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还有啥事吗?」大宅院里的丫鬟向来懂得看主子的脸色。
深知二堡主对于这位「客人」并不太友善,所以红意也懒得多花心思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后呆站了半晌之后,就忙不迭的问,态度称不上有礼,显然极度的想要离去。
对于红意那丝毫不含尊敬的口吻,傅千寻并不以为忤,朝着红意摇了摇头,然后再次低头看着医书。
清静一向是她最喜爱的陪伴,所以红意的存在对她而言是种叨扰,离开也好。
即使她的态度不是那么恭谨,但又与她何子呢!
在她的心目中,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谁应该对任何人卑躬曲膝的。
这也是她当初之所以明知道龙临渊乃是尊贵之人,却依然对他宛若常人,甚至还将不合作的他当成了孩子对待。
想来也是因为这样才会种下今日这种麻烦事吧!
不过,她可没有半点后悔,反正他要怎样由他去,她只不过是尽一个当大夫的职责,俯仰之间并无愧于天地呵!
「妳除了看书之外,就不能做点别的吗?」突如其来窜入耳际的声音让傅千寻半静地脸庞染上了一些的惊讶。
她不意识的回过头,但并下看向刚进门的龙临渊,反而视线越过了他,笔直的射向敞开的门外。
照理说,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冷言应该不可能没有任何阻止他的举动,就放任他走进自己的寝居。
冷言怎么了?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龙临渊顺着她的眼光瞧也知道她在找些什么,于是他冷声说道:「妳那只看门狗太过烦人,所以我让他睡了一下。」
带着强烈不赞同的眸光倏地射向了龙临渊,向来平静无波的脸庞上如今却写满了怒气。
就连他强行派人将她带来堡中,他都不曾在她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如今只个过一句话却惹得她这样愤怒。
原来她也是有情绪的啊!
他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十足十的冰人儿呢!
「怎么,心疼?」似乎捉到了她的弱点一样,龙临渊得意扬扬地靠近她,轻佻地挑眉问。
「难不成妳和他除了主仆关系外,还有另一层见不得光的关系?」
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预期会得到任何的答案,因为龙临渊一直以为她是哑女。因为从他见她第一面起,他没听过她说一句话。
所以龙临渊会这么问不过是想撩拨起她更深沉的怒气。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傅千寻紧抿的唇开了,樱桃般的红唇不但开了,而且还以清冷的嗓音说着话……
「我和冷言是主仆、也是朋友,你这样对待我的朋友,我当然心疼。」
她会说话?!
该死的,她不是个哑子吗?怎么会说话……
第二章
向来玉树临风、威仪慑人的龙临渊如今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他愕愣的瞪视着前方的女人。
虽然窜入耳中的嗓音很真切,可他还是很不能接受她竟然会说话的事实。
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吗?
「妳该死的会说话?」这句话里指控的意味十足。
傅千寻完全不理会他的质问,径自旋身,步履款款地走向斜倒在门边的冷言。
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的纤手一扬已经搭在冷言的脉搏之上。
静静地把了一会儿脉,在确定冷言不过是让人给点了昏穴之后,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妳给我说话啊?」是他听错了吗?
急着想要确定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龙临渊瞇着眼对她命令着。
可是她不甩他就是不甩他,只是径自越过他,然后走入室内,在她那少得可怜的衣物中随意地捡选了一件缀着补丁的披风,又步了出来。
「喂,妳……」见她这么走来走去,可是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龙临渊的傲气受挫,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可是偏偏他的怒气对谁都有用,就是对她没啥效果,因为她依然目不斜视的越过了他,然后仔细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披风覆在冷言的身上。
该死的女人!
她总是清楚地知道该怎样才能勾起他的怒气呵!
被彻底忽视的龙临渊霍地起身,就在他大踏步地缩短着和她之间的距离时,终于直起腰身的她突然抬头,对着他说:「我没说过我是哑子。」
「啊!」总是这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龙临渊对她的骤然开口再次有些许的愕然。
「我不是哑子,我也没说过我是哑子。」傅千寻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就连原该属于辩驳的话语听起来也是那么的平铺直述。
听到她的话,龙临渊忍不住扬起两道浓浓的剑眉,彷佛听到了什么怪力乱神之事一般。
敌情他误会她是哑子一事,是他的错不成?
「那妳干么总是该死的比手划脚,活像是个哑子似的?」他的质问气急败坏,可是她的回答却平淡得气死人。
「我只不过是懒得开口。」
话说多了不是一件好事,古人早就有云:祸从口出。她不相信看起来气字轩昂的龙临渊没有读过书,不知道这个真理。
「懒?!」他的声调倏地扬高了八度有余。
这世上有人懒成这个样子的吗?连话都懒得说上一句,即使她的眼神晶亮得彷佛会说话,也不用这么懒吧!
这是什么荒谬的理由啊?
「所以妳的意思是,妳是会说话的,只是一直懒得说、不屑说?」从她少得可怜的话中归纳出这样的一个重点,龙临渊的诧异不言可喻。
娘子,心动了吗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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