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嘀咕着,手痒地拉扯他胸前的襟口,大胆地翻开他的襟口,翻出他闪耀着古铜色泽的黝黑肌肤,幸福地将小脸枕在他温暖的胸口上,听着悸动中的心跳声,白晰的双脚很折磨人地一把夹住他毛茸茸的大腿。
结实的肌肉,正因她软嫩的碰触而敏感纠结着,但他不愿侵犯一个醉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小女人,只能克制着澎湃的冲动。
小女人合上的醉眸不消片刻便恬谧睡去,白净小脸藏进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就像只被驯服的野猫儿,企图躲进主人的怀中渴求怜惜。
望着睡容甜美的女人,雷子宸心中涌起强烈的爱怜。
这样愁眉不展的她,让他心疼;这样借酒浇愁的她,让他心碎。
他生命中出现过太多女人,却从来也没人可以像她这样,一下子就掳获他的心。
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内心那股悸动……
她当时穿着大红喜袍,容貌被喜帕掩盖,当风卷走那片薄纱,惊艳的美貌一下子就狂妄地占据了他的心,害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她。
为了独占这份美色,他不惜任何代价地占有她冰清玉洁的娇躯,然而,不餍足的贪婪却使他产生更强大的占有欲。
很快地,他就发现对她的占有不单单只为了满足自己旺盛的情欲,而是在渴望一份前所未有的情感……
原来,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爱她,然而……
他一脸心碎地看着她,耳畔似乎还清晰地回荡着她每一句无情的话语……
要我嫁给一个无恶不赦的贼王,你盼到死好了……
你处处和我皇阿玛作对也就罢了,还掳掠我、强占我,如今还要我嫁给你这贼王?简直作梦……
这是一种耻辱……
耻辱……
这番羞辱他尊严的话,一遍又一遍不断盘绕着他耳际,残忍地震碎了他的心,随着高潮起伏的情绪,他的心一阵阵萧索而悲楚地剧痛着,连五脏六腑也逐渐有知觉地绞痛起来,那仿若撕裂般的痛楚要人命地几乎要夺走他失控的心魂。
他全心全意地爱着她,不顾一切后果地占有她,只为了得到她的心,结果,不但没有掳获她的心,反而把她推得更远,只因她把这一切视为耻辱。
她分明要剐掉他的肝肠,分明要他心痛……
天知道他是中了她的迷咒不成,不论她怎么抵抗,不论她的话有多么不中听,他都可以当作马耳东风,听过就算,心里想的只有爱她、爱她、爱她……
好想吐……
才刚睡着没多久的净兰,猝然被正在体内发酵的黄汤给折腾醒。
「呕……」她真的快吐出来了。
她一脚踢开夹住她身子那只粗犷的腿,仓皇地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迅速下了床炕。
「呕……」真的好想吐哦!净兰连忙捂住小嘴,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床上的男人并没有阻止她。
净兰回头看了他一眼,气息莫名凌乱起来。
她竟然连醉酒都想偎进这贼王的怀里?这样不要脸的她,还有颜面活在这世间吗?
不如找口井,投下去死掉算了啦!净兰意志消沉地想着。
「呜呜呜……」思及此,净兰不免提早哀悼起自己即将香消玉殒的命运,任由晶玺剔透的哀怨泪水不能自己地宣泄出来。
她一面哭,一面踩着颠簸不稳的步伐来到门边,试着把门打开,想不到一下子就把门给推开了。
「你想去哪?」卧在床炕上的男人再也无法坐视不理,翻身下床,大步一迈,伸手拉住了她,「你醉了,别乱跑,小心迷路。」
「迷路就迷路,又没什么大不了!哼!」净兰醉醺醺地推了雷子宸一把。
雷子宸的俊容冷得好像一块千年寒冰,净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凶巴巴地指着他俊容问道:「说!你这儿哪里有井?」
雷子宸缓缓地把双臂交迭在胸前,「你要洗脸吗?我让丢儿去帮你打水……」
「我才不是要洗脸,我……呕!」恶心又酸楚的味道忽然涌上心头,冲出喉间,净兰小嘴一张,失控地哗啦哗啦吐了一地秽物。
在他面前吐,净兰觉得糗死了,哭红的眼睛直盯着地上的呕吐物,很不好意思地偷瞄他一眼。
「舒服些了没?」雷子宸不经意地瞥了地上的呕吐物一眼,然后转眸落在她布满红霞的粉脸上。「可以回床上休息了吧?我让丢儿去帮你打水,你洗把脸,或许会清醒些……」
「不必了啦!」净兰没空替自己脸红,她甩头就走,步伐踩得东倒西歪,走都走不稳。「算了,你不说,我难道不会自己去找吗?」
「你到底要找什么?」关她这么多天,或许早把她闷坏了,所以雷子宸没有打算要阻止她自由行动,只是很不放心地跟着她。
「找井!我要投井自尽。」净兰醉醺醺地吼道。
「……」雷子宸无言。
「我要去死,你识相的话就别跟来哦!」净兰右脚一拐,一头撞上一棵大树,她气呼呼地猛踹着树干,「该死的奴才!你敢挡本公主赴死的决心吗?让开!咦?好啊,你跟天借胆了,居然敢不让路?我踹死你!我踹、我踹踹踹……」
雷子宸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笨蛋!」
净兰把粉腮鼓得跟青蛙一样,「你才笨蛋!」
「你踹的是树。」
「哦!」原来,怪不得她的脚痛死了!她指着大树道:「等我到了阴曹地府再来收拾你这棵烂树!有本事就不要动哦!乖乖给我待在这儿站好!」
大王的押寨妻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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