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记得的,一定。」大费周章地将纠缠交叠的两人分开,没忘褪去两人的鞋袜,最後还帮他们盖上薄被。
「爸、妈,好好睡,我回去了。」像个晨昏定省的乖女婿,他「多此一举」的交代,才举步离开他们的房间。
「要ㄟ记ㄟㄋㄟ!」就在他临关上大门之前,还听到郝淑憩的高声提醒由房里传了出来。
「是,我会记住,牢牢记住!」用力回应了声,他才无力地锁好门,回去处理最後一个麻烦--安培。
「来啦,玖ㄋ,搁喝一杯!」醉眼惺忪地看见儿子进了门,安培面前不知何时已放了两个杯子和一瓶洋酒,还想跟儿子再暍上一杯。
「你醉了,该休息了,爸。」无奈地吐了口长气,安玖ㄋ快要「花轰」了,为了这四个老宝贝。
呜……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房,过他的洞房花烛? 「我哪有醉?呒这紧啦!」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喝醉酒,安培就是一例。
「你明早要是闹头疼,妈又要念了。」无视洋酒的存在,他决定将安培「打包」回房。
以往老爸和岳父常相约去偷喝酒,被两位母亲逮到就是一顿好骂,什么难听话都出笼了,他可不想在新婚的头一个早晨就听到那些难听的炮轰。
套句蔚甘琳的话,那多不吉利啊!
「喉……你想要回房间去抱老婆喉?」安培突然弯起眼笑了,笑得很是暧昧。
安玖熯闭了闭眼,颧骨泛起可疑的红晕。「走啦,我带你进去睡觉了。」
「输人不输阵,阮嘛要去抱阮某。」顺势让安玖熯架著他的肩,安培陡地卸下嬉皮笑脸。「玖熯,你妈很想抱孙子。」
「思?」想起母亲临睡前的呓语,他点了点头,脚步艰难地搀著安培往房间走去。「我知道。」
「其实,我也很想。」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
将安培摆到床上安置好,安玖熯总算能松口气。「没问题,我尽快给你们孙子抱,好不好?」
不过,恐怕很难一标中的,毕竟他被四个老宝贝「操」得剩下一口气。
「好。」带著微笑,安培缓缓闭上眼。
「乖。」安玖熯像安抚孩子般给安培一声鼓励,然後飞也似地回房间找老婆去了。
安培在沉入梦乡之前,一张老嘴还喃喃念著:「好咧佳在,好佳在你没被那个狐狸精骗去……」
第九章
「安玖熯!」
前脚才踏进房门,安玖熯让蔚甘琳连名带姓的粗鲁叫唤吓了一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快步跑到床前。
「甘……」欵?她哪有什么事,瞧她睡得口水都流到枕头上了。
「别跑!玖熯!」她双手高举,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著,恍若想抓住什么。「别走啊!玖熯!」
她的梦里有他呢!他不觉勾起嘴角,轻轻抓下她的手,塞进粉红色的喜被里。
「都让你给套牢了,我还能跑哪儿去?」轻叹一声,摸摸她粉嫩的脸颊,安玖熯由衣橱里抽出睡衣走进浴室。
很快冲掉身上的汗臭味和满身疲惫,安玖熯该是累得倒头就睡,但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两眼骨碌碌地盯著喜床上昏睡的身影。
今晚是他等待好久的「开荤日」,他的洞房花烛夜哩!
「玖熯……」床上的人儿霍地难耐地蠕动了下,让安玖熯的心猛地狂跳。
她醒了?难道是……在等他?
「跑慢点儿、跑慢点……」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听起来像在哭。「玖熯小器鬼,小器鬼……」然後是一串听不清的呢喃,伴著细细的啜泣声。
「甘琳?」他确定她还在睡,而且噩梦缠身。掀开被子爬上床,拍了拍她犹带水气的双颊,他的声音无限怜惜。「醒醒,你作噩梦了,甘琳?甘琳。」
恐怕是巫女下了魔咒,且还不到解咒的时刻,蔚甘琳对他深情的呼唤毫无所觉,仍一迳儿低声轻喃。「让人家亲一下嘛~~为什么你要一直跑呢?小器玖熯……」
安玖汉总算听清楚她的挣扎,他叹了口气,改而轻捏那两片嫩颊。「我一直在这里,只要你醒来,你会发现我根本没跑。」
可惜睡美人不为所动,硬是陷在雾茫茫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安玖熯不得不停地唤她,「下手」的压力也逐渐加强,泰半是耐心渐次用罄的缘故。
「蔚甘琳,你给我醒来!」最後他的口乾了、声音哑了,忍无可忍,他狠心收拢虎口,用力掐痛她已呈绯红的脸颊--
「谁?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袭我!?」强烈的痛感立刻拨开所有的迷雾 ,蔚甘琳火速睁开双眼,瞬间尖嚷惊跳了起来。
「你在作梦。」对她两侧略红的指掐印视而不见,安玖熯冷冷地推得一乾二净。
「有吗?」她茫然地抚著发热的脸颊,隐隐想起了场景清晰的梦境。「好像是……我好像真的作梦了……」好可怕的梦,占据整个童年的噩梦!
「什么梦?看看你都哭了。」罪恶感驱使安玖膜将双手埋进被里,他忍不住问起。
「我哭了吗?」她无力地躺回原位,填补床上温暖的凹陷。「还不都是你,人家梦到小时候老追著你跑,叫你让人家亲一下,你怎么都不肯还拚命跑,我只好拚命追,却怎么也追不到……」想想又觉得委屈,小嘴扁成一条线。
「几百年前的事还拿出来梦?」大约可以想像那个情景,安玖熯不禁轻笑出声。「我现在不就乖乖的在这里没跑?就算你拿扫把赶我,我都不跑了。」放松地躺进被窝里,他舒服地喟叹了声。
帮夫万万岁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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