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路怒喝一声,「这里没奴隶说话的份。」
阿西木嘎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闭上了嘴。
夕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从他的语气中知道他是在斥责阿西木嘎,她立刻追问道:「他说什么?他为什么骂--」
「请妳跟我们来。」赞路以流利的纳苏话说着。
夕川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也会说彝族话。「我不去。」她摇头,他们好凶,她不想跟他们去任何地方。
没想到会遭到拒绝,赞路愣了一下。「妳不能拒绝,妳必须帮军将治病。」
夕川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字她听不懂,所以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思,只是重复道:「我不去。」
「妳不能违抗军将的话。」他怒喝道。「带走!」
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想架走她。
索日在他们过来时,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他们,士兵没料到会有奴隶胆敢对他们动手,所以结结实实地后退好几步,一个还差点摔倒在地上。
其它人瞧见他对士兵动手都吓坏了,阿比甘莎呢喃一声,「完了。」索日这下恐怕真的要一命归西了。
就在当下,所有的士兵都抽出腰问佩带的刀朝索日砍来,夕川惊叫一声,「不要!」
索日在他们抽出刀时,左手握住门扉,用力一扯,将整扇门扯下来,在他们砍过来时,拿着门板一扫将他们全挥开,士兵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力气,各个闪躲不及,全让门板狠狠地扫过,结果倒的倒、跌的跌。
虽然知道他力气大,可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也很大,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夕川的心惊跳了一下,虽然士兵各个东倒西歪,不过因为没造成什么可怕的伤口或痛楚,所以她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总算出口怨气了。」索日冷哼一声,他自小到大所受的屈辱与不平,在今天总算得到了一些发泄。
「好大的胆子!」赞路见部下被一个奴隶打得东倒西歪,不禁怒火攻心,拔刀街上前,可他才进逼一步,索日的门板就扫了过来,害他只得狼狈地退后。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隔壁房的扎格在听见嘈杂声时打开门,不只他,其它住宿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开了门一探究竟,不过在瞧见士兵时,几乎又全立刻关上门,深怕遭受池鱼之殃。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扎格一脸惊吓。
曲比阿乌严厉地对索日说道:「你还不住手,要我们全赔上性命吗?」以下犯上只有死路一条。
「有什么事好好说。」扎格在一旁帮腔道。
「这奴隶太无法无天了。」赞路瞪大双眼,今天如果不杀了这个奴隶,他的颜面要往哪儿搁。
夕川躲在另一扇门后,不知该怎么办,他们的对话她全听不懂,可她知道索日是为了她才跟人打起来的,这样下去似乎会愈闹愈大,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打了。」夕川喊了声,虽然索日的力气很大,可他如何斗得过一个国家的军队,万一真的把对方惹火了,说不定会调几百、几千名士兵过来,到时恐怕无法收拾,她并不想在这里惹麻烦,只希望能尽快找到方法回到属于她的时代。
「好……好吧!我……我去看病。」她补充了一句。 「你……刀……不要……」她指着他的武器。「我不喜欢。」
「好了、好了,既然她都要去看病了,快把刀收起来。」扎格连忙对赞路说。「还有你,赶快把门板放下来。」
赞路哼地一声收刀回鞘,这笔帐他先记下了,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妳真的要去?」索日看向夕川,说实在的,他并不想让她跟王宫的人打交道,一旦她的能力被知晓,她就不可能再走出那个地方了。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赞路大声喝道。
索日冷冷瞪他一眼,正要驳斥他的话时,夕川已先一步道:「你……很凶,我不喜欢你,你走开。」
赞路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恼火。「妳说什么?!竟然这样对我说话--」
「如果你想要我主人去治疗军将,最好对她客气一点,毕竟军将的性命掌握在她身上,如果搞砸了,可全都是你的错。」索日不客气地说。
「你敢要胁我--」
「这位大人,军将的性命要紧。」扎格出来打圆场。「别做意气之争。」
赞路哼地一声。「好,暂时先饶了你,如果救不活军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什么?!」阿比甘莎一听,吓得花容失色。
因为他们不是用彝族话交谈,所以夕川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大家。
「主人一定会救活军将大人的。」石拍鼓起勇气喊道。 「我们主人有神力……」
「不要胡言乱语!」阿西木嘎捂住他的嘴。「对不起,大人,他还小,不懂事。」他低头朝赞路说了一句。
「好了,不要废话,快走吧!」赞路怒喝一声。
「我们……全都去吗?」阿比甘莎小声问道。
「本来你们是没资格踏进军将府的,不过……」赞路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我网开一面,全都一起去吧!」
索日冷冷地看着他。网开一面?是一网打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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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夕川……夕川……」
见晨风太过激动,苗岚勋蹲跪在她面前,以中指蘸着鸡血厉声道:「符晨风,三魂七魄速归来,急急如律令。」他的中指在同时间按上她的眉心。
千年的呼唤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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