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麒老人苦笑著摇摇头,「你的脾气一点也没变,还是这麽好强,难道非得玉石俱焚不可?」
「只要将破凰之象化解,锁住命盘,我就不信新堂修真能颠覆天地!」金龙老人口气强硬。
看来不管他再说什麽,也是改变不了金龙的决心。
青麒老人一甩衣袖,「说吧,你想怎麽做?」
「成也梵影,败也梵影。」金龙老人眯起眼,诡异的笑了笑,「你说呢?」
***
清晨,梵伶躺在梅居日式的榻榻米上,她醒来很久了。
除了温暖的棉被让她不想起身,另外的原因就是布满她全身的红痕。
双腿的酸麻让她动都不想动。
新堂修已经离去,离去很久很久,她的身旁没有留下一点温度。
他走的时候,她仍是清醒的,却闭上眼睛,缩著身子背对他,让他以为她睡著了 成为山口组的总管已经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让她彻底了解新堂修的作息,虽然他依旧来去如风。
在人前,她只是他忠心的仆人。
在无数的夜里,他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却没有承诺。
昨夜,他从山口组主屋开车到君子居,身上带著尚倚云刺鼻的香水味。
「一个礼拜不见。」吵醒睡梦中的她,他缓缓的笑著说,「你想我吗?」
他总是这麽问,好像这样才能确定,远方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我想你。」她总是这麽答,不吝啬付出属於女性的柔软。
「为什麽不问?」他褪去一身疲惫,尘世的枷锁,赤裸的拥抱她,「不问我去了哪里?不问我在主屋里,和我的妻做了什麽?」
「你希望我问吗?」
新堂修沉默了。
她越来越不在乎,身陷迷雾,随时可能下坠的恐惧。
她不想再问,如果他不想让她知道,问有何用。
「要是有一夭,我背叛你……」她轻声的在他耳边呵气。
耳鬓厮磨的时刻,他是容易亲近的,他是很男性的,他不再是赏罚分明的主人。
「不会有那一天。」新堂修傲慢的笑著,「你是属於我的,绝不会背叛我,除非我死。」
他说错了。
就算他死了,她也不会背叛他。
她曾亲眼看见他处罚菊。
菊是一个高瘦的男人,沉默寡言,脸上有一块难看的伤疤。
菊的任务是在美国训练竹,扩展迅翼的业务。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次。」新堂修毫不留情,反手给了菊一巴掌。
只因为菊失手一件地皮招标案。
菊的口角破了,墨镜被那一巴掌打得掉落在地。
「谢谢主子。」他跪下,淡淡的说。
新堂修愤怒至极的模样,带著笑,嗜血般。
她以为他又要杀人了。
「如果竹不如预期的达到目的,给我杀了他。」他低头睥睨的看著菊,「袒护他的下场,你自已很清楚。」
菊领了命,一句话也不吭的回美国。
「你怕我吗?」
午夜梦迥,他拉开纸门,站在她的床榻前,她尚未入睡。
「我不怕。」
他弯腰抱著她,如过去每一次一样,带给她激情和燃烧的快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必须杀了她,她也无怨。
让她成为他的影子吧!
在山口组,为他尽心尽力,掩护他叛乱的形迹。
那股蠢蠢欲动的感情,她不需要了解,她只想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踏遍雨花石台阶,转身穿过一个小桥流水的中式花园,推开典雅雕花桃花木门,两旁的守卫恭敬的低头。
「梅总管,日安。」
「辛苦了。」梵伶淡淡的回礼。
桃花木门内是一栋欧式独栋别墅,环绕著扶疏的花木,中间有一个露天泳池,入处还有一座可爱的喷泉。
华丽别墅内正传来可怕的声响,乒乒乓乓的物体摔碎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
一个女仆脚步慌张,身形不稳的从门口冲到梵伶面前。
「梅总管,您总算来了。」女仆松了口气似的,缓口气,她急忙的把屋内的情况陈述,「少夫人喝了好多酒,把客厅都砸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她居然要放火,烧光少主的藏书,这可怎麽好!」
梵伶眉头皱了皱。「通知四大长老了没?」光是她一个人,没有权力阻止尚倚云疯狂的行为。
女仆的脸上透出为难的表情。「电话是打了,也派人去说了,一直没人回话」
这种烂摊子,恐怕那四个老人已经收拾到害怕了。
「再派人去说,让集贤堂的钤木先生调人去,就说是我请他们来。」梵伶指示女仆过后,单独一人走进别墅里。
新堂修和尚倚云是一对标准貌合神离的夫妻。
结婚过后一个月,尚倚云就不耐新堂修夜夜不归,想找他吵架,连人影都不见,于是就拿屋内的家具出气。
后来新堂修露面了,四两拨千金的就安抚了尚倚云的情绪,可是没多久,新堂修又常常闹失踪,尚倚云便又故态复萌。
刷爆信用卡,闹悱闻,摔家具,四个长老被尚倚云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当年,新堂修的父亲比新堂修还风流,连小老婆都住在主屋内,怎麽这个龙帮千金这麽不识大体!
陪嫁凤凰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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