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她装死。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他的脑中闪过一抹熟识的影象,他的记忆力不错,只要见过一次的人,通常他都会有印象的。
他见过她,一定。
「怎么可能?!」她哈哈笑著挥挥手。「我一直住在高雄耶,上个月才搬来台北的。在这之前,我也很少出外地。」
「我见过你。」他说的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你住过美国?」该不会是他还在美国混学位时见过的人吧?他努力地搜索著记忆。
「我从来没出过国,还说什么美国勒!」她也相当肯定地说。「事实上我除了毕业前跑来台北玩一下,从来就没离开过高雄呢!」
他脑中灵光一闪!
「就是你!」原本已经松开的手再次握紧她的手臂。「那个在捷运站演戏,偷我手机号码的花痴。」
「谁偷你手机号……码……」她的声音因为心虚而渐渐小声。
不会吧?是他?她们只玩过一次,怎么这就碰上苦主了?
看他的脸色……想溜也溜不掉啊!她逃避地闭起眼睛。
这女人!他又要开始爆青筋了。她真的蠢到以为闭上眼睛就可以逃过?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刚好在那边,我同学就说拿你打赌……」她哇啦啦地直叫,挥舞著双手想要脱离他的挟制。
没想到半点用也没有,他坚定的手依然抓著她。
「拿我打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不是真心要他的电话,他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我……」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赌什么?」他逼近她,那双慑人的眼眸更贴近她了。
她想往後缩,怎奈进无步、退无路。「法国……菜!那家法国菜真的没有那么好吃啦!虽然很有名,但他们也只有面包还可以,还有汤不错,下次我可以煮给你喝,你……就别生气了。」
他竟然只值一顿法国餐?!
「你原谅我啦!因为那家法国菜很有名,我早就想去吃了,但是没有钱啊!所以我才……」去骗你的手机号码!呜……
「那你打算怎么弥补我的损失?」
瞧他的脸色看起来满冷静的,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放松。「损……损失?」
难道要她请吃法国大餐?她刚开始工作,哪有钱请那种中看不中吃的餐啊?!「我煮法国菜给你吃?」她小心翼翼地提议,心里祈祷著他答应。
「好。」很令人意外的答案从他口中吐出来。
「真的?那就这样一笔勾销哦!」她高兴地从他的「狼爪」下出来,他倒也没有坚持,就这样松开她。
「明天开始你就到我家报到。」他说。
「这么快哦?不行啦!我现在的工作是帮人家煮饭耶,那也要等我有空……」
她的声音在他冷冷的眼神中停住。「好啦!不然明天下午可以吗?」
「明天下午到我家报到。」他冷冷地说,打开门准备离开。这间廉价的旅馆真令人不敢领教!
「啊!」她惊叫。
「又怎么了?」他下耐地转头看她。
「我……我下午背著你出来,把你家的门随手把上了,你……应该有带钥匙哦?」她又开始愈说愈小声了。
「你觉得我要昏倒前会先带钥匙吗?」这次他是贴著她耳朵边吼的。
他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好痛哦!
「那……你家人?」还有一丝希望,她问。
「我一个人住。」一楼是他的工作室,但是这么晚了,他那几个员工应该已经下班了,事实上今天下午就没人了,跑外面的跑外面,请假的请假。这下他可真的完蛋了!
「那……在这里再住一晚?」她讨好地笑著。
他回给她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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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旅秧无力地刷著鱼池边的石头,边趴在池边偷懒。
唉哟!她不是来煮法国菜给他吃的吗?吃完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从此当作不认识他这号恶男!不是吗?不是吗?
可她怎么会趴在这边洗鱼池呢?
「洗乾净一点啊!别把鱼弄死了,万一又死了,你就要在这边做一辈子工,伺候这些鱼。」
刻薄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认识才不满二十四个小时,她已经清楚地见识到他那张嘴的刻薄了。
怎么有男人的嘴这么毒的?
「你这人嘴里从不说好话的吗?」她打了个呵欠,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精神奕奕地,昨天晚上他拖住她聊到好晚才放她回去,害她睡眠不足。
他的理由是因为她害他进不了门,当然就要陪他。其实大部分都是她在讲啦!
他不让她走,又不说话,害她只好一直讲话,弄到好晚才回家;而她今天一早又起来做饭给杨家上下吃,中午才做完饭,就被他死命连环call给叫出来。
「我只说实话。」他淡淡地扔下一句,转身。「等一下这边洗好,把我桌上的小鱼缸也换换水。」
「好啦!」她哀怨地接受奴役,谁教她招惹上他这个恶星呢?!
她今天来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个小型的工作室,里面有几个员工在工作,每个人都面对墙壁,一人一台电脑。她好奇地看了半天,当然是偷偷的啦!她想知道有谁会愿意在这种人底下工作,因为根据她观察,他就是老板。
好不容易把鱼池刷过,顺便把鱼池里飘浮著的树叶给捞乾净,放在池边的小桶子里,她走进去拿他的小鱼缸。
圆满难得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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