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头一遭,他发觉自己有了妒意──就为了这个平凡的女人?
该死!他疯了不成?
“四哥怎么这么说呢?”两人虽非同母所出,但他从未如今日一般,感受到四哥强烈的怒意。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冷眸落在清儿苍白的脸上。
“她是紫宸宫的人。”永浚回道。
“既然明白她属于我,为什么还想背着我,准备放她出宫?”责难的语调虽然轻浅,却足够让人明白其中的警告之意。
“王爷请不要怪九十岁,一切都是清儿不好,九十岁尚未答应带清兄出宫。”
叶清儿小声地开口。
黑沉的眼眸倏地紧眯起来──“你这是在为他说话?”颛嚣猛地逼近她,忿忿地抄起她葱白的手腕。
“四哥,你别怪她……”
“住口!”颛嚣打断他的话语。“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须你来插手。”语毕,颛嚣甩开清儿的手,转身离开。
“对不起!”叶清儿向九十岁深深一揖之后紧随颛嚣而去。
永浚瞧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非但未有一丝怒意,反而露出一抹兴味盎然的是笑意。
看来,四哥终于有点人性了。
而清儿姑娘可能就是开启他小门的那一把钥匙。
回到寝宫之后,颛嚣一言不发,坐在床畔。
叶清儿站在一旁,紧张得双手直扭绞着衣角,人气也不敢喘一下。
须臾,颛嚣终于打破可怕的沉默。
“过来!”语调似未带怒意。
但叶清儿的心依然紧紧地高悬着,尽管迟疑,她仍然走近他。
“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是已经答应让你出宫去看阿文和阿耀?”凌厉的眼在她微显苍白的脸上梭巡。
叶清儿对上他黑沉的眼,心中有难言的挣扎……“为什么不开口?”他咬牙问道。
永浚轻抚她脸颊的那一幕忽然浮上心头,令他无端地跺怒起来。
“为什么情愿求别人也不愿对我开口?”他又问,双眼迸射出怒火。
“你会让我走吗?”叶清儿幽幽地问出口。
颛嚣半眯起眼──吃穿不愁,更无须操劳,为什么还想走?”
因为得不到你的爱!
叶清儿不敢奢望他能明白。
“我想念家乡。”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连我也留不住你?”看似平淡的语气揉入一丝危险。
“清儿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留之又有何用?”她知道自己无法眼睁睁瞧着他与别的女子共结连理。
“不,你错了,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床上的爱奴,我要一辈子锁往你。”黑眸星芒闪耀,微透着不自觉的感情。
他的话令她既心醉又悲伤,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分别撕扯她的心……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何执意留她,但是他就是宁愿选择留恋也不愿放她走。
“记往,往后有事只许找我,不准再找旁人!”他撂下话后起身离开。
到了房门口,他蓦然停下脚步──“还有,由今儿个起,你就在我房里住了,日夜侍候我,不准擅自离开!”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步出房外。
叶清儿站在床沿,如一尊泥塑。
往后,她真正成了他的禁蛮……成了他床上的玩物……怔怔地,她流下两行清泪。
令她害怕的,并非身体上的折辱,她那颗宁可沉沦的心,才最教她难过|阗黑的角落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明月当空,冷冷地在雪地上拉出一倏颀长身影。
这道黑影来势极快,在迅速点了侍卫的穴道之后,轻巧的进入皇帝的寝宫。
正当黑衣人靠近床畔之时,窗外骤然窜进另一条黑色人影──“什么人?”睿谨由床上坐起来。
烛光下,他瞧见两名蒙面的黑衣人正立于房内。
“大胆!”睿谨斥喝。
由窗外窜进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举刀就往睿谨砍过去──只是这一刀尚未落下,便被另一名黑衣人挥剑格开。
霎时,两名黑衣人竟互斗起来。
睿谨凝眸细看,发觉两名黑衣人都属高手之列,一时之间,难分轩轾。
此时禁军赶来──“捉刺客!”
其中一名黑衣人微微分散心神,左臂被长剑刺中。
饶是如此,他仍迅速反击,在对手右臂划下一刀。
禁军在此时破门而入──两名黑衣人虽各自负伤,但仍凭恃高强的武艺顺利逃逸。
“皇上,卑职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禁军统领叩首道。
这已经是半年以来,第二次有刺客闯入宫里。
“这次朕就不予追究,由今儿个起,守备要再加强。”睿谨明白刺客绝非泛泛之辈,光是一味怪罪禁军,并不能让自己免于危险。
“卑职谢皇上恩典!”
“下去吧!”
“卑职遵旨!”禁军统领立即带领一干侍卫退出寝宫之外。
须臾,太监通报──“皇上,浚王在外头求见。”
“宣!”
永浚由外头匆匆进入,“皇上您没事吧?”他一听当职的太监回报有刺客一事,便立即赶了过来。
“朕没事,只是让刺客给跑了。”
“听说有两个刺客?”
容谨微微沉吟──“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确定,可是其中一名黑衣人似乎放了朕。”
“皇七可瞧清他的样貌?”
爱奴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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