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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主子,竟目睹到耶律鹰早已快手快脚的抓起挣扎不停的邵盈月一块上马,朝村落的大道疾奔而去。
"郡王——"札勒述一惊,拔腿就追,但他想想不对,赶紧又转身跑回马车上,急着挥赶马儿往前追……
***
由汴京城愈往北走,天气就愈冷。
那原本属于京城的拥挤繁华景象,也逐渐变成种田的与放牧人家散落杂居,共同生活在天宽地阔的景色底下。
离开京城,经过整整一个月,耶律鹰总算到了雁门关口。
他吸了一口气,愉快的仰望两、三只金雕滑翔于开朗青空。
他随即低头注视靠在他怀中沉睡的邵盈月,嘴角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十天前的那场大雨他简直狼狈透顶;但他也没让她好过,他驾马带着她在雨中狂奔好久,之后她便着凉生病;而他还是不管她,只是将她放在马车里,那些替她请大夫、开药、煮药的差事,全都丢给札勒述去做。
他,就是继续赶路。
直到这一两天,他看邵盈月的病好些,才舍弃马车,拉她与他共乘一骑,加快赶路。
对邵盈月来说,这十天过得犹如一年之久!
她病得终日迷迷糊糊,颠簸的马车更令她难受,幸好有札勒述按时替她煮药;她喝了药,好不容易才渐渐恢复精神,现下却又被被这粗野蛮子拉上马,忍受风吹日晒。
于是,她虽然有在喝药,但病老是不见完全好转,她总觉得呼吸都是热的,整个人只觉昏沉沉的,有时,连靠在耶律鹰的身上打瞌睡都不自知。
就像现在,邵盈月因为马匹的一个大晃动被摇得惊醒,一醒来,她就感到他搂住她的腰,鼻息离她好近。
"别乱动,快坐好!你还想摔下去吗?"耶律鹰拉着缰绳驱使坐骑行进,一面抱紧面红耳赤的邵盈月。
许是身子不适,又或许意识到再怎么反抗都没用,邵盈月不由得放弃挣扎,只是身躯挺直,不想贴着他的身体。
"月牙儿,你坐得这般直挺挺的,很快就累啦!你的病没好,还是背靠着我会舒服很多。"
蛮子绑架她,害她生病,这会儿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假装对她好;而她更加不能忍受的是,近日来他老亲呢的叫唤她的名!
"瞪我?哼!月牙儿,你还是唾着了比较可爱,哈!"对于邵盈月回头瞪视,耶律鹰只是耸耸肩。
他对怀中的馨香骤然离开,竟感到有些失落,突地意识到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令耶律鹰大惑不解!
"我们已经到雁门关啦!出了这个关口,关外那一整片摸不着边际的草原就是我的国家。"很快的他将心思从眼前柔弱的丽人身上拉回,对她讲出他看见的一大片美景。
这里已是……雁门关?邵盈月不禁担心起她弟弟能否追上她?
共乘一匹马的两个人各自想着事情……
此时,先行前往关口探查的礼勒述,策马奔回来禀报,"郡王!雁门关四周的通路都被宋国禁军看守……邵武阳也来了!
闻言,邵盈月心头一跳。
耶律鹰却没有多大的反应。"邵武阳?哼!跟踪我这么久,他是该出现了。"瞥了邵盈月一眼,旋即驾马跑到札勒述的前头,直往雁J门关口。
***
站在关口护墙通道上,邵武阳远远就眺望到耶律鹰挟持着他姐姐,骑马缓缓而来。
待耶律鹰在关口前被士兵们团团围住,邵武阳才拔剑开口,"耶律鹰,快放开我姊姊,我可以让你和你的随从离开。"
武阳!病体未愈的邵盈月下意识寻着弟弟的声音。
耶律鹰眺望站在关口护墙上的邵武阳,"让我离开?"他嗤之以鼻,视线移往护墙上一排拉满弓围在他坐骑周遭的士兵。"这么多武器对着我,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邵武阳怒瞪着拿他姐姐做作挡箭牌的耶律鹰,转身对镇守雁门关的官吏马赞请求。"马大人,我下去之后,劳烦你暂时让士兵们收箭。"
"收箭?这、这怎么成?他是辽国大王旗下的悍将,西鹰郡?耶律鹰啊!邵大人身在京城不知道耶律鹰的厉害,本官守这边疆常被他骚扰袭击……不看紧他,万一他发起
狠,冲上来伤了本官……那本官可惨啦!"缩在几个侍卫身后的马赞直摇头。
"耶律鹰有多厉害?我跟他在战场上交手过,比你更清楚。现在他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况且,我还带来禁军,耶律鹰是不可能伤得了你的。"邵武阳劝着,却仍旧
得不到答允。
他改摆强硬姿态,马赞只得让出把守边关的权责,溜到安全的地方待着。
面对没胆的官员,邵武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改而对马赞的副将下令。"你代替马大人,听我的指示发令。"
"是。"副将作揖答复。
平日人马来往零星的边关,此刻正弥漫着紧绷的态势。
"好了,耶律鹰,我叫他们收箭,这里的士兵也退让了,你可以放开我姊姊了吧?"
"这样还不够,你得先让我出关。"
狂取预言星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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