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了!
好象不管她再怎么澄清,她就是他眼中失德的荡妇、耍心机的狡诈女子……唉!说好了不再想的。
既然他选择了表姐,她也选择了冷宫,这一切就这样定了,他和她再也没有一丝牵扯。
唉!说好了不再想他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霍尔弘康,不是那个在竹林里与她共度七天七夜的弘康哥哥。
她微微一笑。她的弘康哥哥,她已经将他送走了,她永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永远等不到他了。
唉!就这样了,永远别再想他。她再次坚定地告诉自己,而后缓缓地走回属于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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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是谁流血了!?」
一阵尖锐的惊呼,打断了哈塞环宣的思绪。
「善舞!?」她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善舞这才看到哈塞环宣在御花园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心中不禁暗忖,真是冤家路窄。
「皇后娘娘。」善舞恭敬的福身。
「善舞,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
「皇后娘娘,是臻妃娘娘向皇上要了我去服侍,所以……」善舞把责任全推到木克臻头上,对自己的背叛半点不提。
「你说什么?善舞,大声一点,我听不清楚。」
善舞只好再把话说一遍。
「是这样啊!那也好,你没事就好,下去忙吧!」哈塞环宣点头,不想再听到有关于他们的事。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脚下好象流血了。」善舞毕竟是伺候了哈塞环宣多年,心里还是有些关心她的;若不是她失宠,她也不会……「善舞,你说什么流血?」哈塞环宣皱眉。善舞的话她怎么听得模模糊糊的?
「皇后娘娘,您的脚……」
「哦!不碍事。」哈塞环宣避重就轻,不想再提。「你去忙吧,别管我了,好好去追求你的幸福吧!跟着我是不会有幸福的。」她意有所指地说。
「可是……啊!」善舞上前,这才看清楚哈塞环宣脸上的五指印,「皇后娘娘,您的脸……是谁打了您?」哈塞环宣抚着脸,「没事,我该回去了。」
「皇后娘娘……」
「对了,你可以帮我打听阿爹的消息吗?」她停住脚步,望着善舞。
看她一脸的渴盼,让善舞拒绝不了她。「老爷他……他被关到大牢去了。」
大牢!?哈塞环宣闻言一震,踉跄的退了几步,脚下的碎瓷片扎得更深,也渗出更多的血。
那样潮湿的地方,阿爹的身体受得了吗?以前族里也有关犯人的地牢,她知道那是个潮湿、暗无天日的地方。
都是她害了他!
「善舞,你能不能替我……」话还没说完,她看到许多人潮往纾南大殿退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与善舞的对话该结束了,她不能再牵连更多的人。「善舞,请你替我去看看我爹,好吗?」
「皇后娘娘,我可能不……」
「求你!」看着愈来愈靠近的人潮,哈塞环宣知道大典结束了。
「我该走了,这是给你的,拜托你了!」她把头上唯一的饰物交给她,算是答谢。
而后,她像见不得人的鬼魅,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然,印在地上的,依旧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
一点一点的,即将悲哀的流尽,却不再有人发觉……**
*因担心父亲的安危,加上脚上的伤没有经过妥善的处理造成感染,不出两个时辰,哈塞环宣就全身发热起来。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半条保暖的衿被,风从残破的窗缝钻了进来,将她的热度降了一些。
她苦涩地笑了,好个自然的疗法,比任何大夫都有效。
冷宫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栋空屋,住着一个没有人在意的肉身。
犹记得被他掳去的那天,她的衣服被他撕开,残破的衣裳挂在她的身上,她也像现在这样,衣服穿了等于没穿,可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会觉得难堪呢?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难过呢?
那时他们珍惜在一起的七天,为什么她现在拥有他一辈子了,却没有那时的快乐呢?她问着自己,却苦于没有答案。
心酸的闭上眼睛,她还是不要去想了吧!这本就是一厢情愿的苦恋吶!
「弘康哥哥,放下仇恨吧!我跟你走,我们去中原,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她渴盼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好。」霍尔弘康点头,爱怜的将她拥在怀中。
「真的?你没骗我?」他答应了!?第一次,她主动亲吻他。
「当然是真的,我们现在就走。」
「嗯!」她点头。弘康哥哥对她笑了,笑得好温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是她在昏睡之前,脑际唯一浮上的画面,清晰却又奢望……**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雅丹泊甫到冷宫,即感觉到四周的寒意。这里比大殿冷了许多,未合上的门扉和窗子被风吹着,发出孤寂的声响,残破的景象不禁让他担心皇后娘娘的状况。
果然,一进到内室,就见到皇后娘娘倒在床边,不住地梦呓着。
他先是轻声唤她,见她没有反应,这才上前轻推她的身子。「皇后娘娘!」
「不要……不要离开我!」
雅丹泊触碰到她的肌肤,掌心传来的热度让他吃惊。
宣妃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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