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握住她的手,立刻又拥住她的肩。
「如果我们三人能结伴同行,倒真是件快乐的事!」他说。
「去不成南美,我们也可以另找一处地方,是不是?」她忽然说。
他望着她,然后笑。
「旅行?你以为我真不会厌,不会怕?」他说。
「那就算了,」她不以为意。「或者我下次计划好什么精采的节目再通知你!」
「那要看我是不是在香港!」他说。
「庄,其实你——也不必整天辛辛苦苦的飞来飞去,你真想赚那么多钱?」她问。
「钱?」他笑了,笑得很不屑。「我做生意不是着眼在赚多少钱,最主要是这笔生意够不够大?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虚荣心和野心。」
「对啊!满足自己某方面的虚荣心和野心,」她用力拍一拍他。「庄,你这句话深得我心!」
「早已看出你和我同类,」他笑。「唯一遗憾的是,你怎么是女孩子!」
「总有一天要改变你对女性的偏见!」她眼中光芒直问;「庄,我不容许你歧视我!」
「我不想歧视你——只是你,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一丝歧视,」他正色说:「你是不同于一般女性的,江浪说得对!」
「对你们的恭维我充全接受!」她笑。「庄,你说我们三个人象不象兄弟姐妹?」
「有一点吧!江浪也这么说!」他点头。
「人的缘份真是奇怪,我怎么会遇到你们呢?又这么合得来?」她笑。
「你那滑水教练呢?」他忽然问。
「教练?」她呆楞一下,然后大笑。「怎么会想到他呢?我起码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不再滑水?」他问。
「有你们可以教我,何必要教练?」她大方、坦然的把手伸进他的臂弯。
他低着头看她一阵,突然拥着她往里走。
「我忽然想跟你跳舞,何。」他说。
「跳舞何必进去?这儿一样有音乐!」她说。
「是啊!」他停下脚步,双手环着她的腰,凝视着她说:「我们在这儿跳!」
音乐是模糊的,不知是快是慢,他们不理,只照着自己的意思在慢慢走,慢慢转。
「为什么忽然想跳舞?」她问。开朗、爽快的声音里有一丝难得的温柔。
「不知道,只是很想,」他笑。「我不怎么会跳,我只是很想跟你跳!」
她点点头,把脸儿埋在他胸前,极自然的。
「我们一直跳,跳到走不动才停止,好不好?」她说。
「好!」他拥紧她一些。
四周突然静止了,没有说话,没有声音,音乐似有似无的从阳台传出来。小花园里两个相依的人影转呀转的,转出了好多温柔,转出了好多恬适,转出了好多安详,转出了——转出了——
转动的两个人影忽然静止,她抬起头,黑眸中跳动着好多问号。他俯视怀中的她,黑眸中同样盛着好多、好多问号。
似乎——发生了一些他们都不懂、不了解的问题,是吗?
「该——回去了!」他先打破沉寂,放开征世。「我几乎睡着,还好象做了梦!」
「是!该回去了,」她的声音也有点特别。「我们去找江—浪,走吧!」
庄岩再看她一眼,领先而去。
是——发生了什么吗?他们却不探究!
※ ※ ※
江浪回来的时候,庄岩刚刚游完泳回来,躺在后花园的沙滩椅上休息。
「只游泳不滑水?」江浪一边坐下。
「一个人怎么滑水?」庄岩望着他。「有没有兴趣一起玩一圈?」
「工作了一整天,你以为我不会累吗?」江浪笑。
「累?」庄岩也笑了。「有时候看多了你在电视中的广告,还真以为你整天逍遥自在。」
「是广告的歌词配得好,轻轻的自弹自唱着,连我也以为自己很逍遥。」他说。
「有这样的事,」庄岩摇头。「说实在的,对着广告片中的你,你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我并不以为那是我!」江浪说:「尤其第二辑,我瘦得太厉害。」
「为情所困、所苦。」庄岩笑。
「别提了!」江浪自己笑。「喂!那天去跳舞,怎么一下子找不到你们了?」
「找不到我们?」庄岩不以为意。「是你有美人相伴,乐不思蜀?」
「乐不思蜀?史蒂拉?」江浪哈哈大笑。「我对洋娃娃似的女孩子一向没有兴趣。」
「我可没看清楚。」庄岩说的是真话。
「我总有一天找征世算账,」江浪说:「那位史蒂拉一天到晚打电话来烦我,我快自杀了!」
「有女孩子追哦!」庄岩笑。
「有追有逃,看谁跑得快而已!」江浪笑:「我已经通知征世来这儿了!」
「又来弄特制牛排?」庄岩几乎跳起来。
「有得吃已经够好的啦!」江浪说:「她今晚要弄什么冬菇鸡,希望她不是说说而已!」
「冬菇鸡?中国菜?」庄岩问。「她在学烹饪吗?每次来就烧一道菜。」
「谁知道!」江浪心情很好。
「她今晚不报新闻?」庄岩问。
「不,大概就快到了!」江浪指指后面。
就那么巧,他才一指就听见汽车声,果然是征世到了。
当爱来时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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