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找我?」
言瞻二话不说的闯入她的闺房,没头没脑的便问了一句,「你和梧桐,是不是『两两重』?」
言湘优差点被这话给问得破功。
她认为她这个爹是憨直加内向,能当上太西县的县官,已经是祖上庇佑了,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他居然没头没脑的猜中她和梧桐便是「两两重」!
凭什么根据?凭什么理由?
难不成今儿个他老人家,突然开窍了!
「怎么会呢?女儿看起来怎么也不止二两重,离那个重量,至少也有二十年了吧。爹,您今天是怎么了?」
四两拨千金。她一向冷静聪明,跟梧桐可不同。
那妮子心直口快没心眼,要是赵世伯也这么问她……哇,准破功的。
不成,不成,就算她要收山了,也不能让梧桐那个笨蛋坏了她的一世英名。
「爹若不信的话,您直接问梧桐好了,她一向是心直口快,什么事也瞒不住您的。」
言湘优说得好听极了,实际上却是想去制止那个不擅说谎的家伙。
「您等等,女儿去去就来。」
飞快的走离房门,言湘优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然后很快的来到西厢房,这会儿见赵顺果然在赵梧桐门前,而她正揪紧著脸支吾著。
然后,一见到言湘优现身,她那忧苦的脸色,立刻红润了起来,「她来了,有什么事,问她吧!」
呵,幸好她及时赶到。「赵世伯,有什么事吗?」
看见言湘优赶来,赵顺知道自己没辙了。
谁不知道湘优能言善道,死的都能被她讲成活的,从小看她长大,还没见过谁惹她结巴。
跟她说?那不等於白问。
「我跟你爹在大厅等你们,要串供的话,叫梧桐机伶点。」
知女莫若父,赵顺的有意维护,还真称了两个小妮子的心。
「怎么办?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梧桐好生著急。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顶嘴、不敢欺瞒长辈,这下子爹若问起她是不是「两两重」的事,她可是一句谎言都扯下出来。
「他们还不确定,要是真知道了,会分头问我们吗?」
赵梧桐恍然大悟的笑望著她,「也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他们会这么问,表示有事情发生,现在还不晓得是什么事,所以,关於『两两重』的问题,来,把耳朵凑过来。」
言湘优很快的想起了一套推托之辞,然后小声的附在赵梧桐耳旁串通。
「这么说,真的可行吗?」
「当然,听我的准没错。」
都什么时候了,赵梧桐当然会听她的。只是,她们的父亲真有这么好骗吗?
* * *
「是这样的,本来这事是不想跟您提的,可是湘优担心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知是圆是扁,所以我们探了几次路,打算先到京城去瞧瞧,这几天,我们是常常不在房里,因为我们在研究上京城的路线图嘛!」
赵梧桐顺利的将刚才背诵的一段话,有惊无险的说出来,她偷偷的瞄了言湘优一眼,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的姊妹淘是聪明绝顶的湘优,要换了别人,她死十次都不够。
「爹,是真的,我们确实想偷偷往京城去一趟,我压根没见过那男人,难免会担心他的人品或性格,要是女儿嫁得不好,那只会给爹惹麻烦的,不是吗?」
赵顺点头如捣蒜,他跟赵梧桐是一挂的,有勇无谋。
「再说世伯此次前来小聚,再没几天就要回武杵县,不趁此时让梧桐陪女儿去瞧瞧,更待何时?」
言湘优的一席话,说得情理兼赅。
「言瞻,你瞧,是下是真如湘优所言?」
赵顺的问话让言瞻也半信半疑了。这两个丫头玩归玩,也没请武师教过武功,离「两两重」的矫健身手,确实差得远了。
不过,她们曾经上过三年的私塾,和同窗公孙宁经常玩在一块儿,那小子可是武将军的独子,没有绝世武功,也有两下子吧!
言瞻担心他曾传授什么秘技,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不行,他得试试她们。
赵梧桐比较迟顿,就由她先试起吧!
言瞻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只能耍耍招式,不过,够唬弄人的了。
他攻其不备的挥拳至赵梧桐的跟前,然后另一拳击到离言湘优眼睛仅一个拳头的位置,本以为她们若是「两两重」,应该或多或少会出拳还击,没想到赵梧桐摔了个跟头,而言湘优则吓得忘了动。
「言瞻,你要吓坏她们吗?」
赵顺急忙的去扶起赵梧桐,但她的一双眼,可是不客气的瞟紧了言湘优。
说什么姊妹淘,刚才她竟然用脚扫了她的腿,让她跌了个狗吃屎,自己却不还招。
「没什么,只想试试她们到底是不是『两两重』这下子我总算安心了。」
言瞻露著笑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
这时,赵梧桐才恍然大悟言湘优的聪颖与先知。
「爹,为什么怀疑我们是『两两重』,出了什么事吗?」
言瞻听完,眉头又愁苦的蹙紧,他看了两个小妮子一眼,才老实的说出佛尚琦要他们上京城拷问的事,并说出他与赵顺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自己怎么会说漏嘴给「两两重」听到这件讹传。
赵梧桐和言湘优听完后,错愕下已。
终结酷爷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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