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了,立刻偏够头逃避,年少的她根本无法藏尽自己的心事。
但听了他的话,她心中有些释然,但枯涩的种子已然种下,再也无法连根拔除了。
“那你呢?你吃味吗?”重生淡淡地反问。
倌莹沉默了半晌:“需要吗?我跟他又没有关系。”
“谁说的?”常清突然大喉。
倌莹吓看来一跳,不知何时,常清已来到她的身边。
他听到了吗?她吞咽着口水,有带内儿害怕地看着他青筋毕露、怒齐腾腾的脸。
常清火大答蹲下身,双目与她平视,“我受够了你的冰冷对待,我狠极了你老是否认我们的夫妻关系。你若是再如此,我就……我就破你的身。”他威胁着。
倌莹脸色刷然变白,没想到常清会用这么下流的话威胁她。
“是呀!二师兄,赶紧跟她圆房,这样,她就跑不掉了,你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梦蝶在一旁起哄。
倌莹鼻头一酸,难到着都是她的错吗?
她想哭,哭出她的不平、委屈,及所有的怨恨,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崩溃。
吸了口气,她咬牙道:“那你得到的绝不是一个妻子,而是具尸体。”
常清倒抽了口气,没想到她会以死明志。
是因为她的家人,还是因为她不喜欢他?
不管答案是什么,他是绝对无法自她口中得知的。叹了口气,他沮丧地站了起来。
“我们要换掉这一身的伪装,大师兄和师妹扮有钱的富人,我和你扮他们的随从。”他静静地说。
倌莹沉默着,心中虽极不愿意扮个下女,但仍选择沉默地妥协。
* * * * * * * *
她终于回来了。
将近一个月的分离,她终于回到大理了。看着这里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她的心中有股感动,仿佛她离开这儿已有十年,而不是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发生过什么事吗?爹娘好吗?大哥无恙吗?
她想立刻回府去,回去就知道一切。
但常清拉住她,仿佛瞧透了她的心思,她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探听好一切,再左打算。”
倌莹顺从地微微点头,她明白大白天的在这大街上,她是绝对逃不了的。所以,她只能先假装服从,再伺机而逃。
再说,她不能跟他们一起行动,他们主要是为了救兰妃的,不像她是为了保全一家性命;他们很快就走了,但她却得留下俩,而常清当然夜蛾得随他们而去。
常清不禁狐疑地瞅着她:“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倌莹立刻抬起头狠狠瞪着他:“如你所愿。”转身立刻往回走。
“我错了。”常清急忙拉住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就这么放过他吗?当然不。
她的嘴角往上扬,展现令人心悸的笑。
“你想干嘛?”产穷警觉地问。
倌莹不语,蓦然回头往来时路走,经过常清身边时,顺变重重地踩他一脚。
“天!”常清缩起脚惊呼,“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毒?”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倌莹猛然停住脚步,不去理会那刺戳似的疼痛,转过身,她给他一个冷笑:“恭喜你及时认清。”转头继续走她的路。
常清一阵茫然,想了一想,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立刻追了上去:“你听我解释呀!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说话都不经过思考,你不要相信呀!”
越解释越糟。重生和梦蝶无奈地相视,而后摇摇头叹气。
* * * * * * * *
倌莹洗完了澡,伸展着四肢,她轻轻地大开房门,走进客栈后的园子,打算好好享受夜风吹拂的滋味。以后,或许她就不会在有这种心情了。
甩甩头,暂时跑开忧郁,她张开双臂迎向夜风,朝向明月。
伸伸吸了口气,她感觉无比舒畅,跑开烦恼的感觉真好。
可惜,事情总难如人所愿。
夜风送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及低柔的嗓音,是那么的熟悉。啊!是那对恩爱的夫妻——庄重生和庄梦蝶。
“重生。伯母真的这样逼二师兄成婚?”梦蝶笑不可抑。
逼婚?倌莹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悄悄挪近脚步,凝神细听。
“不然,常清干嘛逃婚?”重生理所当然地道。
“哇!”梦蝶惊叹,“伯父伯母真不是盖的,竟先把二师兄下药之后,才告诉他成亲的事,等他醒来之后,又骗他说,如果不成亲就回毒发身亡,还好阿大及时发现真相,否则,二师兄岂不呕死了?”梦蝶啧啧出声,“以后到闲云山庄可要小心这位伯母才行。”
泪珠儿顿时滑落玉颊,倌莹整颗心坠入又冷有暗,令人绝望的深渊。
原来,常清不是自愿要娶她的,是慕容伯母他们使计陷害、威胁他的,她终于明白他逃混的理由了。
他不愿意娶她,却迫不得已娶了她。之后,他仔细瞧了她,却发觉不喜欢她,因此他趁夜逃走了,把她托付给他爹娘,说她是他们的责任。
想起他那封留书,她更确信他的确讨厌她。
那她又为何要跟她回大理?一路上尽表现出做丈夫的温柔?
为什么?
是同情吧?
当他在县府逼出她逃离大理、急着嫁给的原因时,他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决定伴她回大理。
低声下气大丈夫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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