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仁旻相处的这几日,她发现他真的是被宠坏了,没有同理或同情之心,而且她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可是就是哪里怪怪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你不喜欢这里吗?」夕川望著他。
「不喜欢。」他直接回答。
夕川浅浅一笑,仿佛已预料到他的答案。「你不喜欢很多东西。」
「我喜欢你。」他立刻说道。
她脸儿一红,见他往另一头走去,她讶异道:「我们不回去吗?」这不是往他们住的地方去。
「我们的身边太多人了。」他低头俯视她樱红的脸颊。
「你不喜欢阿西木嘎他们吗?」夕川问道。
「不是。」他顿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以前有交过朋友吗?」她问道。
索日对人一像冷漠,就连一起相处了许久的同伴也一样,他不太与其他人说话,互动都很简短,即使阿西木嘎失了一条手臂,他也没去关心过,这情形曾让她很担心,虽然她不认为索日应该为阿西木嘎的事负责,但他的漠不关心却又让她无法释怀,若他真的对人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心肠硬如铁石,她下知道自己该怎么与他相处。
直到前两天阿西木嘎让这儿的奴隶取笑,说他失了手臂是个废物,当时她恰巧与石拍经过,正打算出去驳斥他们时,没想到索日却突然出现将那些讪笑的奴隶全教训了一顿,而且还是用单手教训,说他一只手就比他们两只手有用。
夕川见他一直没吭声,正想著他又逃避不回答她的问题时,他却忽然开了口。
「以前我在丽水淘金的时候……」
她立刻竖起耳朵,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事。
「有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他长得很瘦小,力气也不大,所以他都跟在我身边,因为我一个人能做好几人的工作,在那里,士兵管得很严,只要有任何人私自藏金,就是死罪,我知道他私底下藏了一些。」他走过园子,在一株树旁停下。
「後来呢?」她不由自主地催促。
「有一天被发现,他说是我藏的。」他冷淡地说。
夕川怔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被打得昏死过去,让人从丽水上丢下。」他平淡地叙述。「他们以为我死了,不过我又活过来了。」
「索日……」她拧著眉心,虽然他如此轻描淡写,但她可以猜想当时的他内心一定充满怨恨,那些人对他绝不会留情的,他能存活下来只能说是奇迹。
「後来遇到人口贩子,我伤势没好,没力气,才会让他们抓住。」他简短地说完。
「索日,」她抚上他的手臂。「不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除了这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我不在乎,这是人性。」他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不过别人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讨回来。」
「你恨他吗?」她询问。
「如果再遇上他,我会把这笔债讨回来。」索日毫不隐讳地说。
说这话时,他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眼在阳光下像是被穿透了,瞳孔却变得更深邃,透出一股阴森,夕川打了一个冷颤,话语含在口中,却发不出声。
「你……」
「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她畏缩的表情让他放软语气。
「第一个对你好的人是谁?」夕川问道。她猜测应该是他的母亲,可她想听他亲口说。
他盯著她好一会儿,像是要将她看透,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母亲。」他还是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事,之前他梦见她究竟是纯粹的作梦,还是她真的进入了他的梦?
「她——」
「我一直没跟你道谢。」他知道她想问什么,於是先打断了她的话。
「道谢?」她疑惑地看著他。
他将她拉入怀中,捧起她的脸,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眉、她的眼。
她立刻羞赧地红了脸。「为什么你要跟我道谢?」她不明白。
「之前你救了我的命。」他轻抚过她柔软的双唇。「你用生命保护我,我就会用生命保护你。」想起她扑在他身上保住他的性命,他无法不感动,更别说在奴隶暴乱时,她依旧没有抛下他离开。
「我不相信天的,因为它对我不公平,不过他把你送来给我……」他没再说下去,琥珀色的双眼牢牢盯著她温柔的眸子。
夕川让他瞧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他的眼神像豹一样,好似要把她扑倒。她才想到这儿,他的脸已经压下,双唇攫住她的,猎捕般的双眼依然瞅著她,夕川轻颤著,却不知是羞意,还是惧怕。
她轻轻抚过他的上臂,在他掠夺的窜入她唇内时再次发颤,急促地呼吸,睫毛眨动著,而後闭上双眼。
索日将娇小的她整个锁在怀中,左手臂箍紧她的腰,右手轻抚她的脸颊,随即顺著她的颈项而下,在她急促的脉搏上停留,当她学著他轻抚他的颈项时,她微凉的指尖让他的意识开始恍惚。他眨了一下眼,想拉回一点自制力,但她的触摸就像漩涡一样,把他拉得更深。
他索性放弃挣扎,背部抵著树干,放任自己亲吻她,夕川在他炽热的吻中几乎无法呼吸,当他的手滑入她衣衫内时,他带茧的指腹摩挲过她的肌肤,在她身上激起兴奋又带点恐惧的涟漪,当他侵略地往胸口走时,她喘息著挣扎起来。
「索……索日……」她转开脸。
爱你势在必得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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