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哥,你还好吗?」电影曲终人散,两人慢吞吞地从出口处踱出来,安安关心地递上面纸。
「妳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干嘛拿面纸给我?」念归念,凌韦桀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他一定是哪条神经不正常才会想陪安安来看可鲁!害他回想起从前因为年纪太大不得不安乐死的「宝贝」。
「宝贝」是条黄金猎犬,真的是他的「宝贝」。
她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他难得的休假,却整天心情泡汤了。
「下次这种骗人眼泪的电影别找我,我的假已经够少了,犯不着自虐。」他压低帽沿,碎碎念、碎碎念,「尤其陪妳这种没血没泪的女人一起看,更是教人生气。」
安安掩唇偷笑,她怎么觉得一走出片场大门,桀哥的年龄就变小了,和二十多岁的男孩没两样。
凌韦桀还在生闷气,刚刚在电影院里头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泪,这实在太伤他男性的自尊心。
「桀哥,下午一点多了,」她故作镇定,不敢让他发现她在取笑他,「要不要去吃大餐?我请客。」
「我的食量很大的,」他重重一哼,「妳请得起吗?」
安安眨眨眼,他该不会是不想让她付费吧?没想到坏脾气的他还挺有绅士风度的。
他们找了家美式餐馆用餐,气氛轻松愉快,却没注意到隔壁桌的矮小男人沿路跟拍。
「我们去游乐场玩玩好了。」酒足饭饱,凌韦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要去夹娃娃吗?」大学生活过得自闭无趣的安安蹙眉,「我不喜欢绒毛娃娃,我只对泰迪熊比较有兴趣。」
凌韦桀古怪地瞄她。「游乐场里头又不是只有夹娃娃机,」见她一脸恍然大悟,他忍不住问:「妳不会没进去过吧?」
「嗯,老师说里头都是坏孩子,」凌韦桀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从火星来的外星人,「我们校规很严的。」她解释。
「我知道、我明白。」他是真的相信。
依他对安安的了解,就算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去做违反校规的事情。
「没关系,我今天带妳去开开眼界,」他一脸的自信满满,「我的射击和赛车所向披靡喔!」
这男人会不会自信的过头了?
「先生,证件。」守在入口的小姐开口,「要满十八岁才可进入。」
安安和凌韦桀纷纷取出证件让她检查。
「等等,」在凌韦桀收起证件的前一刻,安安眼尖,「桀哥,你的驾照借我看。」
「不行,」他拒绝,「我的本名是秘密。」
「我才不是要看桀哥的本名呢!」安安跺足,「桀哥,你到底几岁?」
「二十三啊!」他回得干脆。
这不是公开的秘密吗?
「啊!」安安睁大美眸,旋即气鼓了双颊。
她被占便宜了,他比她小一岁,竟然还要她叫「桀哥」?
「桀弟!」她吼。
凌韦桀左顾右盼,最后才慢吞吞地回头。「妳在叫我?」他指指自己。
「对。」
「谁准妳叫我桀弟的?」他跫回。
这么难听的名称,还敢在大庭广众大声叫。
「你年纪比我小,」她扠腰,像只茶壶,「你应该要叫我安安姊。」
「安安姊?」他嗤笑。
听起来有点像黑社会大姊头的名字。「妳多大?」
「二十四岁要二十五了。」她得意地挑眉。
「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像过期的圣诞蛋糕,」凌韦桀摇头晃脑无限惋惜,「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你!」说不过他的牙尖嘴利,安安感到十分气闷。
可她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耶?新机种,」凌韦桀眼睛一亮,「安安,我们来较量一下。」
「我又不会开车。」她闷声回答。
「这很简单就可以上手,和开真车不一样,」他高兴地比手画脚,「妳只要踩油门,转转方向盘就可以了。」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安安不小心心动了一下。
是不是越过了喜欢那条界线,喜欢心情就会加速陷落?
「安安,快点,」他就像个小孩子遇到新玩具一样迫不及待,「别拖拖拉拉的。」
「好吧!」安安听话地滑入赛车游戏机内,咬唇专心地盯着屏幕。
她原本以为经过许哲平的事,她的心就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不过看来,永远这个词太远。
隐藏在人群中,照相机的闪光灯连续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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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喔!」安安将其中一手的蛋卷冰淇淋递给他,小脸笑得红扑扑的,「来,叫声安安姊。」
凌韦桀漂亮的脸微微扭曲,「不算。」
「当然要算,」安安心满意足地小小舔着冰淇淋,「我又没作弊。」
「没作弊」三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摆明是在跟他炫耀。凌韦桀泄愤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赛车技巧竟会输给连驾照都没有的裘安安?真是活见鬼了。
把伤心留给我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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