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可是净楚自个儿说的,你们大家都听到了。”欧阳曼娟笑逐颜开地道。“我待会儿就去和谭律师联络,咱们明天就可以知道遗嘱的内容了,如何?”
“你……”曲净安难掩气愤的瞪着她。
“就这样子,你们别在我病房里吵架,我很累,想休息了。”曲净楚微微挺直背梁,将枕头放平,面无表情的躺下,将眼睛闭上。
“好,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曲飞深怕净楚会和阿姨吵起来,因此带着父亲与始终未发一语的继母先行出去。“净安,我们走吧,别再争了。”
“哼!”曲净安甩头就走。
偌大的病房在一阵嘈杂后又恢复原有的空荡与静寂。
想入睡的灵魂,却不断折腾着纷飞的思绪,这样的一夜,多么难熬。
三个人面对面将话说清楚,解释、坦白,为的是让彼此得以释怀,还是陷入更深的泥淖里?
顾洛航的话很少,很少,少得可怜与可悲。他甚至不为自己争辩什么,全是关冷楼一个人在为他未完的话多作说明。
而阿帆自始至终都呆呆的,茫然若失望着灰色的地板,神情恍惚,从激动归于平静,从抢白沉于无言。
打从曲净楚闯进了他们的生活里,一切就改变了。该说她是罪魁祸首,还是归咎于自己的自作多情?
阿帆黯然而心痛的一手掩住脸,难过的久久无法抬起头。
听着他们口中所谓的“游戏”,他几乎没法儿再振作起来。怎么会?净楚怎么可能是那种游戏人间的女子?
经过了约莫十多分钟的沉淀与思绪挣扎,阿帆突然站起身往门外走。
“阿帆,你要去哪里?”关冷楼紧张的跟着站起。
阿帆的手停在门把上,声音僵硬。“我回家去了。”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阿帆……”
见门“砰”地一声关上,关冷楼直觉的将目光移向未发一语的顾洛航,他脸上的平静带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你是怎么回事!阿帆难过成这样,你还什么都不说?!”关冷楼气恼的蹬返椅子上。
“过阵子他就会没事了,就算我现在说了什么,相信他也听不进去。”调整许久未动的坐姿,他淡漠回应。
“你干嘛变得这么怪里怪气?”顾不得他还是病人,关冷楼忍无可忍的朝他低吼。“是不是就因为我抱了净楚那么一下?都解释了N遍你还听不进去吗?”
“就算你没有解释,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他忿忿不平的冷哼。“少来!别表现得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明明在乎,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无所谓!”
“在乎又如何?”他薄唇微扬,眼底凝成深墨的合夜。“再怎么在乎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尤其在知道了她的家世背景后,我跟她之间更是形同天和地,你认为我还能在乎什么?”
“至少她也同样在乎你!”关冷楼坚定而肯定的喊出这一句。“虽然你们两个互不承认在乎对方,但我知道,你们两个早就破坏了游戏规则。”
“游戏都已经结束,在不在乎对我而言已不重要。”
“那你该死的为什么要我去探望她?”他咬牙切齿,真想一把揪起这个满脸漠然的家伙的衣领。“就因为你载着她摔车,又害她被家里人找到,所以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因为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怕当初爱上徐丽洁的错误会重蹈覆辙?”
“不要提徐丽洁!”
“我为什么不提?还有,你到底带谁回宿舍来着?净楚说那晚瞧见你房里有人,你是故意要报复还是怎样?都几岁的人还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太无聊了吧?”鼻孔喷着气,关冷楼一副受不了的翻着白眼。
“就如你说的,我没那么无聊,那女的是我员工。”
“员工?那你带她回去干嘛?”他照旧鬼叫。
虽然懒得解释,但看关冷楼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无奈之余,顾洛航只好简略将事情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跟净楚提分手?”
“我和她不算是分手……”
“废话少说,如果你不在乎我抱了她,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他执拗的追问,硬是不让顾洛航有喘气的机会。
“冷楼,你一定要这样追根究柢吗?”
“那当然!祸是我间下的,我不替你们俩解决那怎么行?”
“解决了又如何?”他反问。
“这……”关冷楼倒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语塞的呆愣了下。
“你若当我是你的好朋友,对这事就别再管了。”
关冷楼不知还能说什么,事已至此,他不乖乖闭上嘴巴也不行了。
正当两人的讨论有了结论,一阵敲门声适时的出现,顾洛航喊了声请进,一个穿蓝色洋装的身影进了病房内。
望着来人的清秀脸孔与技散直发,顾洛航愣了好几秒,才认出她。
“夏樱?”
将一头蓬松髻发洗直后,夏樱那原就素净清纯的脸庞显得更为稚真脱俗,搭着白里透红的肌肤,像尊洋娃娃似的。
她手里提了个包装精美的水果篮,粉红色丝带缠绕着木藤把手,她忐忑不安地走到床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深切的关怀。
“航哥,我听说你出车祸,所以特地来看你……”抿抿唇,她鼓起勇气迎视他的深邃目光。“这个……这个水梨送给你,希望你能很快痊愈。”
谜样情挑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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