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你的惊梦之毒已解,换言之,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不过看在我救你的份上,我希望你能让我死得痛快一点。”如何,她这番话说得够清楚了吧!
“你很想死?”叶焚银的声音透着一丝诡谲。
“谁会想死?但容得了我作主吗?”
“你可以不用死。”
“你……为什么?”她不懂,先前他不是一直很想置她于死地,但碍于她能解惊梦之毒,所以才迟迟没动手。
“你救了我不是吗?”叶焚银微扬的唇瓣,不经意地凸显出他阴恶的一面。
咦!有古怪,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何不……米菱不懂掩饰表情,在开口的同时也浮上一抹淡淡的怯意与心虚,“可你之前不是暗指我跟那个害你中毒的人有关?”
很显然的,对叶焚银施以惊梦之毒的人便是义姐米君儿,虽说她不晓得君姐为何要改名,甚至是下毒害他。但倘若被叶焚银知道她与君姐之间的关系,那依血阳宫的作风,不仅君姐性命不保,连她也会被血阳宫给千刀万剐。
所以,她才故意试探叶焚银的。
假如他执意认定她跟君姐是同伙的,那她干脆一肩扛下责任。她死掉无妨,但君姐绝对不能有个万一!因为义父最大的心愿还得靠她完成呢。
不过,昊阳玦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是一直否认你跟金陵第一名妓有关?”啧!天真的丫头。若非她有趣得紧,她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金陵第一名妓?你是说苏、苏琉君是个妓女!”她乌黑的眼珠子差点剩凸掉出来。
“没错,血阳宫宫主就是栽在一名妓女手上。”
叶焚银偏首佞笑,模样残酷得可以。
第四章
君姐竟成了金陵第一名妓?
在她离开的这段期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君姐是要继承义父衣钵的,绝不能够……
“瞧你这模样,好像真认识苏琉君。”
情绪还处于高度震惊的米菱当下一僵,“我……”不,她不能自乱阵脚,米菱飞快地调整紊乱的心绪。
她火速以不屑的口吻来掩盖方才过于外露的表情,“我又没去过烟花之地,哪有可能认识什么金陵名妓。”君姐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是什么呢?
“即使你们认识也无妨,或许我还可以借由你来……”
“我就说我不认识她了嘛!”米菱的声音无法抑止地提高。
不能说,原想一肩挑起米君儿责任的米菱,在这一刻蓦然警觉到亲口招供无疑是让自己与义姐同时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更何况,叶焚银性情捉摸不定,行事作风更是诡谲难测!她无法确定他会在她承认全是自个儿教唆君姐施毒害他的情况下,而饶过君姐一命。
叶焚银在笑,笑得米菱都深觉自个儿是越描越黑。不行!这样下去准会完蛋,她害死自己不打紧,若因此伤害到君姐,她可无颜面对在九泉之下的义父。
“我……这是……哈!堂堂的血阳宫宫主竟是在嫖妓的时候栽了个大跟头。”此话一出,米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完了,她竟然口无遮拦地暗讽他。
笨!这下该如何补救才好?
“宫主您别误会,我……我的意思是说,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况且宫主是个男人,偶尔嫖嫖妓也不为过啊。”
“我今后应该不会再上青楼找女人了。”他身边其实不缺女人,若非血阳宫设在金陵的堂口出了点问题,他不会上金陵来,更不会在金陵堂堂主刻意的安排下,上青楼一睹所谓金陵名妓的风采。
“呃,这是当然,宫主现下应该是避青楼而远之了。”她傻笑以对。
“不,因为现下有你在旁伺候着。”
喝,有她伺候着,那不是指她要——
不不……是她想太多了,宫主的意思绝不会是她脑袋里所想的那种意思,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呃……哎呀!她不要想,不要再去想了啦!米菱很想装胡涂,但脸蛋却不自然地浮现出一朵异常窘迫的红云。
“怎么,你不喜欢伺候我?”他突然没了表情。
叶焚银没了表情的俊美轮廓,更显诡谲,教人不寒而栗。
“怎么会呢!”米菱这句话简直是用吼的。
“那过来我这里?”叶焚银的声音陡然柔和下来。
可米菱的双脚却迟迟未跨出。
“看来你是言不由衷。”叶焚银微饮眸,逸出的嗓音来带着淡淡遗憾。
立即地,米菱二步当一步地奔至床榻前,乖乖地站在他身旁。
她差点忘了昊阳玦一事。是啊!她必须拿到什么昊阳玦的,君姐才肯回来,换言之,叶焚银要留她在旁伺候,不就正合她意。
当然,她不会蠢到连伺候的涵义都不懂,不过既然命都可以不要,又哪会在意这区区的清白之身呢。米菱想一笑置之,但唇角却怎么也牵动不起来。
唉!米菱啊米菱,你甭再佯装清高了,现下的你根本已是骑虎难下,就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面前摇头说不,恐怕你也无力回天。
君姐,在你施毒之前,可有想过我……唉!她还提这干啥?反正事已至此,她就算再怨叹个几百声也无法挽回既定的事实。
“身子别绷这么紧,放松点。”勾起一抹不似笑的笑,叶焚银握住她微颤的柔荑,轻轻将她拉往自个儿怀里。
她的身子有一股很自然的药草味,啧!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闻多了,偶尔嗅嗅这种味道也不错。
恶主的侍婢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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