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可一点也不含糊。
呼应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色,他脸上的微笑不断加大。
“好好照顾“坚强过度”的蓓嘉。”李奥嗓音带笑的交代。
宫维昕专注凝望着她,锁住她企图逃离的目光,一掌捏起她的下巴,他呼息的热气吹拂向她敏感的双唇,她整个人轻颤起来。
蓓嘉困难吞咽着,晶亮双眼被霸道视线紧紧锁住,脑袋里不断发出警告,可身体却期待着他即将落下的吻。
然后,她听见他的沉稳嗓音,如发誓般缓缓吐道——
“老话一句,我会的。”
下一刻,她再次被他深深吻上。
自李奥回巴黎后,她跟宫家男人们告了假,闭关整整七天七夜、没日没夜地拚命画,终于在今天把作品寄出去。
蓓嘉左手撑在门板上,右手慢吞吞按完密码,喉咙底部突然传来一阵痒。“咳……”
这次咳得很严重,右手压着胸口,她把头抵着门板,全身所有气力都拿来应付咳嗽跟咳到反胃的腹部。
她刚咳完一轮,全身冒起一股令人皱眉的热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喉咙发痒的猛咳。“咳……”
好不舒服……
忽冷忽热的身体让萑嘉闭上双眼,靠着门板猛喘气,等身体恢复一点力气才有办法往前跨步。
未料,突如其来一阵猛烈、真实、翻天覆地的头晕目眩瞬间笼罩她所有感官,“啊——”蓓嘉吓得轻叫出声。
这次也病得太严重了吧?会死吗?不要啊,她还没机会多了解宫大律师……
“叔叔,蓓嘉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感冒?”
是子陵的声音?她张大双眼,想要看清楚身边状况,不看还好,这一看心口猛然一缩。
宫维昕那张英俊、从容、冷静到近乎天神境界的尊容,就在她眼前斜上方不到十公分处,刚才那阵天旋地转的头晕目眩,不是幻象,而是他轻松的将她公主抱带来的影响。
她盯着他脸上表情,内心暗暗叫糟。噢!他浑身正隐隐透露出不太妙的情绪。
“汪!”宫保鸡丁仿佛在呼应她心里的想法,热情吠了一声。
蓓嘉盯着那张濒临瓦解的冷静面具,反胃的感觉更加强烈。他在气什么?
就在她莫名怕得要命的当下,宫维昕将她放到床铺上的动作,却出乎意料之外无比的温柔,仿佛她是刚出生的婴儿。
“谢谢你抱我进来……咳……我睡一觉就会没事。”她说完,赫然发现他突然一脸像被人甩了一巴掌般瞪着她。
“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宫维昕墨黑色眸子闪动异常可怕的光芒,利刃般的视线冷扫向她。
“好,再见。”蓓嘉瑟缩一下,不明白他在不高兴什么,慌张转开目光看向一
脸担心的宫子陵跟宫保鸡丁。“子陵……咳、咳……宫保鸡丁拜拜。”
“叔叔,蓓嘉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们不是几天后要去台南赤崁楼跟树屋写“台湾文化之旅”的作业?这样蓓嘉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吗?”宫子陵没有跟她道别,反而仰头,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叔叔,不懂叔叔怎么会让蓓嘉跟他们说再见。
刚刚从电梯走出来时,叔叔明明吓得马上跑去抱她,怎么现在转身就走?叔叔好奇怪喔。
“蓓嘉说没事就没事。”宫维昕嗓音冷硬,粗鲁打断宫子陵说到一半的话。“走,回家。”
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蓓嘉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相对于子陵,这宫维昕真无情,一句问候跟关心都没有,轻松道再见就走?
她想要宫维昕留下来陪自己,但另一方面她又严厉要求自己要坚强、不要给身边的人带来太多麻烦。
“子陵,谢谢你的关心,听叔叔的话,赶快回家……咳、咳……”话说到一半,喉咙一阵发痒,她立刻昏天暗地的猛咳起来,还得努力把话说完。好惨!
“……小心被我传染了。”
听见她又咳个不停,宫维昕僵着脸,不发一语。
“我才不怕咧!”宫子陵挺直背脊,小小身躯站得直挺挺。“上次我生病,蓓嘉你也都在我身边照顾我啊。”
“那不,……咳、咳……不一样。”蓓嘉虚弱微笑,暗中深吸几口气把想咳嗽的发痒感硬生生压下。
“走吧,蓓嘉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宫维昕黑着一张脸,一掌压在宫子陵肩上,莫测高深看她一眼,随后叔侄俩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越来越远,她感觉一阵排山倒海的孤独、无助几乎让脆弱的她灭顶。
临走前,连宫保鸡丁都比宫维昕在乎她,还会转过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小小声、仿佛怕被宫大律师听到般的汪了一声。
“拜拜。”语嘉也小小声回宫保鸡丁一句。
话甫出口,一阵强烈痒意爬上喉咙,她飞快抬起左手,用力捣住嘴巴强忍住,
等他们走出房间,才放任自己大咳特咳出声。
她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一直以来她是照顾者,而非被照顾者。
她咳得胸口发疼,紧紧闭上双眼,整个人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呼……呼……”真不是普通难受。
突然,一阵冰凉覆住她额头,滚烫的身体得到缓解后慢慢放松下来。
唔,好舒服……
不对!
蓓嘉霍然瞪大双眼,怎么凭空有冰凉的感觉?
她转头一看,惊见脸色难看的宫维昕站在床侧,除了额头上的冰枕以外,他手中还拿着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以及一包药。
派遣教母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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