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希么希?”
对方传出的却是一口不甚标准的中国话。
“我的日文不好,你能不能讲中文?”
“喂,可以,请讲。”
“你是东方四号吗?”
“听到这个代号, 信彦全身一振,他只迅速望了丽莎一眼,但也没打算瞒她,便继续说:”我是。你是谁?“
“哥斯坦。林,法国情报局,我的车就在你后面。喂,你知不知道你被直升机跟踪了?”“多谢了,还用你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代号?”
“Z派我来的,我比你早一天到日本。”
信彦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拔高声音地说:“你可真挑时间!你该不会是现在交货吧!”
哥斯坦已将车开到八门座车旁边的平行车道上,透过窗口,可以看见他正一边开车,一边在讲手提电话,声音和他的表情同步传来:“没错!我住的旅馆也被盯梢了,所以我才去机场等你,没想到你还带了人……现在不管了,你把车窗放下来,我把信封从这边递过去!”
两辆车平行而驶,后面不能超车的车辆,有人已不耐烦地按喇叭。
信彦见这情况根本不行,上空有直升机在跟踪,后面有大排长龙的车队,一切行动直升机都看得一清二楚。
“哥斯坦,你在我后面,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会转入地下隧道。”信彦当机立断地说。
接着,信彦下指令给前座的司机,同时哥斯坦的跑车也退到座车的后面。
丽莎趁着静默的空档,狐疑地向信彦质问道:“法国情报局?你叫东方什么?噢,妈妈咪呀,我还以为我是被雇来当喇嘛尼姑而已……”
“丽莎,你饶我一命好不好。我稍后再跟你解释!”
信彦此时是分心乏术,座车已在减速转弯,从高架公路上转入左侧的岔道,而地下隧道入口已遥遥在望。
信彦又朝电话筒嚷道:“哥斯坦,一进入隧道之后,你的车马上开到我的车旁来……”突然,信彦以什么似的,又急说:“呃,等一等,你开的是敞篷车?”
“对呀!你对我交一个信封没问题的,不会把车篷放下来,你放 ……”
“不!把车篷放下来,我想你可以顺便载我们一程。”
高桥信彦是想利用地下隧道的掩护,来个调虎离山计,并且顺便“金蝉脱壳”?!哥斯坦不敢置信地吼道:“东方四号,你疯啦!”
“我没疯!你动作要快,隧道长约五分钟车程,接下去上面的直升机还是会跟着我的车。只能这样了,再说,我车上还有位客人!”
哥斯坦没再说什么,不过刚才的一番对话,丽莎可是有听没有懂,她正傻眼地愣看着信彦。
信彦不慌不忙地按键把和前座隔开的玻璃按下来,直接向前座的司机和助手大声说:“把车顶气窗打开,我们要先‘下车’!出了隧道之后,把车直接开去随便哪一家洗车厂,车丢在那里让人洗,你们两个搭地铁回家。”
所有的指令都交待清楚了,八门大轿车车顶的一道横长方形的气窗玻璃也悄声移开,风立刻呼呼地从中央窗气灌进车内——一直到这一秒,丽莎才搞清楚高桥信彦想做什么!
她吓得花容失色地直摇头,两双手还拼命挥舞着,口中语无伦次地说:“不!你别想……别叫我……我绝不……”
“要不我抱着你,把你丢过去?”
“不——!”她惨叫着。
那不是更惨?他们可是在时速九十公里上的公路上,万一跌出去还能活命?
“快!我们没时间了!上空那架直升飞机搞不好有机关枪,你想变成蜂窝吗?”
“你这辆高级车没有防弹?!”
“没有!”
他只好骗她,心中则在暗暗咒骂:这个号称伊大胆的苗族女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不过还好,一听说车子没有防弹,丽莎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作好准备要随信彦 从气窗爬出车顶,然后再跳过去隔壁车道的那名法国情报员的敞篷车内。
两辆车一前一后进入隧道,哥斯坦立刻加速将车开到八门座车的左侧车道平行着,车子的敞逢已经放下来;信彦朝丽莎作了个请状,轻说:“LADYFIRST!”
雨莎猛吞了一口口水,勉强笑道:“不,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先请!”
“好吧!我先上去,再拉你出来。”
三两下,信彦便身手娇捷地从气窗爬出到车顶上,他趴俯着身体,一只手从气窗探进来挥着说:“丽莎,快!”
丽莎的个子较娇小,一站直,也只从气窗露出到胸口而已;她两手攀住气窗边缘,但是撑了两下,却没法把身子撑下去。
时间紧迫,隧道也已经过一半了,信彦不由分说,两只有力的手掌分别抓住丽莎的手臂,一拉就把她拉出了半个身体。
雨莎忍着手臂的疼痛,一边挣扎着往车顶前方抓进一些,好让下半身也上到车顶,一边咬牙切齿地对信彦说:“姓高桥的,我日后一定会找你算帐!”
后来她临时又想到一个问题,又急问:“奇怪!你爷爷是台湾人,你怎么会姓高桥?”
“拜托你好不好?没空哪!”
这时雨莎整个人都出来到车顶上趴着,不幸的是,她这一天好死不死地穿裙子,一个逆风,裙子马上掀飞倒盖起来,她气急败坏地想拉,但是又怕一松手跌下车子,只好任由裙摆随风飞舞。而车后面那两位本来就已经很好奇地大看“特技表演‘的驾驶人,这时更纷纷探出头来朝她猛吹口哨!
信彦一时也看“花”眼了,流着口水说:“哇——美腿也!”
紫纱密使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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