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店里的,因为扣子坏掉了,所以妈咪拿上来补一补。」她的回答安抚了女儿,化去了她的困惑。
但是再度拿起衬衫,她很难不去想到这个男人。
泡了杯茶,她窝在房间的窗台上,望着马路上稀稀落落的光影,她不禁又想到了他。
离开台北后,她经过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虽然早就准备好要分手,但是真的分开时,她还是感觉到强烈的痛苦。尤其做每一件事都让她想到他,更是让她一切的努力仿佛是白费力气。
好在有了这个孩子,她的注意力跟重心转移,帮助她熬了过来。随着孩子慢慢大了,她的新事业也稳定了,有几次机会她认识了些新的男性朋友,可恨的是她无法爱上别人。
她不再相信爱情的宿命论,但是她的心里却无法像以往那般轻易的敞开去爱人。对于感情,她像是无欲无求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不是无欲无求,只是一切感觉被封闭起来罢了。
他再度出现,而她四年的努力就像是沙城一般,一个浪潮来袭就毁于一旦。对于这一点,她的气愤跟怨怼实在满深的。
她再也不想经历这一切,让自己苦恋着一个身影,再花更多年的时间淡忘这个人。女人还有多少个六年,好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再说,如果他看到了孩子,又会说什么?
他没想过他们会有个孩子吧?
这四年的时间,她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无论有多少委屈或欢笑,都这样走过来了。她不愿意再走回头路,再跟同一个男人纠葛。
希望他走了就别再出现,还她一个清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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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晞昏昏沉沉地起床,简单梳洗后泡了杯咖啡,安抚自己的头痛。
「该死的夏严军。」她连连咒骂出声。一个晚上没有好眠,整个脑子里面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早上她还早起送女儿上娃娃车,就算回头睡个回笼觉,整个人也舒坦不起来。好在今天店里公休,她不用去看店。
喝了杯咖啡,人总算清醒了些,直到电铃响起,她才跳了起来。
会是谁?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一层门,在看到门外的喜敏时松了口气,这才把铁门也打开。
「妳怎么来了?吃过早餐没?」余晞看着好友兼合伙人贺喜敏走进来,一边倒了杯咖啡给她。
「我不大放心妳,所以过来看看。」喜敏熟悉地自己拿奶油加进咖啡中,余晞的家她熟得很,常常来来去去的。
其实这房子跟楼下的店面都是喜敏的,两人合伙开店后,喜敏把楼上的住家给余晞住。但是在余晞的坚持下,收了一些租金。
这几年要不是认识喜敏,余晞的事业不会这么顺利的上轨道。
喜敏家里颇富裕,但是她数年前也是未婚生了个孩子,气得她老爸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只是一等孩子落了地,老人家见孙子可爱到不行,还是涎着老脸找上门,半拖半拉的把女儿接回家去住了。
所以喜敏原先住的房子就空出来,也就是余晞母女现在住的地方。一方面也是因为楼下的店面地点好,两人刚好把店开在这边,住在楼上很方便,可以照顾得到店里。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今天店里公休啊!」余晞讶异地问。
喜敏盯着她眼下的阴影,用沉默施压力。「昨天那个男人是歆柚的爸爸吧?」
余晞不服气地努努嘴。「妳怎么知道?她跟夏严军长得又不像。」
好吧,如果她够诚实,就会承认女儿的眼睛跟夏严军其实很相像,尤其要霸道的时候,眼神简直像了个百分百。也就是这样,外表甜美的小女儿,在学校可是个小霸王。
「拜托,这几年来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跟妳有过什么纠葛,昨天看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模样,傻子都知道你们关系匪浅。」
「什么关系匪浅?」余晞反驳。「现在一点关系也没了,早在四年前分手时就断得一干二净了。」
「一干二净?他昨天那激动的神情可不是这样说的,还是说那个家伙原本就很容易激动?」喜敏调侃地问。
「他才不呢!平时沉默又冷静,跟他吵架根本吵不起来,只有被他气死的分。」想到这个,她还是很不高兴。
以前她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现在她可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子。爱一个人让人变得如此脆弱,她是无力承受了。
「所以说喽!」喜敏吃着余晞桌上的饼干,耸了耸肩。「还有,如果妳跟他真的断得一干二净了,那楼下那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楼下?什么楼下?」余晞还傻傻地问,问完就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什么?妳说楼下有什么?」
「我们今天又没开店做生意,显然不是客人喽!」喜敏忍住嘴边的笑。
此时余晞已经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人冲到前面阳台,探出头去,正好看到空荡荡的人行道上那个高大的身影。
「夏严军!」她喊了两声,发现自己声音不够大声,于是退回屋内,套上外出用的凉鞋,啪啪地奔下楼,直接堵上那个门口站岗的人面前。
「妳起床了?昨天睡得好吗?」夏严军一看到她出现,一脸温柔地笑着,仿佛他们约好了在此碰面似的,一点都没有局促不安的模样。
「睡你的头啦!」余晞生气地劈口就骂人。「你到底在这边做什么?我昨天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走你的桥,我过我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北妻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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