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瞳似火,是一双甫施行完术法或者与人激战一场之後的火焰之眼!
「你认为我该作出什麽样的决定?」他的呼吸逼近她颈间凌乱的脉动。
「我不知道……」她低吟出声,不许自己崩溃在他的眼前。
「是不敢知道吧!」他蓄意更贴近她的身子,双唇在她的唇间低语:「想必将我玩弄在指掌之间是件有趣之事吧。」
「我没有那麽想过……」
含含糊糊的话全被他的唇压住,他的吻强戾到压疼了她的唇。
她没有忘情,因为他的眼始终盯着她的睑--
他锐利的视线是把倒勾的利刃,刺人身体时不知道有那麽疼,真要拔起刀时,那倒勾的尖头反倒扯破更多的血肉,痛得人连哭都嫌矫情。
泪眼迷蒙间,她喘着气任由他强取着她的一切。直到他先放手,将她的泪全收入他胸前衣襟时,她哽在喉间的哭泣才一古脑儿地低呜出声。
「一哇--」豆大的泪珠下断掉落,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忘情恸哭。
「懂我的感觉了吗?猜不透对方心思,被最爱的人伤害,好受吗?」黑啸天深隽的俊美眼眸锁住她无助的模样。
「我--宁愿杀死一百个自己,也不愿伤了你。」
「我知道。」所以,他更要在最快时问内找出真相!
黑啸天冷峻的神色稍缓,挑起她的脸庞说道: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年的时间,也同意在月圆之夜不碰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说不!」
用一个皱眉的眼神阻止了她的开口,他说:
「我要你以鲜血立誓,一年後绝对要告诉我真相。」
她点头,紧握着他的手--
一年,够让师父挣到充足时间救她……若真是药石罔治的话,这一年亦可以让她想出方法阻止他不以夺命咒救她!
「我以手中鲜血立誓,一年之後绝对告诉你真相。」她拔下耳饰,银针寒光一闪,飞快在白腻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痕边缘泌出颗颗小血珠,她看着他的眼,嘴中轻念着咒语--
那些小血珠细雨般地纷飞向他张开的右掌间,聚成圆形、凝成珠状。
最後,竟形成一粒珍珠般晶圆的血珠子。
他合掌,将血珠子拢覆其间。
她以为他正打算收起血珠子,不料他却将右掌伸至唇边狠狠一噬--
「啊!」她惊叫出声,伸手要去掩他的伤口。
他的左掌搂住她的腰身,松开右手将血珠子向空中一扔--
一道鲜血,准确地从他大掌上的伤口直射而出,分寸不差地裹住血珠子。
血珠子缓缓地降落在她的眼前,一明一暗的两种血光,在白芙蓉的眼前炫亮着。
「这是我们立下的誓言。」他的大掌再度捕捉了血珠子。
「我懂。」
她心口一暖,缓缓偎向他。
他勾唇一笑,眼中的深计,只有他自个儿懂。那一炷香的时间,并非白费……
「我们回巫咸国,好吗?」她得先见师父一面。
「我正有此意。」
「那株芙蓉也跟我们一道回去好吗?」她想起那株将来或者要代替她陪伴啸天哥哥的芙蓉花,频频回头。
「麻烦。」
他皱眉,知她百般不舍,脑问念头一转遂言道:
「就让那株芙蓉守着这血珠子吧!一来,血珠中有我的鲜血,可替它挡去修法时的恶灵干扰;二来,血珠子搁在人间,方不至被巫咸国那些仇家利用。」
三来,我在巫咸国亦可自这颗搁在人间的血珠感应你的心思,你的法力却无法办到这一点!
「你待我真好。」白芙蓉说。
「我们回巫咸国吧!」黑啸天抿唇不再多言,将她拥入怀里。
第八章
第八章
「你昨日在凌天阁找到什麽了吗?」
「巫真术法里,没有一种是会在月圆之夜有异常症状的。」
「藏在暗室的秘术之类呢?」
「我来不及浏览,脑中便有了另一个想法,所以又栘形回人间。」
「芙蓉丫头没发觉?」
「她连一炷香的时间已过都未发觉,又怎麽会知道我已经回了一趟巫咸国,又怎麽会知道我已经施法在我的右掌间--当她的血被我包裹时,她的心思再也无处可藏。」
「这种『知心法』对她不公平哪!那是彼此不信任的敌人互相制衡时才用的方武,她的法力与你相差如此悬殊,根本无法探得你的心思。」平素笑意可掬的黑玄之叹了口气:「她遇到你,是幸还是不幸啊!」
「爱之,则幸。」
黑啸天眼中红光一闪,正想跟师父再多说些什麽时,一波波来自她起伏的心绪已让他的脸色愀然一变!
「避子草!她胆敢做出那种事!」
「没有避子草?」
白芙蓉望着师父,再也作不出更多的情绪反应。
恶梦为何总是接踵而至?
「你在人间的那一年,由於巫咸国产子人数着实过少,因此长一辈的巫者便施法除去了国内的所有避子草。」白玉相解释。
「哪里还有避子草?」白芙蓉颓然地坐在路边,花般娇颜仍是美艳,却再也绽放下出无忧无虑的笑意。
「邻近的几个国度也许会有。」
白玉相站在她面前,光洁脸庞仍旧素雅,但这些年的怨恨却让她的神情总带阴沉。
痴心战绝艳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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