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了!”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颤着唇说。
绯沄惋惜地松开手,可惜——她是真的想看那红与银白相容的景色呵!
“好吧!”收了弦,她叹息地走进梅林,有点想念起满红枫的秋红楼。
邵玫君真的坏了她赏雪的逸致。
◎ ◎ ◎
邵玫君愤恨不平地拿着小刀狠刮着眼前的梅树,以倾泄心中无处发的恨意。
绯沄那个下贱的女人,竟敢威胁她!
她最恨绯沄那趾高气扬的贱样,分明是表哥穿不要的破鞋,竟然还敢在堡内对着众人颐指气使。
“表……表小姐,别气了。”菁儿唯唯诺诺地劝道。表小姐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她拿刀刮梅树的样子仿佛在刮沄姑娘的脸似的。
“闭嘴!贱丫头,你懂什么!”邵玫君恶狠地斥道。
她残酷地扳下一节梅枝,怒狠地将它折断,恨不得手中的梅枝就是绯沄的咽喉。
“可是,小姐,您不是说堡主早不要她了吗?你可以跟堡主告状嘛!”堡主与沄姑娘之间就如同主仆一般,尤其沄姑娘对待堡主十分冷淡,两人之间不像有暧昧关系呀!一定是表小姐看错了。
“废话!那种淫荡不知羞耻的女人,表哥才看不上眼呢!”邵玫君愤恨地扯着盛开的梅花。“还有,贱丫头,你想害我不成,没瞧见她刚才威胁要杀我。”
菁儿赶紧住口,怕表小姐嫌她笨又动手打她,只好缩着肩,什么话也不敢说。
邵玫君忽然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你,过来!”她用力地将菁儿扯近。
“什……什么?”菁儿惨白着脸嗫嚅问道。
“我要你——”邵玫君靠近菁儿的耳际,低声地交代。
听完了表小姐的计划,菁儿惊骇得跌坐在地,猛挥着手。“不要、不要!菁儿不敢!”被捉到,可是要杀头的。
“你怕什么?”邵玫君狠狠地扭住菁儿的耳朵。“又不是要你杀人,只是买点小东西,为那女人加点料罢了。”
“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不敢啊!
邵玫君生气地狠甩她一巴掌,气死人了,怎么自己的丫环这么没用!“你若不敢,我就把你赶出去。”她威胁道。
菁儿脸刷地变白,连忙跪起哀求。“不要呀!表小姐,菁儿没地方去,不要赶我走,求求你、求求你!”她伤心地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邵玫君一脚把她踹开,害她撞上了梅树,痛得她眼冒金星。“脏死了,别弄脏我的襦裙!”
“呜……表小姐……”
“你做不做?”不顾菁儿的苦苦哀求,邵玫君冷凝着脸追问。
“做,菁儿做……”
邵玫君这才满意地点头。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菁儿那丫头的死活她才不管,一个低等的下人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小棋子罢了!
她拢拢头发,拂顺身上的衣着,确定自己一切完美后,冷血地抛下一句。“知道就赶快去办。”
第八章
严嵂一进门就见到绯沄脸上刺眼的红肿,心情恶劣得只想知道是谁伤了她。
紧拧着眉头,一双深邃黑瞳直盯着绯沄的丽颜,心底翻涌着止不住的怒气。他仍捺着性子听完下人们逐一的例行报告后,便以公事之由,命令绯沄同他回东苑。
但碍于之前与她的约定——不可明目张胆地让下人们知道两人的关系,两人只好一前一后地往东苑走去。
严嵂走得匆忙,她却秉持慵懒的性子,一路走走停停、左顾右盼,像在欣赏风景似的。严嵂恨不得能拖着她走。
该死!这堡内的景致她天天看,还看不腻吗?非要慢慢走,故意气恼他!
好不容易踏进了东苑,由于严嵂喜欢清静,所以东苑若无交代,向来没有下人逗留。他一把抱起了绯沄,急急往房内走去,一进房间就将她放在床沿。
“说!究竟是谁伤了你?”他厉声咆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绯沄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一点私人的小恩怨。”
“一点小恩怨会肿成一大片?”他皱着眉细看绯沄原本精致的脸颊。
绯沄轻触脸颊,刺刺的感觉便传来,但她仍凉凉地说:“还好吧!”
“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瞧那掌印分明是女人的手痕,她不说,自己也猜得到是谁。
邵玫君!他对她够息事宁人了,没想到她一再犯到他头上。当初邵玫君对自己无耻下药,他就打算轰她走了,若不是苦无证据又怕坏了绯沄的闺誉,他怎会留她至此。
绯沄睨了他一眼,看出他的思绪道:“女人间的小战争,你别管。”
她就是吃定他!
严嵂叹了一口气,转身从矮柜子中再度拿出天山雪花露。“这像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抬头看了他一眼,绯沄注意到他的声音中有着平常没有的爱怜。“我可没强迫你为我做什么。”她故意粗鲁撒泼地说。她不要严嵂对她太好,怕自己还不起。
严嵂却没生气,自嘲道:“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他轻探她的脸颊,不舍地问:“很疼吗?”
绯沄没好气地轻嗤,径自别过脸。
严嵂拿起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她的脸上,开始说教。“你应该可以避开那一巴掌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谴责。
“是呀!我知道她要打我,所以决定自己凑上脸去,比较不麻烦。”她故意说着反话。
堡主请自重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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