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达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孩,碰到问题总是问个不停,说好听点是好学不倦,其实根本就是找麻烦。
有好几次典邦发现她巴着夏实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简直就像在找碴;幸好夏实很有耐心替她解答,真不愧是小儿科的医生。
终于有一次,典邦发现超级电灯泡正认真而沉默的在看一本亚理斯多德的原文书,他逮到机会便悄悄的拉起夏实,将她带到他的房里,两人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夏实不是第一次进到他的房里,但却是第一次以女友的身份和典邦单独相处,感觉非常奇怪,还有些许不自在。
“呃,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她有些不自在的开口。
典邦摇摇头,很温柔的笑着,“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你拨给爱达的时间似乎比我多得多。”
“哦!”夏实尴尬的笑笑,将两手背在后面,紧张的握了握。
随后他又牵着她的手,拉她到床沿坐着。
虽然爱达还在外面,典邦应该不会做什么,但坐在这么敏感的地方,夏实心里难免意识过度。
“夏实,我们一直没机会好好谈一谈,你希望我们交往多久再谈结婚的事?”
“啊?这种事没个准则吧!”虽然她曾经想过在今年内把自己嫁出去,但她和典邦的情况特殊,弄不好两人可是会成为绝响的,她不希望当不成夫妻连朋友都失去了。
“你还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吗?”看着夏实眼里的退缩,典邦苦着一张脸,有些无法接受事实。
他一直以为夏实经过这件事一定会大彻大悟,知道自己终究是属于他的,想不到她仍然懵懵懂懂的。
“我只是想先试看看。”夏实无辜的说。
“这么说你上次不是因为爱我才吻我?”
“哪那么快?我都还没经过比较呢!”
“比较?”
“是啊!你和小莉。”
“你吻过丁茉莉?!”典邦差点尖叫。
“嗯!我妈说唇贴唇的感觉很奇妙,我应该试试看,后来小莉说我说不定才是同性恋,所以我就吻了她。”她理所当然的道。
“你是白疑啊!”典邦嫉妒的大骂。可恶的丁茉莉!她夺走了属于他的初吻权。
“干嘛骂我是白疑?”夏实生气的捶了他的肩膀一记。
“你也许是医学奇才,但根本是个恋爱白疑,自己是不是同性恋都搞不清楚,你要不要和我们两个都上床试试再比较一次啊?”
“你不要说得那么恶心,我又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恋爱的感觉,说不定我是双性恋呢?说不定我是恋童癖呢?我妈根本胡说八道,我什么都试不出来。”
“你无法分辨丁茉莉和我的吻?我的天!”典邦无力的捧着头向老天爷求救。
“谁说我不能分辨?我知道小莉的唇比较嫩,你的比较有弹性,小莉的呼吸比较浅……”
“我不是指这些。”典邦打断她,“我是说感觉。”
“这就是我的唇告诉我的感觉啊!”夏实气得用力拍打一下床垫,她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是心里的感觉,白疑!”
“你别再叫我白疑了!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那就闭嘴!”
典邦低吼一声,突然将夏实扑倒在床上,用力吻住她。
有时候争执是没用的,用行动证明比较快。
他紧紧搂住她,吮着她的唇,抚着她的腰侧,想将自己所有的爱意藉着身体的接触告诉她。
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夏实差点喘不过气来,不只因为她不懂接吻,还因为典邦的重量,以及他绵绵不绝的侵入。
她感觉他撬开她的唇,舌头滑进她的口内,不断逗弄着她的小舌,夺走她的呼吸,挑战她的感官极限。
渐渐地,夏实感到浑身燥热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们忘了开冷气,也许是因为她真的有感觉了,她不是很了解。
接着,她感觉典邦正在抚摸她的胸部,心里感到一阵疑惑。
他们要这么快进展到这个阶段吗?她到底是因为身体的感觉依赖着他,还是因为心里无法割舍的情感产生了幻觉?
他们真的无法只做朋友吗?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超级电灯泡又开始发挥她的效用了。
“阿姨!叔叔!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不要躲起来玩亲亲啦,我一个人好寂寞。”爱达扯开喉嘴大喊。
典邦虽然放开夏实的唇,但仍压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理她?”他皱着眉问。
“丢下一个五岁的小孩独自一人,这是犯法的。”夏实叹口气说。
“收到。”
典邦爬下她的身躯,走下床,动也不动的坐在床沿,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爱达。
他知道她的意思,他知道她仍在观察、仍在犹豫,他甚至觉得在她心中爱达比他还要重要。
老天爷!他真的会成功吗?这种感情的困境究竟何时才能突破?
第五章
星期四的下午,是个闷热到让人汗流泱背的下午,夏实提早离开医院,准备去幼稚园接爱达。
到了幼稚园,却发现爱达已经被人接走了!
她紧张的追问园长是谁接走她,园长说是个戴墨镜的女人,爱达说没关系,她才让那个女人接走的。
戴墨镜的女人是谁?
夏实更紧张了。
戴墨镜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为了掩饰身份?既然爱达说没关系,表示是认识的人。但那人到底是谁?
夏实的乌龙情事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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