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仪师姊。」逸蝶站在门外轻唤。
「是蝶师妹啊。」很快就打开门的绣仪,眼神有点不安,发髻微乱,像刚才醒来不久。「有什么事吗?」
她的怪异让逸蝶对舞依离说的话产生几分相信。
「没什么……只是想请问绣仪师姊知道大师兄去哪里了吗?」
「喔……对!大师兄去戚山了,他要我跟妳说,我这几天事情太多忘了。」绣仪不好意思的笑。
「为什么大师兄不亲自来跟我道别?」他可以去交代绣仪,也应该可以来告诉她,她的房间又不是非常远。
「这……我不知道……」
「绣仪师姊,大师兄是不是有对妳说过什么?」
绣仪神色一慌,俏脸刷白。
「没……没有,他没有说什么!」
她正想再追问下去,绣仪已经下逐客令。
「蝶师妹,我今天受了点头风,身体很不舒服,请妳改日再来。」门关上了。
她的小脸已然惨白,晚风拂在她身上,如万针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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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橘红晚霞洒落在扶疏巨树上,映照出树下的逸蝶,还有她脸上几滴隐闪微光的清泪。
方才绣仪言词闪烁,分明是在隐瞒什么,而她隐瞒的事极有可能正如舞依离所说的事。
一想到此,她的心口像被狠打了一拳……
晚风拂乱她的秀发,清泪风干无痕,但伊人独憔悴。
他对绣仪说那种话,是真的不久后就要抛弃她吗?
「呜……」躲在大树下,她哭出声。
「谁在那里?」
逸蝶抹去眼泪,看见巫怒庭走过来。
「巫师兄……」她止住眼泪。
「蝶师妹,妳在哭?」
「没有。」她否认。
她不愿说,巫怒庭没有再追问下去。
「蝶师妹,妳刚才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他一双眼仔细地打量她。
「我遇上了舞师姊……然后就到这儿来了。」
她没有将去找绣仪的事说出来。一来她觉得难堪,二来她对湛圣玉还存有一丝情感,不愿将两人的事情说出来。
「她能为妳作证吗?」他直觉逸蝶在隐瞒一些事情。
「啊?」逸蝶从他的话意和语气中发现事情有异。「巫师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巫怒庭看她的眼神好诡异,似乎想观察出某些端倪,但她又没有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不久前,正值日夜交替的那刻,有人潜入不云殿盗走『伏众令』。蝶师妹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一直待在这里。」况且什么是伏众令她也不知道。
「但有人看见蝶师妹出现在不云殿之外,而伏众令就在妳的手上。」
「怎么可能?我没有去不云殿,也没有偷伏众令!」这可怕的消息从天而降,凉透了她的背脊,小脸顿时无血色,在幽暗天色下凄楚可怜。
她躲在这里哭,也会被人诬赖偷东西?
「可是真的有人看见了。」她的楚楚可怜,巫怒庭视若无睹。
「是谁?」是谁要诬赖她?
「正是妳方才说的舞依离。」巫怒庭已然将她当成窃贼。「妳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交出伏众令,师父会从轻发落。」
「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蝶师妹,妳不肯悔改,咎由自取!」巫怒庭手一挥,昊光自他手中射出,打中纤弱的逸蝶,她顿时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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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束升,湛圣玉踏在回程的路上,感到人生一片光明愉悦。
十天前,掌门召见他,要他到浪雨山取药,因为掌门的伤势很重,他一刻皆不得闲,便即刻动身,来不及跟逸蝶道别。
终于让他取到药了,可以回去见逸蝶了。一回去一定会被她骂吧,但他不在乎,小别胜新婚,他一刻都不愿等,只想见到她。
进了奇阵山,他直奔掌门住处。
虽然非常想见她,但掌门之伤不可延误。
「咳咳……咳……」阴暗的房里,咳嗽声清晰可闻。
「掌门,圣玉回来了。」
掌门咳得很严重,全因掌门闭关一个月要突破自身限制,弄巧成拙反招来严重内伤。
「圣玉……进来吧……咳咳……」
当湛圣玉看见昔日清瞿威严的掌门,变成如今残败衰弱的模样,他感到一阵伤悲,但他不忍让掌门更加难过,佯装无事的走到他面前。
「掌门,圣玉将药取回来了,请服下吧。」他手中的药,其实是从住在浪雨山的幸真道人手中取来的金丹。
「嗯。」齐广接下丹药,颤抖的手缓缓将药放进口中,湛圣玉立刻倒了杯水让他一同饮下。
吞下金丹,齐广运起内劲,一刻后他脸上灰暗之色尽消,咳嗽声也停止了。
「圣玉,谢谢你。」
「掌门别客气,这是弟子该做的。」任务完成,他现在想快点去找逸蝶,「若没有事了,圣玉想先告退。」
「待会儿。」盘坐在床上的齐广双目紧闭。
「掌门还有事吗?」
追玉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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