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 第7章

  “难道你不觉得娶我是一种逆伦之举?”华珍迎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鼓起勇气问 。
  闻言,绿眸在转瞬间掠过狂佞的霸气。
  “在乌孙国,男人一向有权将妻子改嫁给任何男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风俗, 岂能算是逆伦?
  “既使是自己亲祖父的妻子?”华珍轻问。
  “那又何妨?你我并非骨血至亲,就算你是我父王的妃子,总有一天我也要得到你 。”他直言不讳地表明。
  华珍的心瑟缩了下。原来她只是男人的玩物!也许有一天,当他玩腻她后,会将她 改嫁予其它男人!华珍心底充满了凄惶。
  元烈凝视她无瑕的小脸,心底的怒气渐被高升的情欲取代。轻轻地,他凑近她的唇 ,低头覆下。
  华珍却在两人将碰触到时别开了头,任目光落向床毡的角落。
  元烈微睨起眼,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颚,迫使她与他眸光相对,并用力吻上她殷红 的唇瓣,恣肆地以唇舌撬开她紧闭的口,贪恋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
  随着高张的欲望,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瓣缓缓下降,在她雪白的颈子上烙下炽热的啃 吻,一双粗糙的大掌也未闲下,热切地抚摩着她如丝绸一般柔滑的冰肤。
  她不是丰腴的类型,但冰肌玉骨的她,却奇异地挑起他胜于往常的欲火,对她的怜 惜横溢在胸臆间。
  然而,当他再度抬起头,对上她那一双如星的瞳眸时,他的心却狠狠地遭受无明的 冲击。
  在她倾城的容颜上,布满了破碎的泪。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泣,但她脸上的泪,却教他初识揪心的滋味。
  元烈伸手欲抹去她的珠泪,华珍却再一次别过头,无声地拒绝。
  “该死!”元烈直觉地感到生气,再一次扳过她的脸,欲迫使她顺从。
  然而,当他对上她木然的神情、哀戚的瞳……挣扎仅止于一瞬,他狠一咬牙,开口 道:“为何哀伤?难道和我在一起,真这么难?”从来没有女人以这种方式拒绝过他。
  华珍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漆黑的瞳轻轻流转,落在元烈脸上。
  “改嫁并非我所愿,我只求王上归天之后,可以回到故乡。”
  “我不会答应的,绝不!”他拧眉,心头又怒又怜。
  他并非强蛮无理之人,面对她无言的抗拒,他终于起身开口道:“强摘的瓜不甜! ”他停了停,俊颜带着天生的傲气。“我会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话甫 落,他披上衣衫,大步离开华珍的营帐。华珍坐了起来,双手牢牢地抓紧毛毡裹住身子 。
  他的话可以信吗?
  **
  *也许,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了。七日之后,惠靡病逝。
  元烈依着惠靡遗诏,成了乌孙国的统治之王。
  然而,另一股势力却在暗地里逐步滋长。
  一日,元烈正在王帐里编写他各项新政,右大将图伦却匆匆入帐,在元烈耳边低述 。
  在王帐中尚有一干元老朝臣,对图伦的防备之举颇觉不满。
  元烈听完了图伦的低述,头也不抬,只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你且退下吧!”
  图伦向诸位大臣们躬身一揖之后,退出了王帐。
  众臣见新王面不改色,因此放下心头疑惑,并未再追问。当夜,元烈来到华珍帐中 。
  华珍正要入睡,一见他入帐,神情戒备,立即要起身。
  “不,别起来!”元烈开口。
  华珍迎着他炯炯眸光,半晌过后,终于顺从地躺回床毡上。
  直觉告诉她,要试着信任这个男人。
  元烈沉默地注视着她,随后拉开毛毡,在她身旁躺下。
  华珍立即被他拥入怀里,紧紧地。
  初时,她亟欲挣脱这样的钳制,但渐渐的,她察觉他并未有任何进一步的要求,只 是紧紧地将她拥在胸前,仿佛在寻求安慰。
  终于,华珍不再挣扎,静静地任由他抱住自己。
  两人沉默着。
  “倘若我离开你,可会想念我?”他打破沉默。
  华珍怔了怔,直接回道:“不会!”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她可以轻易感觉到拥住她的双臂似乎更为用力,像几 乎要将她揉入他的身子里。
  “你的回答真教人安慰。”他轻嘲地开口,嗓音中藏着不欲人知的失望。
  隔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终于,华珍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到哪里去?”
  “这算是关心吗?”元烈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低头凝视着她漆黑如宝石的双瞳 。
  华珍无语,但一颗心却因他的注视而莫名地波动着。
  同样的问题她亦问过自己千百回,但始终没有答案。
  两人虽已成婚,但终究仍是陌生的个体;在互不相熟的领域里,一切是那么的模糊 而茫然。
  她的矜漠令元烈心头泛起薄怒。他扣住她的下颚,愤怒地开口问道:“这样吧!换 个方式来问。倘若今天我教人杀了,你可会为我流泪?”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华珍微微蹙起眉。
  “我要你回答。”绿眸紧盯住她,不肯放弃。
  华珍深吸了口气,回道:“我不会哭。”因为她对他尚未有深刻的感情。
  “你会怎么做?”他面无表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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