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誓。」皇甫昊天敛起嘻笑神色,正经地说道。
姬子夏闭上眼,微风般点了头。
「乖。」皇甫昊天抚住她的长发,笑着将她搂入怀里。
她是他的了,随他处置了。
没有女人可以占住他的心,她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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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里又休息了数日,皇甫昊天、姬子夏一行人再度往密州前进。
此回,皇甫昊天雇了艘船,顺着江河而上,省去车马劳顿。
这日黄昏飘了些细雨,河岸天色笼在烟雨间,远远近近的皆是一片云雾之气。
皇甫昊天在船上遇到了旧友,一群人叫来歌伎作乐。
姬子夏也跟着在一旁作陪,不过因为她不喝酒,也融不入那群男子与歌伎的嬉闹,便欲起身先行告退。
皇甫昊天笑眸睨她一眼,仍旧让身边歌伎喂着酒。
姬子夏对他的那一眼,佯装视而不见。
「姬兄,怎么不多坐一会儿?」一名微有酒意的男子一把扯住姬子夏的衣袖。
「晕船,出去走走。」
姬子夏眉头一拧,飞快扯回衣袖,快步走出舱门。她不爱人碰她,偏偏所有禁忌全都在皇甫昊天手上破了戒。
「皇甫兄,你这位姬管事,那双眉眼还真是越来越娇媚了。」
姬子夏还没走远,正巧听见了这句话,随即辣红了脸,水眸怒气腾腾的。她哪来的眉眼娇媚,横眉竖目还差不多!
姬子夏加速脚步,远离了船舱的嘻笑声,走到船头静静地坐着。
这几日待在船上,她惴惴不安地和皇甫昊天同居一室。
不和他同居一室都不成,除非她想和吴胖子及李五儿挤在小小的烟篷舱里。
她本是习惯独眠之人,偏偏一到夜里,那家伙便要缠着她做那般羞人之事,每每让她倦累到连他要揽着她入眠一事,都没力气反对了。
姬子夏抚住发烫双颊,轻风飘过她身上新裁的素纱夏衫,凉爽宜人得让她忍不住舒服地轻喟了口气。
这匹素纱轻若蝉翼,通身衣料重量还不足一两,足堪精品。
以姬管事的身分,绝计穿不了这样的华贵名衫,她也不想多惹人非议。偏偏皇甫昊天趁她睡着时,把她原有的几件衣衫全都绞坏了,她还能怎么着?
天色又黯了几分,附近几艘船上的烛火点点开始璀亮了起来。
再几日,便要抵达密州了。
倘若那个荷包是真的,但拿着荷包的人不是绯雪呢?姬子夏拿起腰间的荷包,紧紧攒着,攒得手指都痛了起来。
找到绯雪,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哪!
「啊!」
一只健臂蓦地将姬子夏拢入怀里,她的背脊撞上一道坚硬的胸膛。
「放开!」姬子夏头也不回地说道,早从鼻尖闻到的衣服熏香知道了来者何人。
除了皇甫昊天,谁敢对她如此放肆。
「身子这么冰,怎么不加件衣?」皇甫昊天双手搂住她的腰身,前胸与她的后背紧密相贴着。
对于她的拒绝,他向来听而未闻。
「我不冷。」
「嘴硬。妳身子骨性寒还不承认?每睡到凌晨,手脚便冰冷地冻人。」
「谁要你乱碰人。」她很努力地想在他面前不动喜怒,偏偏他每次都爱挑这种私密之事扰乱人。
更甚者,他还吩咐了船上厨子每晚为她熬煮人参核桃饮,说是要改善她四肢冰冷的毛病,弄得她根本没脸去看旁人眼光。
姬子夏脸颊飞红,不快地抿紧了唇。
「密州的皇甫别庄阴凉,虽是暑中,夜间亦是凉甚。到了那儿后,我让人帮妳裁件皮袄。」皇甫昊天不由分说地便将她被雾气冻冰的小掌拢在大掌之间。
「没必要。」
姬子夏没费事挣扎,反正他总不会让人如意的。
只是,带着些雨气的河仍然微凉,而身后的他就那么暖烘烘地让她偎着。姬子夏不自觉地将身子的重量全都往后靠着了。
皇甫昊天低头望着怀里星眸半睁的小人儿,邪媚眼眸掺入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船舱内的嘻笑随风传出,他却只嫌里头吵烦。
才离开多久,方才几名在歌舞乐音中的曼妙女子,他便已记不得她们的容貌了。她们之于他,便是一具具屈意承欢的柔软女体罢了。
她们不像姬子夏,她有才能、能与他对峙、能与他争锋相对而毫不逊色。
「脖子上这喉结是如何来的?」皇甫昊天再度问道。
「刀子割的。」她星眸一扬,没好气地说道。
「你自己割的?」他浓眉一拧。
「我娘……」姬子夏抚着颈间的伤疤,不意却哽咽了。
娘当时泪流满面地为她割下那一刀的情景,彷佛还在眼前,她们却已天人永隔了。
皇甫昊天感觉到她的轻颤,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伤得很重吗?留下这么明显一道疤。」他低语着。
「不,伤得不够重,甚至没留下疤。只好,拿刀子再割,总算是皮肉全被破坏殆尽,便会留下这么……」
「够了!」皇甫昊天蓦地将她旋过身,黑眸里闪动着怒意。
姬子夏别开眼,不想自己被他动摇。
「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他攫住她的肩膀,指尖全陷入她的肌理间。
宠姬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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