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线,耸耸肩。“可能是工作上的问题吧!棋雅求好心切,有时候碰到一点小问题反应就很大,哥会处理的。”
“你真的不知道棋雅为什么找你?”
他莫名其妙。“当然,我人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农场的事?”
倘若他和谢棋雅真有暧昧,他应该立刻想办法掩饰,以免她起疑,但他像是和她同样一头雾水。
他细心地送她招待券当礼物、陪她和孩子出游,他的快乐不像作假,若他有外遇,还在她面前扮演好丈夫与好父亲,他就是太厉害的双面人……
不,他最不会的就是对她说谎。
毛秀忻内心的疑虑一个又一个,一会儿相信丈夫清白,一会儿觉得一切都可疑,最教她纳闷的是,谢棋雅要说而说不出口的,究竟是什么事?
一家人在傍晚回到农场。纪泽惟事先叫人准备好花瓣,打算洒在床上,不过可能是山上收讯差,员工听错了,送来的是——
“这些绣球花要干么的?”毛秀忻莫名其妙地看着一箩筐一箩筐的绣球花堆在客厅里。
“……”纪泽惟无言。他也很想知道员工怎会送绣球花来,他要一颗一颗的绣球花干么?放在床上滚来滚去吗?
他只好放弃花瓣满床的浪漫计划。“你先去洗个澡,我做晚餐。”
他下厨做饭,都是些家常菜,儿子跟着帮忙。然后他去庭院摘玫瑰,插在瓶中,布置餐桌,白唯茉跟着他给建议,挑选最大最美的玫瑰。他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插在小女孩耳畔,她笑了,娇憨笑颜也甜丽似玫瑰。
他开玩笑问:“茉茉,你天天来找小瑞玩,是不是喜欢他?以后要不要嫁给他?”他喜欢这活泼的小女孩,倘若他和妻子有个女儿,一定也像她一样可爱。
“好啊!”白唯茉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细白贝齿。
纪修瑞却撇嘴。“我才不要。”
白唯茉问:“为什么不要?”
“你太小了,我不喜欢比我小的。”都要他照顾,很麻烦。
“我会长大呀!”
“你会长大,我也会长大,等我长大了,你还是比我小,我不要。”
白唯茉想了想。“那你先不要长大,等我长大,跟你一样大,然后我们一起长大……”
“我干么要等你?”
纪泽惟听着童言童语,莞尔,一大两小谈谈笑笑,完成一顿温馨晚餐,他还点了蜡烛,更添浪漫,但迟迟等不到女主人下楼。
他上楼去,一进房就见爱妻手里拽着换洗衣物,趴在床上睡着了。
“毛毛?”他连唤几声,她不醒,睡得很沉,看来登山让她累坏了。
浪漫晚餐只好也作罢。他替她盖好毯子,下楼陪两个孩子吃饭,饭后又再上楼,她依然熟睡,他正打算帮她换睡衣,忽然想起她爱干净,平日再累也坚持洗过澡才上床睡觉。既然她昏睡不醒,他至少帮她擦洗一下吧,往日他喝到不省人事,她不也每次都把他洗得干干净净,让他舒舒服服地在床上醒来?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妻子进浴室,放了一缸温水,解开她衣物,当她柔润的胸脯展现在他眼前,他又感到欲望蠢动。
纪泽惟深吸口气,漠视它,继续脱下她的腰带、长裤,当她曼妙娇躯彻底赤裸,他无法将视线从她移开,感觉自己身体绷紧,血液沸热,心脏因欲望而急躁鼓动。
他想起他曾如何爱抚她每一寸洁白肌肤,每一处性感曲线,他熟记她每一处敏感部位,他知道如何使她狂热哀求,哀求要或者不要,使她热情绽放,让她因极度的快乐而哭泣……
有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唤醒妻子,和她疯狂做爱,他有办法让她立刻清醒,他幻想着和她结合,与她放纵整晚,一起耗尽体力,让他寂寞数月的身体得到解放,再一起满足地相拥入睡……但她够累了,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而害她明天下不了床,于是他痛苦地忍耐,逼自己无视她凹凸有致的娇躯,将她放入浴缸,尽快替她洗个澡。
但他无法不感觉到他碰触的娇躯有多柔软,每回碰到她肌肤都像触电,他几乎无法克制爱抚她的渴望,只好在心里猛背九九表。
她曾蒙眬地醒来数次,愣愣看他,他每次都希望她是真的醒了——也许他辛苦的压抑就能立刻得到释放,但她眼光呆滞,显然是半梦半醒,于是他只柔声道:“你睡吧,我马上帮你洗好,等一下你就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了。”
于是她又睡去,留他继续当伺候她的苦命男仆。
沐浴过的她更是致命诱惑,柔腻温软,散发湿润香气,抱她上床又是一番和欲望的辛苦对抗,他迅速替她穿好睡衣,擦干长发,盖上毯子,然后下楼开冰箱,给口干舌燥的自己灌一大杯冰水。
喝冰水时,他一面打电话给谢棋雅。她手机依然没开,宿舍也无人接听,他改打给堂哥,堂哥下山去找朋友了,说谢棋雅后来并没有联络他。
怪了,既然下午那么急着找他,怎么之后又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没多想,安顿两个孩子上床睡觉,之后回书房处理一些琐事,回复几封信件。此时毛母和毛治平才回来,两人已在农场餐厅用过晚餐。
母子俩看来心情不错,他将整理好的几份职缺数据交给毛治平,让他参考选择,他欣然感谢。毛母听儿子放弃原先的工作,宁愿选择职位更低的,脸色稍沉,但没有反对。
然后纪泽惟才回到房里,换上睡衣,躺在妻子身边,瞧着她睡颜。她睡得真香甜,浑然不觉他这晚受了多少折腾。
练习爱夫妻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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