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恩,你现在要开去哪里?”俞凯罗小眯了一会儿,醒来却看见车窗外向后飞逝的树影,不禁纳闷的超驾驶座问道。
“送你叵家啊。”他理所当然地答。
“可是明天是星期一……”她感到奇怪,瞥看他的目光里充满狐疑。
之前都是他缠着她留下,每次也都是他巴不得星期一快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不容易盼到了,他却没放在心上!
蒋日恩一怔。啊,他怎么会忘了!
可是他刚刚在便利商店买饮料时,接到了巧玲的电话,也答应待会儿会过去的……
“既然都到了,那今天你先回家好了,我明天下午再来接你。”他缓踩煞车,停在铜铸大门前。
“真的要我回家?”她疑惑的向他确认。
蒋日恩对她扬起微笑,轻轻拍拍她的脸。“你就好好睡一觉,我明天一醒来就打电话给你。”
“那你呢?”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她不由得怀疑。
“我?”他顿了顿,有点心虚,但又不想说实话。“可能会先去旧同事的酒摊晃一下,然后就回家睡觉了。”
巧玲发生的事并不是好事,凯罗很单纯,他不想让她知道爱情也有这样丑陋的面貌,不想让她亲眼见到现实的残酷。
“你怎么都没说。”她语带抱怨。
“我忘了今天星期几了,所以就打算送你回家后,再去他们那儿坐一下。”他嘴里撒着谎,心里很愧疚。
“哦。”她微噘起嘴,闷闷地应。工作一天的确累了,虽然很想和他腻在一起,但若还要去朋友的酒摊,体力确实会吃不消。“那你记得别喝太多,开车要小心,要早点回家休息哦!”
“我知道。”她的关心让他心头一暖,歉意更深。他倾身,在她微噘的小嘴上印了一个吻。“晚安。”
“拜拜。”俞凯罗牵起嘴角,微笑道别下车,在他的注视中走进大门。
门关上,汽车扬长而去的引擎声响起,俞凯罗觉得心口像压了颗大石头,不知怎么形容心里奇怪的感觉,却又讨厌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
是她最近被妈妈的阻挠搞得心神不宁,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吧?
蒋日恩本来就交游广阔,帮忙朋友或赴朋友邀约是可以理解的事,她干么要心存怀疑呢?
情侣之间应该要保有个人的自由和空间——这是好友阿莫跟她说过的话,她应该听听前辈的经验之谈,别想太多,自寻烦恼才对。
翌日下午,俞凯罗在家和母亲一起吃过午餐后,开始坐立不安。
第一个不安是母亲一直鼓吹她,既然休假在家没事,就主动跟尤康贤联络;第二个不安则是蒋日恩说过隔天醒来就会跟她联络,可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不但没有消息,打电话给他居然都没人接?!
真的很不对劲!
蒋日恩不重睡眠,通常睡六、七个小时就会醒来,就算早上六点才回家,现在也应该起床,更何况,她还打了电话,吵都被吵醒了。
他昨晚到底是几点回家的?或者,他根本没有回家?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安全有没有问题?一个个问号从她的脑子里冒出来,在心间叠出了沉重忧虑。
在家待不住了,她动作迅速的换衣服。与其关在房里干着急,不如直接去蒋日恩家看看。
“凯罗啊,这是康贤的电话……”俞母拿着刚抄下尤康贤电话号码的纸条上楼,却见俞凯罗已换下家居服。“你要出去?”
“对。”正在梳理头发的俞凯罗简洁有力的应声,真想捂住耳朵,拒绝再听到“尤康贤”这个名字。
“我叫你约约康贤,你就要出去?”俞母没好气的撇嘴,认为女儿是故意逃避。
“就算不出去,我也不想约他。”她对着镜子努了努嘴,暗自加快打理速度,以免继续被叨念。
“你怎么就是讲不听呢!妈妈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多看多比较。”俞母倚在门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多日来承受的压力,以及此刻对蒋日恩的担忧,让俞凯罗不由得心浮气躁,语气凝重的表达立场。
“妈,我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听爸妈的,唯独感情这件事,我坚持要自己作主。”她站起身来,背起包包。“你要是单凭职业背景就否决我喜欢的对象,那我大不了继续单身,但我绝对不会接受任何相亲的安排,希望你能尊重我的自主权。”
俞母被女儿铿锵有力、笃定坚决的声明震慑住,怔怔的看着她。
“我出门了,妈妈再见。”俞凯罗亲了下母亲的脸颊,加快脚步出门。
俞母看着女儿翩然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凯罗刚刚那段话的意思是,若继续遭受反对,她情愿永远不嫁人了?
那厨子到底有什么好?竟让向来乖巧的凯罗不惜违抗她的期望,如此维护扞卫?
难道……他们的感情已经密不可分了?
倘若凯罗真的坚持到底,消极的以不婚来抗议她的反对,那她该怎么办才好?
俞凯罗有一把蒋日恩给的家门钥匙,但从来没有机会用过,因为之前他们都是同进同出,没有一次需要用到她的这把钥匙,但今天似乎必须用到它了。
她还记得,当初他给她钥匙时,她心里有多高兴,这不只是地位的认定,同时也赋予她自由进入他私人天地的权利,象征着彼此更多了一分牵系……
俞凯罗一边想着,一边开着车在蒋日恩的住处附近寻找停车位,她绕来绕去,眼睛像雷达似的注意四周,看会不会正好有空位,或是有人正要把车开走,可没想到,她车位没找着,却在十字街口停红灯时,看见了蒋日恩的车驶过。
误惹喷火龙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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