的女儿,问他:“要进来坐下吗?”
搬到这来,少了鱼腥昧充斥,雅兰才敢邀他进来小坐;毕竟他是尊贵之身,受不了原始的风味她是可以体谅的。
雷皓才下了车,突来连续几声枪响,是一辆开着BMW跑车的歹徒行凶,动作十分地迅速;子弹不但贯穿了玻璃门,雷皓也中了一枪。
保镖为了救他,也不再迫杀行凶歹徒。
雅兰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枪杀他呢?
在思绪还来不及厘清前,他已被送往医院急救。
雅兰坐在手术房外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单纯的生意人,没想到现在竟有人拿枪对付他,这对纯朴的她而言实在是一方刺激。
孩子在张母的照顾及两位保镖的守护下,她暂时不担心;但一直在手术中的他却令她心乱如麻。
医生出来时她迎了上去。“医生,他不会死吧?”
医生对她表示:“暂时不会有事的。不过还得看他这个人的求生意愿高不高,才能决定脱离危险期的时间长短。”
雷皓被推出来后并没有清醒,故又被推入加护病房中观察。
阿耀联络了老会长及几名保镖,并报告了这一桩枪击事件。
杜镇基已在记者闻风之前先截下此事,并在当日即刻南下,一时之间医院内挤了近五、六十名来势汹汹的“威风”份子。因“黑道”二字已成禁忌,遂仅以“威风”代替。
二合一老婆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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