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满足打着饱嗝,有兴致说话了——
“我月底要去日本耶!”
“去日本做啥?”秋凉问。
“我去——”春风本要冲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差点说溜嘴!她忘了,约定要保密的,那么……在从不藏私的朋友们面前,姑且隐瞒吧!
“嗯?怎么话说一半?”秋凉纳闷。这只机关枪吞吐些什么?
“去……玩啦!”春风心虚小声接了话,对挚友说谎让她愧疚不已。
“去玩?经纪公司对你这么好啊?你呀!小心不要被卖掉了!”冬雪觉得她脸色有异。
“不会啦!”
“有什么问题可别瞒着,要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呀!知不知道?”
“嗯,知道。”
三个女人在客厅中小聚,喝咖啡、吃水果、看电视、热络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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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饱,聊天畅快,让春风忘了时间!等她想到时,已经耽搁一个多钟头。
匆匆忙忙提着大包小包奔至公寓楼下,已经见他座车仍候着。
糟糕!让他等很久了。春风气喘吁吁碎步跑去。
飞衡远降下车窗,脸色臭极了。“你很不守信用!”
“对不起……忘了嘛!”她难为情道歉。“你可以按电铃提醒我啊!”
“狗屁!”他忿忿然。“我按了!没有人理我!”
春风这才想起——对喔!楼下电铃坏很久了,抠门的烂房东根本不打算修。
“对不起、对不起!”她满怀歉意,猛鞠躬点头,随后拉开后头的车门,将手里的提袋往里头塞。
“那是什么?”飞衡远隐隐闻到一阵怪味儿。
“鸡啊、鱼啊!还有我阿母自己种的青菜。”
“你带那些东西做什么?我冰箱里头什么都不缺,何况你的饮食要控制,吃不着这些东西!”他的脸更臭了。
春风上车,咧嘴对他笑道:“不一样嘛!我阿母养的鸡很好吃喔!就算我不能吃,我可以煮给你吃啊!”
“我不需要你煮饭给我吃!你专心扮好金芭比就好!”飞衡远怒斥。
不用功,只想吃喝玩乐,还悠哉悠哉说要煮饭。他能不生气吗?时间愈是迫近日本之行,他就更暴躁。
他发动车子,春风安分不敢吭声,乖乖地在他一侧坐稳。
车子奔驰而去,安静半晌后,飞衡远开口说话——
“我过两天要先到日本那边安排,但是你这么懒散,让我很不放心!”他数落着。
“喔!”春风应声。不放心,她也莫可奈何呀!她自己也很紧张,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走!我带你去练练胆量。”念头一起,飞衡远拐了个弯,将车子驶往另一方向。
“去哪?”春风问。
“带你去一间Model常跑的PUB。不过,那里有不少记者出没,你要记住,不可以跟任何人讲话!”他要看看她的临场反应如何。
“要当我自己是金芭比喔?”
“废话!”
“那遇到金芭比的朋友怎么办?”
“我会挡着。”
“可是,我没有化妆耶?”她与他一一讨论。
“要不,你愿意这么晚到殡仪馆让王怜花化妆?”飞衡远侧首睨她。
“不!”她抖着声音回绝,浑身已竖起寒毛,背脊发麻。
“喏!戴上眼镜。”飞衡远趁红灯停车空档,右手越过她腿边,从置物箱里翻出一只大框的黑色墨镜。
帽子戴着,再用墨镜遮掩,大半轮廓就像了。
“半夜戴这个,很奇怪吧?”春风把玩着眼镜,迟疑着不想戴上。
“并不会。到了那儿,你会发现更多故作神秘神经病。”飞衡远嗤笑。
“可是,戴这个我会看不见耶!”她戴上墨镜,势必要取下近眼镜,那等于让她瞎了嘛!
飞衡远忖度一番……发表会上她必定也要取下她的近视眼镜,这问题早晚要解决。
“我明天叫韩风去你配副隐形眼镜,今天你就辛苦点。”这时,他在路边停车。“墨镜戴上,我去买个东西,马上回来。”
“喔!”春风顺从摘了眼镜,挂上墨镜眯眼适应着。
飞衡远下车,在路旁的屈臣氏随便买了管口红,很快返回车上。
“脸过来!”他坐在驾驶座上使唤,打开手上那条口红。
“做什么?”春风眼前蒙胧一片,乖乖地将身子一倾,脸蛋凑近他。
“画上口红。”飞衡远旋出一段唇膏,端起她的下巴,着手在她唇上涂抹。唇瓣丰盈些,才会更像金芭比。
“呃!”他动作之快,让春风愣了下。
“别动!”他正专心。
“唔……”春风无声低吟。天!这距离太近、碰触太亲昵,她好生尴尬。
“这颜色不错。”飞衡远轻手描着,枣色口红与她柔软的唇瓣亲密接触。
春风闭上眼睛,墨镜后是蓦地胡乱爬窜的幻想。他的动作真轻,细腻的一道道抚触,仿似……被柔情吻着。
心口怦怦跳着,车厢里面好安静,死寂到几乎让她听见自己的狂乱心跳。
被捏着的下巴,感受到他指尖传递的温度,她微颤着蠕动嘴唇,直觉想伸出粉舌舔舔热烫的唇瓣。
“别乱动!”他以拇指轻轻揩去多余的描绘。
“嗯……”她从喉咙发声,有点抖音。
冒牌芭比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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