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会装。不过,表哥的情报绝不会有误,那张血灵图铁定就在他身上。
“祈忌,只要你肯把图交出,本郡主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对外泄露半字,而且我还会乘机向皇上多美言你几句,如果可能,你或许有机会超越目前祈大人的职位喔。”心弦的身子微微前倾,游说着迎视她的祈忌。
她就不相信人人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会打不动他的心。
可惜,心弦似乎忘了一点,若血灵图真画有藏宝地点,那权位财富不就随之而来,根本不需要她向皇上开什么金口。
祈忌只是冷冷地瞅着她看,那种异样的眼光,包含着对她的嗤笑、轻蔑、不屑,甚至是一种可怜。
“祈忌,你干啥用那种该死的眼光看我!?”心弦突然激愤起来。看来,她以利诱之的计谋是彻底失败。
“郡主多心了。”
“我多心,好,那你到底肯不肯交?”心弦红着脸,喘着气,紧盯着那张阴柔的俊美脸庞。
“我没有你说的那张图。”
“胡说,那张血灵图明明就在你身上。”
“有何证据?”祈忌淡然地冷睇她。
“我……我……”心弦支吾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情急之下,她悍然地接着道:“我要是有证据,还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哼,要不他就承认,要不就让她搜屋。
“既然无凭无据,郡主又何以逼祈某承认?”
“那是因为我表……”呃,差点泄底。
祈忌眉眼一挑,静待她的后话。
“反正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你不需要知道。”
“若郡主坚持不肯透露,祈某自不敢勉强,就请郡主回房。”祈忌清冷地扫视那张故作张狂的小脸一遍。
“你赶我?”心弦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很讨厌被他驱赶的感觉。
“难不成郡主想留在我这儿——过夜?”祈忌微扬细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轻蔑的弧度。
心弦闻言,小脸立即像着了火一样,烧得满脸通红,尤其是她圆瞠的灵眸,更宛如见到仇人般,狠狠地瞪视着那张五官典雅、却口出下流恶言的祈忌。
之后,她忿忿地踩着极重的脚步,用力地甩开厅门,当她的脚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耳尖地听到一声冷哼。
好哇!又哼她。心弦跨出去的脚马上缩回,之后她挺直了身,来到祈忌那一贯冷漠的俊颜面前,双手环胸地与他对峙。
“本郡主今夜一定要拿到血灵图不可。”她下了战帖,就看他如何接招。
“祈某说过:没有。”对于她的踅返,祈忌的眸光惟有更阴沉、更邪美。
“那你敢不敢让我搜屋?”
“请便。”
心弦再次白他一眼,便毫不客气地直往内房步去。
不过当她一踏入纯雅的幽暗卧室,没来由地,一股怪异的感觉忽然袭上身,顿时,他的房间就有如一座无底的深渊,令她为之却步。
“郡主,你不是要搜吗?”
祈忌的阴柔嗓音,冷不防飘入心弦耳里,那股冷飕飕的冰冷语气,像极了女鬼在她耳畔吹气,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差点就要惊声尖叫。
干啥把自个儿的房间弄成这般阴森,怪吓人的。
“我……我这不就在搜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先从那一间查起。”心弦有丝胆怯地瞟了眼卧室的陈设后,双脚便自动转了个方向,而且为掩饰心里的胆怯,她还不时对他露出一副绝对搜得到图的骄傲模样,直往主屋的偏侧书房步去。
然,她在书柜、夹层翻了老半天,甚至把所有的书卷画册全部摊开来看,依旧找不到表哥所说的一张用着人血所描绘出的地形图。
唉,找图虽然累,但要是太轻易就寻获,岂非半点意思也没有。
况且这项弥足珍贵的任务,可是她好不容易向表哥求来的,她当然得力求表现,千万不能输给祈忌。
“郡主,祈某累了,你自便。”祈忌一面说着,一面往内房走出,似乎已不想看她所演的可笑戏码。
“等等,你想畏罪潜逃?”虽然隔着一小段距离,但心弦还是听得很清楚。她急忙跳下凳椅,在祈忌入内前,冲出斥骂。
“畏罪、潜逃?”祈忌倏地旋身的气势,让心弦不由得后退半步。
“本……本郡主没说错,你更没听错。”心弦挺起完美的胸部,仰起小巧的下颚,可惜此句话仍显得太薄弱,毫无震撼力。
祈忌不再回话,只是用他那双美眸,紧紧攫住她频频闪烁的目光。
“你若要……要本郡主收回这句话,就把血灵图交出。”被他盯得寒毛直竖的心弦,眸光不自在的东瞟西移。
“郡主要是坚持血灵图一定在祈某身上,我也只好想办法变出一张给你。”祈忌将犀冷的眸光从她脸上调开后,即扯出一抹似有若无、高深莫测的笑意。
“真的?”听到他要把血灵图给她,心弦马上兴奋不已,根本懒得去思索那句话的语病。
“祈某说一是一。”
“那你赶快拿来呀。”
“明儿个一早,我自会派人送去给郡主。”
第二章
“弦儿,你上当了,这张血灵图是假的。”
沧王忍俊不住地将手中所持、一张不知用何种动物之血随意绘制成的纸图,交还给在前一刻、一副得意洋洋地夸耀自己有多么了不起的心弦郡主。
“什么!这图是……假的?”拜托!她刚才的牛皮还吹那么大,现下居然被一针戳破。心弦秀美无瑕的小脸蛋顿时扭曲、垮落。
霜竹斗娇儿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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