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个好友的惊呼和不可思议看在眼里,安宁儿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不发一词地微笑。
严音爱打量安宁儿半晌后,说道:“我想我稍稍可以理解了。”
理解为什么当年那个被教官评为最不适任警察的好友,居然会爆冷门的当到警察局长。
“理解什么?”苗湘漩有听没有说。
“难道你们不觉得,咱们几个里面,就数宁儿的改变最大?”就性格而言。
“我?”
安宁儿却不自觉。
典乐思问:“怎么说?”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教官总是称赞宁儿耿直,做事一丝不苟.会是个好警察。”
严音爱说,“接着话锋一转开始惋惜,说她这种个性很难在警界生存。”
“那倒是。”
典乐思也有同感,“正因为宁儿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不做得拘私,这样的个性在黑暗的警界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众人才会觉得她大爆冷门。
“可是现在……”严音爱和另外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调到安宁儿身上。
“是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静内敛、处事圆滑的女人,真的是宁儿。”
连向来迟钝的苗洲漩也看出端倪。
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全笑成一团,只除了安宁儿。
是啊,他也曾这么取笑过她,安宁儿不自觉的陷入回忆中。
应该是他改变了她吧!
那时的她虽然富正义感,但工作上却因一板一眼不磨变通而常常受挫.这样的性格连带也表现在日常生活琐事上——
“等一下!”
意外安宁儿居然会开口留他,男人因而停下脚步。
没来得及感到好奇,行事向来一板一眼的安宁儿说话了,“你没有折棉被。”
折棉被?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说安宁儿之于他,确实比他人多了些分量,然而他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由着她对自己予取于求。
“我知道。”
男人平静的说。
“那你……”
在安宁儿的观念里,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可以折。”
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坚持。”
是谁弄乱的,谁就得负责收拾。
男人的回答是迈开步伐举步往前走。
“不许走!”安宁儿绕到他前方堵住他的去路。
“你拦不住我。”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安宁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拦不在也得拦。”她的原则不容破坏。
“小东西,看来我真的得找个时间,好好改造你顽固的小脑袋。”他对她凡事认真的性格觉得有趣。
见男人依旧没把她的话当真,“除非把棉被折好,否则不许走。”安宁儿再次重申。
“是吗?”男人只是将两条手臂交叉在胸前,表情是气定神闲的从容。
为了不让自己被瞧扁,安宁儿不得不出手。
不管是右勾拳、左勾拳,或者攻下盘,男人都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隔开安宁儿的攻势。
两人一攻一守,持续了好半晌,直到眼见安宁儿气喘吁吁仍无意罢手,男人才不得不认真制止她。
就在她再次挥拳相向时,男人飞快进住她的手腕.在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将她的手臂往后一扭带向自己。
下一秒,安宁儿整个人已背对着贴近男人怀里。
男人附在她颈项轻喃,“早说过你拦不住我的。”逗弄似的前她敏感的耳垂吹气。
即便拳脚不如人,安宁儿仍义正辞严,“那是原则问题。”她固执己见。
当下,男人被她顽固的语气给逗笑了。
“不许笑,我是认真的。”她不以为自己固守原则有什么好笑的。
“看在你这么认真拦我的份上,好吧,我就留下来。”男人说着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你愿意?!”意外他竟然如此轻易被自己说服,本以为还得再费上一番口舌。
“乐意之至。”他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直到两人进了卧室,上了床,做全了该做的事,安宁儿才意会两人的认知原来还存有一大段差距。
想当然耳,最后棉被非但没能折好,反而更凌乱了。
“宁儿!宁儿!”
耳边传来的叫唤声让安宁儿回过神来“什么?怎么啦?”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全往自己直瞧。
“你还好意思问,大家聊得正愉快,你居然一个人神游太虚去了。怎么,我们的话题真那么无聊不成?”苗湘漩糗她。
“不是啦,我只是……”话到嘴边,安宁儿却难以启齿,总不能告她们,自己刚刚在发花痴吧?
“只是什么?瞧你脸红的。”
典乐思一说,苗湘漩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道:“真的那!宁儿,老实招来,你刚刚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居然会脸红成这样?”
就这样,安宁儿被三个好友糗成一团,几乎要感到无地自容。
第二章
在公园的人口处,树荫底下的长椅上坐着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周围还站了四名身穿西装身材魁梧的壮汉。
老者白发苍苍,即便布满皱纹的脸庞悉数记载了岁月的刻痕,却丝毫没有影响他身上那股宛若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气势。
我家妈咪要出嫁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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