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明明很平常的答案,却让郁敏的心情黯然,逼自己挤出微笑,她强打起精神问他。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脖子上面的东西是刺青,还是胎记?」
她在等他直觉出口,可惜,他愣了一下,答案让她想吐血。
「不告诉你。」
「里面是你心爱女人的名字纹身?」
「不是。」
「是血管瘤或淋巴腺癌?」
「不是。」他回答得很笃定。
「你有甲状腺肿大?」
「没有。」
「你曾经混过黑道,被砍了几刀?」
「你越问越不像话,我拒绝回答。」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时时穿高领衣?」
「这是我的私人秘密,你真想知道?」
「嗯!」
「很想很想?」
「很想很想。」
「想到不择手段?」
「对啦、对啦,如果要我把你的脖子扭下来才能知道,我很乐意去练臂力。」郁敏心浮气躁。
哪有男人讲个秘密那么罗嗦,相形之下,女人大方得多了,她们顶多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哦!」然後,热热切切把秘密说出口。
所以,秘密?有什么了不起嘛!
他邪气一笑,说:「想知道我的秘密,就跳上我的床,等我们袒裎相见时,你自然会晓得。」
这些话很有威力的,吓得郁敏差点弹跳起来,不过让她真正跳起来的原因是曲曲的尖叫声。
「老师,你在做什么?」
冤枉哦!明明「做什么」的人是她大哥,她只是个可怜的、卑微的小小人质,她居然冤枉她!
郁敏用力扯开夕焄的大手,慌慌张张起身。
「没有哇,我哪有做什么?」她的微笑是炭墨,一描二描,把情况描得又黑又重。
「没有?好,老师,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曲曲深吸气、再深吸气,想在火山爆发前夕,控住其威力。
「你问。」很棒哦,她有一个好学不倦的好学生。
「昨天你教我一句四个字的成语,指有老婆的老公和有老公的老婆两人搞外遇,是哪四个字?」
「哦……是奸夫淫妇。」没错,她昨天是告诉过她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可是套在这种情况好像不大对。
「没错,老师就是淫妇潘金莲。」曲曲一说完,掩起脸孔,往屋里跑去。
郁敏回头,看著躺在躺椅上,置身事外的寇夕焄。
「她说我是淫妇,那你呢?明明就是你比较邪恶。」她不服气曲曲护短,掠过奸夫二字不提。
「淫妇?」他笑得畅怀。很显然的,她们这种八点档剧本取悦了他。
「不准笑,你这个奸夫西门庆。」她学曲曲口吻,骂完,往大屋方向,企图追回她的学生。
「奸夫、淫妇?不错的搭档组合。」
眉眼春风,他起身,缓缓往屋里走去,心里计画,应该怎样和曲曲谈开他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不会有其他。
第五章
「曲曲……曲曲,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郁敏苦著一张脸,吞著味道不怎么鲜美的闭门羹。
「不听不听,老师是坏女人,跟梅格一样坏。」曲曲由屋内朝门外喊。
「你必须听我说,你不但误会我,也误会你的夕焄哥哥了。」
郁敏後悔去探究他的秘密,秘密没探成,还闹到原本关系不错的师生反目,真不划算。
「走开啦,我不想见你。」曲曲的声音凄惨,间间断断的抽噎从里面传出来。
「我知道,可是我非见你不可,不然你的夕焄哥哥丢了,你会赖是我把他藏起来,到时我百口莫辩,不是很衰?何况我们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还要被你误会……」要扮委屈?她也行啊!
门刷地被打开。
「你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曲曲斜眼睨人,态度倨傲,满眼不屑。
「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趴在他身上?」难不成要两人不穿衣服,躺在床上,才算有什么吗?
「那是意外,我这个人很迷糊,常常发生意外。」
郁敏三言两语,把他的吻、他的抚触全归类成意外,毕竟让别人知道,她只是寇夕焄练习接吻的对象,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意外?为什么你的意外不是掉进臭水沟或游泳池,而是掉进夕焄哥哥怀里?」好精采的意外,为什么她就是碰不到这种好意外?
问得好,如果意外能被选择的话,她甘愿自己掉进钱堆里,满满的钱压在身上,岂是一个爽字能形容!
「因为我好奇你哥为什么老是穿高领衫,连那么热的夏天也不例外,所以看见他在院子里午睡时,就想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你哥根本是电视里的武林高手,半夜有人偷袭,会发出暗器把敌人歼灭,然後……就这样罗……」
「怎样罗?」她对郁敏的话持保留态度。
「他发现有人接近,反射性地手一伸一缩,把我拽倒……然後你走过来、看见、误会。」
她刻意将中间那段「无关紧要的部分」模糊掉。
「你敢说你对我大哥没有半点意思?」
「什么意思?」郁敏不解。
她的不解表情稍稍说服了曲曲。
总裁的贴身烙印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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