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母亲只要讲电话,她生怕无法专心看电视,就出门去晃晃走走,今日,她则由衷期望母亲音量愈大愈好,别让她有机会静下来去想康尔袁。
她怕一想就难过,她想将对康尔袁的爱意硬生生拔起,但尽管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早已根深柢固的爱意撤去。
她爱他,真的很爱,而他呢?
下午李先生热心的送她回家後,发现母亲跟小叔都不在家,家里静谧非常,令孤单的她整天就待在房间,哪也没去,同时关掉手机,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是她关机,不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而且说不定,康大哥会因为联络不到她,而直接到家门口按电铃,以行动表示他放弃了美艳的岑瑶,选择平凡的自己。
无奈,这个天真的念头,反使犹未散去的痛楚,扩大伤口,疼得她整夜落泪,直到天明;门铃也为了突显她的哭泣声,整夜静悄悄,未曾响过。
他不愿来,不是冷漠无情,是想用安静的方式让她明白他的选择,让她了解一切都只是大总裁的生活小趣味,趣味一过,便回头去疼爱最合适其身分的岑瑶。
也好……这绝对比他坦白问她,到底要多少弥补来的奸。
一早,章秋月又在跟人家长舌。
「我昨天找广平跟许太太一家人去吃饭,吃完饭又去唱歌,回来都三更半夜了,找我有事吗?」章秋月懒腰伸到一半,听到对方的话,差点闪到腰。
「你说什么?要相亲!」这是章秋月第一次对这讯息发出抗拒怪声。
她现在有个好的不得了的未来女婿,相亲?免了。
「玫瑰有男朋友了,你就推掉好了——这样啊?那这次我要问问她的意见,她在外面洗车,要是玫瑰不去,我也没办法。」
章秋月没捣住听筒,朝门口故意大声问:「玫瑰!三姑替你约了她老家施姓邻居的大儿子见面,说是老早就答应人家的,不好推掉,今天早上十一点,去不去?」
章秋月自导自演够了,赶紧回应三姑:「妹子,不好意思,玫瑰说不——」
「我去。」
章秋月吓到呆掉,手里的电话匡啷一声掉下来,以为有鬼在讲话。
「帮我跟三姑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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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达风懒洋洋地躺在康尔袁住所的沙发上,打哈欠。
「姊夫,打电话给阿泰,问他是不是又撞到电线杆,每次去赛个车也要梳妆打扮。」
骆文迪交叠起双脚,翻阅报纸,「才打过,就要到了。你跟他住一起,为什么不乾脆跟他一块来?」
「阿泰赛车前老是摸东摸西,我没耐性。」提及这金家另一号人物就头大。
一旁的李辰杰走向吧台,准备为自己冲杯咖啡消磨时间。「你们跟谁赛?」
「我派阿泰代表金氏财团跟平宏企业的人赛,赢了他们就退出吴董事长的合作案,不过那个发疯打烂我时钟的人,前天晚上说他只看不玩。」金大爷他非常记仇,时钟弟弟的凄惨尸体到现在还留在脑海里,记忆深刻。
骆文迪翻了下一页报纸,神情突然专注,抚著下巴呢喃:「这两位大老板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
金达风猛地起身,直接把报纸抢过来看,跟著就震惊说道:「你的病情真是愈来愈严重……这次居然把人踹到水里去!」
李辰杰眼珠子朝天一瞪,「我早该怀疑记者根本没走光。」
「表哥,我问的不是你,金家的人会踹人是家喻户晓!」
骆文迪偷瞄金达风一眼。你这代表人物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问的是康尔袁,照理来讲,他是最不会——」金达风手才指向康尔袁,神色大变,压低音量,询问另两位:「他那样子维持多久了?」
「哪个样子?」
「就是像个神经病一样狂按电话键的样子。」
骆文迪沉吟一下,「打从我们来找他,他就一直维持这样,你别忘了,还是我们自己开门进来的。」
「难道没感觉他就快要爆炸了?」金达风的表情极似在看惊悚片。
三人悄悄朝偏厅走去,凑近康尔袁,互使眼色,显然都嗅到火药味。
「达风,知不知道他到底打电话给谁?」骆文迪轻声问。
「一朵小花。」
「你妈?我岳母?」骆文迪很是打击,难以接受。
「你问这问题会让我觉得人生苦短,我指的是之前跟你们提的宋玫瑰。」
金达风的话铁定有开关系统,因刚说完,康尔袁拨电话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尔袁,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发了。」李辰杰主动帮他挂好家用电话。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朋友无言,脸色惨然。好想死,搞半天,这姓康的没当他们存在过!
「电话没人接?」骆文迪按著他的肩膀询问。
康尔袁发出深呼吸之声,三人很有默契的往後退一步,以为这人就要爆炸,好在他只是怅然长叹,没有伤及无辜。
「是根本没打通过……」他耙耙头发,声音沙哑,明显一夜没好眠。
他们为之挑眉。康尔袁这一叹,叹出这拨打的过程中,他受过多少折磨,而这些情绪都是前所未见的,以前那些女人,包括岑瑶,没一个得到过
这样的待遇,可见,他这次是认真去爱了——
完美豪门男人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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