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这是生活,不是你在写专栏,少一本正经的自以为是心理分析专家。我要走了!你那些鬼道理,留给那些傻瓜读者去看。”
“傻瓜就是你自己,因为你爱上了别人,还不自知!”
佩华拿起桌上的钱,走到罗平面前,将钱放进罗平口袋。“不用买秤了,几斤几两的份量,我自己已经知道了。哪天你对韩梅没兴趣了,我也没交到满意的男朋友,我们就重新来过。现在,我们各自发展吧!”
佩华一寸寸的把门拉开,苦涩的笑了笑。“我不主张女人为爱情掉眼泪,不用担心你走出这扇门,我会开罐啤酒,叼根烟,躲在墙角偷哭。”
罗平望着佩华,只是他此刻的心情和一分钟前差异何止万里!
“走吧!我还要赶一篇专栏。”
罗平未动,那颗脑袋突然变得又僵又麻,久久,他笑笑。“不要搞得那么戏剧化好不好?我被你弄糊涂了,你简直……”
罗平未说完,佩华一手拉着门,一手把罗平推了出去。“人生本来就是戏剧,我要赶稿,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说完,佩华将门关上,站在门边沉思了许久,走到冰箱边取了啤酒,饮了口,好像支持生活的整条支柱倒了,跪倒在地板上哭。
第三章
余正农坐在轮椅上。韩梅坐在前面,声音陌生而客气:“——不晓得你找我有什么事?”
“明昌没告诉你吗?——过去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余正农未望韩梅,冷漠的声音略带温和,一副施舍的样子:“你也不必辛苦的去当保母,伺候那些跟你没夫系的孩子,——这里留着你的房间,你回来吧!”
韩梅仍垂着眼睑。“——我不会回来。”
余正农吼出一脸的怒容:“你知不知好歹!对丈夫不贞在前!克死女儿在后!我现在都不计较了,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不是我的错!我的良心知道,我自己很安份!琪琪就算是我八字不好克死的!这样的人,你要我回来干什么?” 韩梅抗议的站了起来。“我来看你,是念在你是琪琪父亲的份上!夫妻一场的感情,在琪琪死的那天,你叫老金赶我出去的时候完全赶光了!”
正农怒拍轮椅扶手,也有些意外,眼前这女孩真的就是过去只会垂泪乞怜的韩梅?“我收容你是看你可怜!两条腿被你克得不能动,再让你进这个门,搞不好命都被你克掉!我告诉你,机会就给你一次,出了这个门,你再没有这个命来住我、吃我余正农的!也没有机会叫我余正农死了以后,遗产上有你韩梅的名字。”
韩梅淡淡的笑笑。“谢谢你,我晓得自己是什么命,只要我活着一天,老天赏我不冻死、不饿死,我就很满足了。我倒是提醒你,将来遗产上,不要忘了写上守着你几十年,孤独未娶的老金。”
余正农震声大叫:“老金,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轰出去!”
“是你叫我来的,我自己会走。”韩梅态度平静起身就走。
余正农吼得青筋都暴了出来。“我要再叫董明昌去找你,我就自己了结自己这条命!”
出了余家大门,韩梅猛一抬头,罗平就站在她面前。
“罗平?”韩梅惊讶地望着罗平。
罗平不满的盯着韩梅,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开车门。
“罗平,你怎么来的?”
罗平低沉的嗓音带着赌气的火药味:“你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脑筋不清?他连你女儿的葬礼都不让你参加!你对这间空洞的屋子,和那个心理变态的怪老头还存着什么留恋!”吼完,罗平按捺的忍下来。“上车吧!我送你回育幼院。”
车才离去,躲在对街不远处眺望的小方、佩华走了出来。
佩华表情平静,小方却满脸不平。“喂!你就这样看他们走吗?”
“——你还认为我矫枉过正吗?雷已经打了,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虽然心是如针扎般的刺痛,佩华的神情没事似的调侃自己笑笑。“我说过我比气象台还敏感,我是个预言家。”
“他妈的追踪了一个上午,就是这种结果你也笑得出来?今天我就找罗平算帐!”
“不用帮我这个忙,这不是让感情回头的方法。——我没有嫁给他,就没权利用责任跟法律把他找回来。”
只不过是个韩梅的出现而已,好像世界全都变了!罗平烦闷的坐在客厅抽烟。小同在罗平面前转来转去。
惠珍打扮光鲜从卧室走出来,拥了拥小同。
“你怎么回事?进门就垮了张脸,那像个做哥哥的!晚上妈妈有应酬,你可别对小同又吼又叫。”
罗平气恼的站起来,指着小同:“你认了这个儿子,我没有义务陪着你去认他是弟弟!你去应酬,我没有义务对他爱护倍加!”
惠珍气恼的望着罗平,刚好门铃响了,小同跑去开门,罗平转身便要离开。
“哥哥!有人找你啰!”
小方脸色难看的走过来。
罗平皱眉。“什么事?跑新闻别找我。”
小方一把揪住罗平的衣领。
惠珍惊讶的:“小方……”
小方未理会惠珍,只是狠狠的瞪着罗平。“不必躲躲闪闪了,你明白的讲吧!旧鞋穿腻了,佩华你就这样不要了,是不是?”
惠珍抢问:“小方,到底……”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 小方不平的指着罗平:“我来替佩华找这家伙评理!他跟韩梅那女人搞在一块了!”
她是我妈妈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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