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不对?孟琪姊,你也没……」惠惠转头看向孟琪,这才发现她脸色极为苍白,「我的妈,孟琪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琪吞吞口水,赶紧摇头,「没有,我没事。」
惊愕和妒意来得太急、太猛,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这么介意应幸妃。
老天,她把自己弄进了什么样难堪的状况里了?
「怎么会没事!孟琪姊,你的脸色比纸还白,看起来像是要昏倒了!要不要我教医生来替你看看?」惠惠拿起话筒就要拨号。
孟琪立即压住她的手。
那冰冷的温度更让惠惠惊呼,「孟琪姊!」
孟琪虚弱的站起身,止不住浑身的颤抖,毫无说服力地道:「惠惠,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惠惠瞪大眼,不知道每天相处的上司竟会有如此来势汹汹的隐疾,吓得一张小脸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出去。」孟琪胃部又一阵痉挛,于是她速速捂住嘴。
快点在她掉眼泪之前出去,拜托……
惠惠不安地往外走,孟琪见她走开,马上转身面对置物柜。
空气中弥漫着些微的皂香,她的眼泪在下一秒便成串成串地掉落。
伤心来得太快,胃中的酸意再度直往上冒,她再也受不了,转身冲进办公室后头的化妆室,一掀开马桶盖便不断地呕吐,像要把这几个月积在体内的担心、害怕、罪恶感全给吐光。
「恶……」
这是伤心还是难过?
她有什么嫉妒与吃醋的权利!
「恶……」
吐到脑筋一片空白,吐到几乎旰肠寸断,她虚软地倒在化妆室里无法动弹。
空气中满是呕吐物难闻的气味,她痛恨自己的不堪,自己的潜意识里根本难以接受厉撼誉对别的女人示好,却不断逃避,与他过着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
如今面对事实,她竟这样不争气!而且今天不过是个引线,若方才她听到的是他结婚的消息呢?那她真要走上情妇这条路?
该死!难怪连月、储书他们要她快快想办法,他们局外人看得清楚,反倒她自己一头陷在爱情里,根本蒙蔽了心智。
而且,这是爱情吗?是吗?是吗?
眼泪连同吐出的秽物,她让自己死了一回,吐到没东西可吐,就无声的哭。
仿佛哭了一世纪,她才有力气起身清理自己。
镜子里的人苍白如鬼。很好,吐出原形了,望孟琪。她无情地讽刺着自己。
她一直怕事,不只是怕厉撼誉有未婚妻这件事,心中还有另一个阴影。她很清楚,却不愿面对。
她是个没骨气的懦夫,一直都是……
她以为隐在黑暗里,那个阴影就不会出来伤害她,结果呢?更多的不堪接踵而来,她根本玩不起和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的这种游戏。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独占欲一直这样强烈。
而为了逃避厉撼誉他母亲的阴影,她几个月来一直在与自我挣扎着,不解决、不面对,沉溺在与他肌肤相亲的迷恋里无可自拔。
今天,她终于必须下定决心面对那些事了。
孟琪咬咬牙。伸手按下抽水马桶冲去秽物,并抽出卫生纸将脸擦拭干净。
抹着抹着,她的情绪渐渐平稳。
就像储书说的,早该解决了不是吗?
很好。
她是该离开他了。
第八章
厉撼誉没有想到,应该和他在美容诊所见面的人会换成应幸妃。
当他踏入豪华干净如高级饭店会客厅的问诊间,看见等着他的是应幸妃时,他不禁浑身怒火。
他没有愚蠢的问出「怎么是你」这种话,但脸上的线条让原本与美女相谈甚欢的廖医生都察觉得到他的紧绷。
他早该发现了,那个倔强的女人躲了他几天,说是忙。
他也忙,暂放她一条生路,但不该是眼前这种玩法。
「厉先生,请坐。」
厉撼誉的体格本来就高大精瘦,但论吨位,廖医生要比他壮硕许多,不过应幸妃却怎么看都觉得厉撼誉几乎像要吞了眼前的廖医生。
当他坐进椅子里,她更清楚的感受到未婚夫的不悦。
真的如陈秘书打电话来时说的一样呢,他极讨厌整修门面,他觉得那是女人的事,所以陈秘书阿姨打来向她求救,请她陪同一起来,因为霍先生已经无计可施。
想到霍先生也会有头疼的时候,她暗暗莞尔。若是她来了能帮他稍稍解决些难题,好像也不错。
「厉先生,夫人的皮肤好到不需要我任何的帮忙,我真是损失大了,但您的疤痕要趁早处理,以免黑色素因为阳光照射而加速沉淀,到那个时候我们要处理就困难了。」廖医生热络地道。
但厉撼誉没有接话的心情,他现在整颗心都想着要如何扭断那个想再次逃开的女人的脖子,一张恶脸直勾勾地瞪住廖医生。
气氛十分僵凝,廖医生只能转头对应幸妃尴尬的一笑,「那我们等一下就安排疗程。厉先生这么忙,所以我们今天会将所有疗程完成。至于后续保养的问题,就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多费心了。」
应幸妃赶紧接着道:「那就这样安排吧,撼誉?」
厉撼誉咬咬牙站起身,然后抛下一句话,「改天再说。」说完就要离去。
「撼誉!」应幸妃跟着起身,对廖医生频频点头道歉,接着一路飞奔出去拉住厉撼誉的臂膀。
刁蛮难管驯兽师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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