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演舞台剧,和那些演员演电影、演电视剧一样罗。平平顺顺,淡淡如水,谁要看?演也演得没趣。”
“所以,明知爱情是个深不见底的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下跳。”
“不跳哪知深浅?”
“或冷暖?”
“或苦甜?”
“或悲喜?”
两个好朋友转头相视而笑。
“说不定有人就在井底看到圆月。”
“当心狼人。”
“啊——呜——”
“哈哈哈。”
“不怕了吧?”
“还是有一点。”
孟廷耸耸肩,跳起来,伸手拉起沈雁。
“也许只是我想得太多,或者我和金少安之间不会产生火花。管他呢,顺其自然好了。”
“你对他说实话没有?”
“还没有吔,没机会。”
“那这个杂工小子真的勇气可嘉,不过,小心哦,他说不定把你当金交椅。”
孟廷没想到这点。
“不会吧?他不像那种人。”
“王二麻子一脸忠厚,像个会见利变心的混蛋吗?”
“他说不定是真心爱上那个千金小姐呢。不要把他想得太势利。”
“是哦,你和千金麻婆身分地位互换,你看他会选谁。”
“哎,他已经做了选择了,木已成舟,难道你还要拿来劈开当柴烧?”
“制造空气污染啊?”
两人笑弯了腰。
“行了,行了,口下留点德,饶遇他。为了个麻子,损了我千年修为,不值得。”
孟廷摇头。“不晓得阿威如何消受得了你。”
“他前世没好好修德,今世遇上我这恶婆娘,只有认命。”
电话铃响,沈雁瞄瞄孟廷。
“一定是你那个巴黎睡不著。去接吧,我洗澡去。他若听到水声,就说屋子漏水,把你的床淋湿了,你正需要个过夜的地方。他要是听不懂这么明白的暗示,表示他太逊了。”
孟廷笑著打她一下,等她进浴室,接起电话。
“雁,你气够了没有?不要再使性子了好不好?我这几天都没心思做事,还好孟廷处处帮我COVER。雁,我是真的很爱你,那个女的和孟廷一样,只是我的同事嘛。她说话本来就嗲声嗲气,不信你问孟廷。”
孟廷知道凌志威说的是谁。
“你这么不信任我,多伤我的心你知道吗?你再要继续生气,这便是我最後一次打电话给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多么爱你吗?”
“我明白没有用啊。”
“……你……孟廷?”
“是我啊。”
“是你接的电话?”
“从头到尾。不过你可能还没说完。”
凌志威大声呻吟。“雁子还没回来?”
孟廷一笑。“回来啦。屋子漏水,把她的床淋湿了,她正需要个过夜的地方。”
“漏水?怎么会呢?又没下雨。”
“我知道没下雨,是她叫我这么跟你说的嘛。还说这么明白的暗示,你应该懂的。”
“啊……哦……噢……喔……”
“明白啦?等一下啊,我叫她来听。”
孟廷走到浴室外面,敲敲门。
沈雁探出头来,对她眨眼睛。
“他懂了没?你是不是要出去?”
“我照你的话说了,他哦噢喔了半天,似乎是懂了,不过他坚持和你说话。”
“嗄?你告诉他是我说的啊?哎呀,你太驴了吧你。”
“快点,快点,他在等著。”
“我真受不了你吔。好,我来听听他要跟我说什么。”
沈雁拿毛巾围身体,孟廷已跑进自己房间。
不消片刻,便听得沈雁好气又好笑地大叫——
“孟廷!你给我出来!”
“我睡了。”
“出来!”
“睡熟了,开始作梦了。”
她再叫,孟廷蒙在被子底下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她真的睡著了。
◎◎◎
第二天是孟廷这一生过得最漫长的一天,时针、分针、秒针,走得比蜗牛还慢。
她不知问了多少次——“办公室的钟是不是慢了?”
也不知拿下她的表摇了多少次,以为它停摆了。
但到了五点,时间又过得飞快,她几乎来不及准备好。
她还特别请了两个小时假,提早回家。
女人打扮起来,果然费时又费功夫。
好像她出生至今,今晚才开始做女人。
翠绿丝套装,配沈雁借她的道具首饰:可乱真的翡翠镶钻耳环,翠玉坠项链。照沈雁教的方法,用一支特别发梳把头发绾成一个浪漫典雅的法国髻,露出她优雅的颈项。
会不会太老气?太华贵?
会也来不及改了。她也不晓得怎么改。
穿扮花了一二个小时,改装大概要用掉三年,算了。
可不能让少安找上楼来。
差五分六点,孟廷以火箭发射的速度赶到大厦正门口。
少安正好走下车。
一辆油漆斑驳,挡泥板凹进一块,车门把生锈,雨刷少了一支,车身彷佛被人用耙子使劲刮过,看起来随时会解体,老得不能再老,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老爷小货车。
孟廷呆住了。
傻大姐与大富豪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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