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彼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了无生气。
好哇,这女人还没学会温柔婉转一点吗?连亲生儿子也舍得如此狠心对待。
谴责的目光射向她,殷楚毫无愧意,潇洒的转身就要走人。
“你好像很怕我?”他快一步拦在门口。
她不甘示弱地扬起笑,“笑话!我用得着怕你吗?”
“这么久没见面,你却急着要离开?”他眯起眼看她,像要透视她的心。
她回瞪他,仿佛在嫌他多管闲事,“我急着离开是因为我赶时间。”
“什么事急成这样?连老朋友重逢都吝于聊两句。”他挑眉问道。
“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聊两句。”她冷淡的回应,一点也不像他口中的老朋友。
“那你回来做什么?”他故意漠视她的冷淡,继续追问。
其实,这几年殷楚随着舞蹈团到世界各地表演,虽然实践了她的梦想,但是,这样的工作,使得她一年之中只有两三个月待在家里,考虑到年迈的奶奶及幼小的儿子需要一个安定的家,她才接受顾芹的推荐,到台湾艺术学院担任客座教授。
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凭什么用这种质疑的口吻问她,他以为他是她的什么人?
“要你管!”她偏不告诉他。
“不准走!”他直直的瞪她,不知该如何挽留这女人才好。
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原以为自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直到她突然失踪,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她。
“凭什么?”她冷笑。
“就凭彼特是我儿子,你们就得留下来。”他抱着小彼特据理力争。
“你就这么肯定他是你的儿子?”殷楚脸色僵凝,通常发生这种事,人家不都是抵死不承认的吗?不然就是闹上法院,来个DNA大比对,他凭什么坚信不疑呢?
“他有双和我一模一样的蓝眸,这种宝蓝色的眼眸遗传自我母亲,我一眼就认出他是我的儿子了。”没什么好怀疑的,小彼特根本就是小一号的尚奇诺。
她无话可说,杏眼圆瞪,眼睛喷出的火花足以烤焦他,“你想怎样?”
“留下来。”他还是这句话。
她冷笑道:“儿子是我生的,你没有权利留下他。”
“笑话!生小孩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办得到的,没有我的贡献,你生个……什么!”他气得差点连粗话都说出口。
殷楚很不客气的回敬道:“对!你的确说了一个大笑话,你贡献了什么?不过是精子罢了,哪个正常的男人没有?”
“那又怎样?所有的小孩不都是这样生下来的?”这又不是他能决定或改变的事。
“哼!让我告诉你,小孩是女人怀孕才能生下的,怀孕时行动不便,不能出门玩乐,还得忍受害喜的痛苦。我连上下楼梯都小心翼翼的,生病时也不敢吃药,还得定期去做产检,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健康……生产时要忍受阵痛的痛苦,产后要忙着恢复身材,还要带小孩,半夜起床喂奶换尿布,兼顾家庭和课业……这种种才叫做贡献,比起这些,你贡献了什么?”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尚奇诺哑口无言,半晌才呐呐地道:“但至少……他应该姓尚!”
不提则已,一提起更令殷楚恼怒,“你这只大沙猪!不过给了一点精子,凭什么小孩就要跟你姓?!他可是在我的肚子里成长,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不是我,你的精子不过是一坨蛋白质,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她一口气骂完,光看他那企图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模样,她就觉得通体舒畅。
这时,尚奇诺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手机喂了一声,脸色越来越凝重,“好,我马上来。”
深深的吸一口气,他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是安养院打来的,爷爷病倒了,被送进医院急救,医生说……说要有心理准备,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带彼特去见爷爷,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突来的消息令殷楚一阵错愕,想起尚爷爷是那么的疼爱她,遂回道:“好!我也一起去。”
第五章
火速赶到医院,马上有医务人员前来报告,“病人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被痰梗到,口中的食物也一并噎着了,刚才经过急救,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
尚奇诺听完报告,匆匆的进入病房。
“爷爷!我来看你了。”他俯下身轻声叫道。
“阿诺,是你呀?”尚爷爷身上插了不少管子,脸色十分憔悴,原本闭上的双眼微睁开来。
他握住尚爷爷伸出来的手,“爷爷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尚爷爷长叹一声,“我没事,唉!人老了真不管用。”
“爷爷千万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殷楚牵着小彼特来到床边,发现尚爷爷老了许多,头发变得稀疏也全白了,眼眶不觉热了起来。
“咦……你是!”尚爷爷瞪大眼又眯起眼,似乎认不出来。
“我是小楚,我来看你了。”她柔声说道。
尚爷爷双眼为之一亮,带着意外与惊喜,“小楚?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
她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呢!等你出院,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唉!我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人世,我唯一不放心的是阿诺,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却迟迟不肯结婚。”尚爷爷握住殷楚的手,感慨地道。
意外丈夫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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