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震撼了阿伯特的心,他脸色惨白地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
雪尔薇雅又哭又笑,嘴里依然不停说着,身子却缓缓地往前倾, “我是个贱女人、我是个贱女人……“
阿伯特忙抱起她,一颗心揪成一团,“希姐,快去请医生过来,快!”
× × ×
阿伯特背着手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动,视线不断地往雪尔薇雅房间的方向飘去,俊秀的脸上净是担心与忧虑。
不一会儿,吉尔曼医生走了出来。
阿伯特忙迎上去,“医生,雪儿她……”
吉尔曼医生一脸惊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雪尔薇雅竟然站起来了!”
“医生,你是说……”
吉尔曼医生看着眼前这俊朗飒爽的男人,“你就是雪尔薇雅的丈夫阿伯特?”
阿伯特丝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是她丈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
“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原本已经认定她这一辈子根本就不能走路了。”
“不可能!她的身体健康,腰和背都很有力,双脚感觉很正常,没有不能走路的道理。”
吉尔曼医生点头,顺手拿出烟斗,慢条斯理塞着烟草,“这只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如果你看到两年前她刚被送回渥尔克堡的样子,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两年?不对,她告诉我她的脚是半年前受伤的,你怎么会说两年?”
“她告诉你半年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确实是两年前。”
阿伯特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医生,你可以告诉我,两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雪尔薇雅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只能就我所看到的告诉你。记得是两年前圣诞节前后的一个下午,雪尔薇雅被人用马车送到我那儿去,那时候她浑身是伤,腰部以下更是鲜血淋漓,活像被人绑在地上拖过一样,真是惨不忍睹!”
阿伯特的心猛地一揪,“拖过?那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的伤大部分是在腰和腿上,加上她的伤口多数是擦伤,所以我想应该是有人把她绑着,让马拖行了很长一段路。”
阿伯特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愣在当场,“你说什么?被马拖行?”
“没错,而且她的腰和腿有被重物重击过的痕迹,造成她下半身瘫痪,从此无法走路,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站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之前她不断地勉强自己做复健,好不容易才可以坐起来,改用轮椅代步。”
阿伯特又是一愣, “坐起来?你是说雪儿她……”
“依照一般情形和她的伤势来判断,她应该是会终生瘫痪,一辈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所以她能坐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今天竟然能站起来,真是奇迹、真是上帝保佑!”
阿伯特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就像被抽掉魂魄般傻愣着,终生瘫痪。天啊!想不到她的伤竟然这么重?而他却那样刺激她、伤害她?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为什么她都不说?
“阿伯特!”吉尔曼医生低声呼唤着。
阿伯特依旧处在恍惚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雪尔薇雅能走路固然很好,可是你记得别让她太过劳累。因为那孩子经过一场重创,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前,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健康,但只要一点点疏忽,还是会让她又躺回床上,所以你得注意才行。”
起身送走吉尔曼医生后,阿伯特努力想使自己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他得去找她问个明白,他不能让她继续把无数的秘密隐藏在心底。
他无声无息来到雪尔薇雅房间,挥手示意希姐离开,接着在床沿坐下,手轻抚那泪痕犹存的小脸。
“雪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雪尔薇雅静静躺着,她的眼睛紧闭,但珍珠般的泪却沿着脸颊滑下。
“刚才吉尔曼医生告诉我,你的脚是两年前受的伤,那时候你几乎全身瘫痪,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那样误会你?”
雪尔薇雅哈哈一笑,泪珠却掉得更凶。“我是不要脸、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女人,就算我说实话,你会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如果你早告诉我,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怎样?不会要我、不会理我,还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是的,我爱你,我怎么会不要你?”
雪尔薇雅摇头,“我承受不起,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承受不起你这尊贵王子的爱,你去找莎莉亚吧!你们认识得早,彼此也很了解,你去找她,她一定能彻底满足你的,不像我只是个瘸子,一个只能靠男人施舍、靠出卖身体过活的娼妓!”
“雪儿,不要这样,你知道你不是瘸子、更不是娼妓,你可以走路的。”
“我是,我是个永远不会走路的瘸子,一个得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娼妓!”雪尔薇雅挣扎着坐起身,指向那半敞开的房门,“王子殿下,你走吧,又破又旧又淫乱的渥尔克堡容不下你这尊贵的身份,请你现在离开!”
“你希望我离开?”
“渥尔克堡不敢强留你。”
“我是你的丈夫。”
“你忘了我们并没有举行婚礼?况且你也说过,永远不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
“那我们的约定呢?”
愿为情妇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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