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有话问,民女回答而已。"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又惹毛了他。
加诸于她腕上的手劲又失控的重了许多,让人窒息的低迷气氛充斥在两人之间……
"那么,我就做个真正的主子!"他撂话。
没给她时间思考话里的涵义,他突然以接近野蛮的手劲,拉扯珍珠纤细的手骨--
"啊……"
突来的剧痛让珍珠情不自禁叫出声。咬着下唇,她抬眼望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痛?痛就求我!"
她没出声,低垂下了眼,清澈的眸子甚至拒绝直视他。
允堂的怒气已经超越了理智--
"该死……"
他咬着牙粗嗄的诅咒,突然扬手扯掉她襟前的盘扣。
"还不作声?"他冷笑,拳头一紧扯脱她胸前那一小块亵布。
"呼……"
她的喘息交杂着男人喷出的热气……
前晚浑沌、暧昧的情景又回到珍珠迫切想忘的记忆里。
原来那景象历历在目,她竟然那么深刻的,把那一夜镌进自个儿的脑海里了?
珍珠咬着唇,跟初夜一样,不许自己叫出声。
第七章
细碎的鸟语传进屋子里……
珍珠睁开眼皮,屋里头已经敞亮,屋角烧的两盆炭炉只剩下红灰。疲惫的感觉弥漫全身,腿窝的酸疼让她回忆起昨夜的激狂。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立刻滑下了肩头、一团团堆到腰际,她身上还是赤裸的。羞耻呵……
无止境的羞耻淹没了她。
经过一夜,身子仍然颤栗着……她竟然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和填满胸口的羞耻之心。这就是男欢女爱吗? 初夜,他没给她这般激狂的洗礼。她曾经以为那不算什么,直至昨夜,她方才明白,某些时候她没办法永远当自己的主人。
放下心头紊乱的思绪,她拉开被单、正要下炕寻找自己的衣裳,忽然听到屋外男女的对话--
"贝勒爷,您让她进屋,是坏了规矩--"
"规矩是我订的。"
"可贝勒爷没待如玉这般。"女子的声音显然有些哀怨。
"如玉,你的气量太狭小了!"男人的语气有点冷峻。
"人家是害怕!"李如玉像只柔顺的鸟儿一般依偎到男人身上,泪眼汪汪地红着眼睛。"人家怕……您有了新人,忘旧人。"
她从母亲那里听到,善保总管告诉下人,往后珍姑娘的饭菜只管送往爷的"正乾楼"--
听到这消息,她一夜不能安枕!
随着娘在佟王府里住了二十年,李如玉铺陈半辈子的光阴,只为求能当上王府里半个主子。至于来来去去、同自己一样住进"会花楼"的鸨儿,都只是贝勒爷一时兴起的玩物、压根构不成威胁,可这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子,却夺去贝勒爷所有的注目!
莫怪她,心底的恨意该有多深!
"怕什么?!"允堂嗤笑。"新人总有成旧人的时候,重要的是能在王府留下来、不让我厌烦!你不就办到了?"他抱住怀中女子,柔声哄她。
"贝勒爷会让珍姑娘进屋住多久?"李如玉抬起脸,娇媚地望住男人。
"再一阵吧!"允堂随口回道。
"那,倘若……倘若如玉也想进楼来伺候贝勒爷,贝勒爷一样让如玉上主楼嘛?"李如玉提出要求。
"你也想进屋?"
"如玉想随侍贝勒爷。"
允堂咧开嘴,不置可否。他当然清楚李如玉心底想要什么。
"贝勒爷?"见允堂不答,李如玉嗲媚地娇嗔:"贝勒爷,您说好吗?"
"你高兴,就搬进来吧!"他无所谓地应承。
只要不惹他心烦,他倒不介意施恩惠给女人。听见他允诺,李如玉高兴得不能自已、紧紧抱住男人,他却推开她--
"你得先回'会花楼'收抬衣物,晚间我让善保遣人替你把衣物都搬过来。"他道。
"贝勒爷,您待如玉真好!"李如玉娇媚地笑开脸。
她心想,贝勒爷还是疼她的。
纵然她恨透比她早一步进驻贝勒爷屋里的女人,可现下证明了,那女人是比不上她的!贝勒爷宠她,在这府里,她的地位任谁也不能动摇!
李如玉走后,允堂推门回到屋子里。
珍珠已经穿好了衣物。
"天冷,不多歇一会儿,这么早就下炕?"
笑着走到她面前,允堂伸手想揽住珍珠,她却避开他的碰触。允堂脸上的笑容僵住。"又怎么了?"
"贝勒爷还是让民女搬出'正乾楼'吧!"她淡淡地道。
格格吉祥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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