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妘芸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冰焱……」
「嗯?」
妘芸瞧着他,一脸困惑的道:「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像妳的侍儿。」哪有做侍儿的像她这般轻松的?
冰焱却道:「哪里不像?」他冰焱的侍儿就是与众不同,什么苦差事都不用做,只要陪着他就打了。
「做侍儿的,不是该替主子分忧解劳吗?」
「然后呢?」
妘芸轻咬着下唇,吶吶的道:「我什么都没做。」
这样,她要怎么偿他的恩情嘛!
冰焱瞧着她,却笑了。「我要妳当我的侍儿,可不是要妳当下人。」
「可是……」就算不让她为他劳力,好涉也让她为他劳心吧!可是,他连这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她!
冰焱见她突然一脸委屈与忧愁的模样,像为了什么事而介意着,放柔了声音道:「可是什么?尽管说无妨。」
听他问起,妘芸才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刚刚在小舟上,你问我……问我怎么想你的,我说不知道,你……你是不是不高兴?」
别过头去,他刻意迥避她询问的目光,「傻瓜,没的事。」
「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妘芸直觉他并没有对她说真话。
冰焱回过头来,口是心非的道:「别胡思乱想,真的没事。」其实,他不是不高兴,他是伤心呀!
「是吗?」妘芸蹙起秀眉,仍不相信。难道,那真的是她的错觉吗?可她当时心疼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啊。
冰焱见她似乎十分在意自己的情绪悲喜,原本重伤的心又燃起一丝希望,「妳很怕我不高兴?」
「不是怕,是不希望,要是你真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妘芸诚心的道,盼能略尽棉薄之力。
「嗯……」冰焱沉默半晌,心思千转百转,「那要是我问妳事情,妳都肯坦白?」
她一脸为难,「这……」那得看什么事情啊!
「既然不能坦白,那就算了。 」冰焱吃定她心软,故意道:「让我愁肠百结、愁眉不展,最后得心疾算了。」
「不要这样!」妘芸信以为真,轻啮着下唇,好半晌才通:「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
「当然是其的。」她何必诳他呢?
「那好,妳跟我来。」冰焱朝地做微一笑,径自起身踏出亭子。
妘芸见状,急忙快步跟上他,「要去哪儿呀?」
明知妘芸心中十分好奇,冰焱却故意卖关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只因说穿了,好戏便无法上演了呀!
☆ ☆ ☆
冰焱领着妘芸进了一间古典而高雅的房间内。
妘芸瞅了他一眼,直觉的问道:「要我帮忙打扫这儿吗?」
「不是。」冰嫉迎上她的目光,笑得邪肆。
「那是要找什么东西?」
「也不是。」
「那不然呢?」
妘芸不由自主的瞧着他俊逸的脸庞,一时深陷在他灼灿而深邃的眸子里,无法移开视线。
他那直瞅着她的眸子,灿如朗月、熠如繁星,动人心弦又引人迷醉,害得她根本没注意到他已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更没发现他棱角分明的唇还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当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两人之间的距离已近到不能再近。
「我想休息,妳替我宽衣。」冰焱俯身凝视着她,眸子里样着一抹魅惑光芒,教人无法抗拒。
「啊?」妘芸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往后退,没想到后面是床,她在毫无防备之下,退坐在床上。
惊慌的情绪还没稳定,偏偏他又坏坏的逼近过来,害得她只好伸手挡着他伟岸的胸膛,一张俏脸瞬间绽了一片枫红。
「肯不肯?」没得到她的答案,冰焱不介意再重问一次,「替主子宽衣,不是侍儿该做的?」
「你……不行。」她艰涩的说道,彷佛说话已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她所谓的「分忧解劳」可不是这样子的呀!
可是,她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吴侬软语尽化作一声声轻叹与呻吟,煎熬着她的心,也煎熬着冰焱的意志。
「为什么不行?」
冰焱微微蹙眉,两个人的身躯几乎贴合,彼此的呼吸几乎凝滞。
暧昧的气氛交织成一片情网,困住两人,令彼此的心更加炽热。
莫名兴起的绮念烧得妘芸两颊发烫,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逃开,全身却软弱无力。
冰焱凝视着她一脸迷醉的娇态,忍不住揽住她的纤腰,带点轻薄意味的在她耳边低语,「愿不愿意?」
「我……」诱人的檀口张合着,却说不出只字词组来,她已无法思考,也难以言语了。
「不说就是愿意啰?」
「不……」她想说不是,可那个「是」字,融化在浓情蜜意的狂潮里,早没了踪影。
「妳不喜欢我?」
趁着她意乱情迷,他在她耳畔厮磨着,使坏的套间佳人的心事。
「我……」受困在他的温柔之中,妘芸情不自禁的合上双眼,渴望着他持续相拥的温度。
莫名的战栗和欢愉已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她早迷失了自主权利,全身无力的摊在他怀里。
冰焱搂着她,只觉得原先坚定的意志也一点一滴的在流失,他难以自制的吻上她雪白的颈侧,撩拨着彼此敏感的肩触。
逢君万事吉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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