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非军的亲生父亲吗?在台湾?怎么看护联络的是府贞而不是非军?
邢善语心里一大堆疑问,但她选择静观其变。
府贞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看护说你爸站在阳台看街景时,突然不知原因昏倒,现在人在医院里。”
席非军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低着头,眼睛对着餐桌,但目光不知凝聚在哪一点。
"非军?”奇怪席非军怎么没有任何反应,邢善语轻轻唤了声。
席非军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告诉那个看护我的电话,要她随侍在旁,随时将最新情形报告给我。”说完,他继续吃饭。
就这样?邢善语还来不及问,府贞已经先帮她开了口。
"你爸昏倒了,情况有可能很危险,你不去看看他吗?”他夺下席非军的筷子,决定不再任他这么逃避下去。
席非军不知怎么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突然向好友狂吠起来。
"看看他?看看他?!你要我怎么去看?你要我怎么再去面对那个……那个……”他说不下去,整个会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他们,而席非军捧住碗的手则用力得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邢善语被吓了好大一跳,她不晓得怎么回事,听到席非军充满愤怒却又带点哀伤的语气让她本能的移至他身旁,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非军,我知道你很难面对过去,但可不可以念在他年岁已大,日渐体弱的份上去看看他?他很需要你。”府贞好言相劝。
席非军陡地站起来。
"他需要我!他需要我?那以前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他在干嘛?他怎么对我?你要我怎么去看他、怎么去看他?!”
顾不得在场其它人的眼光,他站起来向府贞大吼,吼完,便独自奔向会场大门,驱车离去。
邢善语只知道一阵熟悉的气味由自己面前略过,不久,便听到外头发动了耳熟的引擎声,呼啸而去。
他……甚至连她都忘了带走。
府贞同邢善语一样,怔住了。他从没见非军生气过……不,有,但他从不曾像这样生气过。
非军习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纵使有人惹他不快,他也自有一套实际的报复计画,他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朝人大吼大叫,失控得像头发了狂的狮子。
"贞,怎么了?非军怎么跑掉了?”石寄语本来在帮忙工作人员收拾,看见席非军像一阵风似的卷走,于是疑惑的过来询问自己的丈夫。
府贞同她摇了摇头,要她别操心,他再看了眼邢善语,显然,她被吓傻了。
"走吧!我送妳到非军那。”他碰了碰邢善语的肩膀说。
"府贞,”她总算回过神来,“非军跟他父亲……到底怎么了?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吗?”还是……仇人?
府贞衡量着是否该把实情跟她说明,但最后还是否决掉这个想法。
"那是非军自个儿的私事,我想,让他同妳说会比较好。”
"嗯,”也对。“那……他离开了吗?”
"是啊!他显然忘了妳还在这。”他在紧绷的气氛里打趣地说,稍稍缓和了大家的情绪。
石寄语主动将挂在椅子上的薄外套拿来替邢善语披上。
"让我们送妳过去,别难过。”怕她会因席非军兀自拋下她离开而难过,她轻声安慰。
邢善语摇了摇头。“我是替非军担心。”
"所以我们才要送妳到非军那啊!我猜他回到家后,等冷静下来了,想起妳被他拋在这里,一定会很懊恼。”唉!他真是太善良了,要换成是剡,早就把善语藏起来让非军找不到。
邢善语感激的向他们夫妻道了谢,与他们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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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非军离开没多久,府贞他们已随后到达“非集团”大楼。
三人才站定在席非军套房门口,准备拿备份钥匙开门时,房门已先一步被人推开。
"善语!”才打开大门,就看见自己急欲回头寻找的人。他手伸上前一拉,另一手一推,将大门重新关上,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非军!那是我老……”府贞急拍大门,但话还没说完,门就又被打开。
"还你!”发现自己竟然拉错人的席非军,将石寄语推还给好友,拉了另一个进来。
"砰!”大门再度被用力甩上。
"寄语,妳有没有怎样?非军有没有拉痛妳?”心爱的妻子失而复得,府贞慌张的检查她全身上下。
"呜呜!破军好恐怖喔!”面对他那张生气的脸,脸上的疤也跟着扭曲,她吓都吓死了。
"乖!不怕、不怕!我们回家。”府贞抱着妻子轻声安慰,不再久留的与妻子离开,房里的人此刻更需要彼此的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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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军……”刚刚大门开开又关关,发生了什么事邢善语不清楚,但她没空理会那些,她比较担心现下抱着她却微微在颤抖的这个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竟拋下妳……”天,他肯定失去了理智,怎会忘记那时身边还有个她呢?
破军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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