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哑然失笑,她总是有办法将他单纯的解释复杂化,让他必须为自己的解释作无数次的再解释。
“我以后一定会尽量克制。”连孔老夫子都会说“食色性也”,他当然无法保证不再犯。
宁芊芊惊慌的拉紧被子,红着脸蛋。“你是说,你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那害怕惊慌的模样,简直就是将他当成一头没有感情、只想发泄的野兽。“炸弹也有定时器,如果你不愿意就关掉定时器,我保证绝对不会爆炸。”
云龙很努力的让自己离开她身边,然后很努力的下床。
“赶快梳洗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
“谁答应要跟你出去的?”她害怕和他相处。
“不想出去?那好,我们继续窝在房间里试试炸弹的威力。”云龙作势要躺回床上。
宁芊芊吓得跳下床。“我去换衣服。”
“很好,给你三十分钟,否则炸弹会再度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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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早知道就别自己一个人到医院。
宁芊芊痛得直抽气。
今天一早睡醒,云龙就不见人影,眼看预约的产检时间已经到了,她决定自行前往,在回程途中,竟被一个女人撞倒。当时并不觉得有异样,但现在脚踝却隐隐作痛。
是不是怀孕让她变得弱不禁风?
总算跛回住处,她咬着牙想打开门,未料有人立即从里面将门打开。
她看到云龙泛着怒气的脸,那是她从未领教过的。
“你去哪里了?”
失信的人是他,生气的人理应是她,凭什么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质疑她的去处!?
脆弱的感觉不断向四肢百骸流窜,脚踝的伤、云龙的怒气,让她再也受不住的模糊了视线……
云龙愣愣的看着她落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怒气吓哭她了吗?
“芊芊?”不舍她凄楚的神情,他拥她入怀。
“痛啊!”宁芊芊大叫一声。
云龙发现她的不对劲,立即上下仔细打量她,最后他脸色一凝,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下一瞬,云龙抱起她,大步往屋里走进去。
“该死!你忘记自己是一个孕妇吗?”他低咒,却小心翼翼的怕她的脚踝又撞到房门。
宁芊芊被放到床上,心中的气却一直还没消去。直到他拿来药酒,脱下她的鞋子——
她缩回脚。“你干什么?”
“帮你推拿。”
“噢!痛啊!”她龇牙咧嘴的大叫。“你到底会不会?”
云龙虽然不舍,却不得不做。“忍一忍。”
他的语调充满不舍,不过手下的力道可不轻。
“好痛!”宁芊芊大叫。
“一会儿就好。”他简短的安慰,但没减轻手下的力道。
“真的好痛。”宁芊芊忍着不掉泪。
他一面推拿,一面询问:“怎么弄的?”
“不小心扭到了。”她不敢说是被人撞倒的,怕他又说上一堆。
“你以为我会相信?”大大小小的阵仗看多了,怎么受的伤,他比法医还清楚。
“信不信随你!”她蹙紧眉,忍受着推拿所带来的痛楚。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他压抑的声音中燃着怒火,仿佛找不到出口似的涨红了脸。
“你想知道吗?”她将要失控。“都是你害的,答应陪我做产检却不知去向,一早醒来就不见人影,又没有留言,我能怎么办?”她推开他。“你走,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取假惺惺。”
“你不是希望我不要陪你去医院?”
云龙说的是实话,她几乎以死威胁,才打消他想陪她上医院的想法。
“我随便说说你就当真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严重的产前忧郁症,才会情绪不稳的胡言乱语。
云龙终于知道什么叫“女人番”?
“好吧!算我错。”
“什么叫算你错?根本就是你的错!”宁芊芊得理不饶人。
“是,老婆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男人一辈子最可怜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时期。
“没志气!”宁芊芊只顾着攻击他,完全没发现云龙改了称谓。
“在你面前我不在乎有没有志气,志气那玩意儿只适合在外面说,房内绝对没有志气这回事,要不夫妻怎么生得出小孩?”
“生小孩和志气又扯上什么关系?”他说的话越来越玄。
“夫妻赌气总难免,若是为自尊而冷战,又为志气拉不下脸,何年何月才能再燕好?”
“谁要跟你燕好?”她拿起枕头砸他。
他接住枕头放在床上,侧身躺上床。
不会吧?
“你想做什么?”才提到燕好二字,他就想身体力行?
“睡觉。”他双手枕在头下,神情闲适,不介意她的怒目相视,他已经决定花一辈子的时间和她耗到底。
“大白天睡什么觉?”
宁芊芊急着想起来,却被云龙的大掌给压回床上。
“你一个人睡两个人的份,管它是白天或黑夜。”
“要我睡觉也行,请你出去,”
云龙以危险的浅笑贴近她的脸,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抵。
“要我出去也行。”在她还没有发觉之前,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
她转着头,心慌意乱的想躲开他的热吻,他该死的下巴带来的微刺感觉让她极度不舒服。
云龙擒姝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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