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尾仔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他丢了一把刀过去。
康熙敏捷的接住刀柄。
“你能打得过我,我就让你们走。”尾仔接着说。
“大仔,我替你上。”
“干!有轮到你插嘴的份吗?统统给我滚出去,我的恩怨我自己解决。”
“是。”
房里只剩尾仔、康熙,和床上的想想。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来了就放她走,所以她不在这场赌注里。”不妥协,并非商量,而是坚定语气。
“我反悔了,我喜欢看同命鸳鸯,所以要她能活着出去,除非你干掉我。”
“你出尔反尔就叫讲义气吗?”
“在我地盘里,规则由我来定,我说我重义气我就是,我说我代表法律谁敢说不是。”
“我坚持,你必须先放了她。”
“你很珍惜她嘛,男人,有气魄!我就佩服你这种有担当的男人。可以,你有办法让我心服口服,我就放了她。”
“怎样才能让你心服口服?”
“你爱她,证明给我看,让我瞧瞧你的爱有多伟大。”
康熙眯起眼,研判着尾仔话中的真意。
他眉头锁紧,脸上的线条刚硬,深沉着脸色,拉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左臂。
发光的锐利刀锋让尾仔亦眯起眼,他不信康熙有什么胆识,顶多做做样子。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有钱人都一样,胆小,光会放狗屁。没料到——
康熙猛地扬起刀,往自己的手臂狠狠划去。
腥红的血瞬间如注的从他手臂上汨出,伤口很长、很深。
他的眉头反而松开了,压抑着痛,声音低哑:“这样……你满意了吧?”
尾仔没发一言。
“一刀不够吗?”
说话的同时,血如注的流,他扬起刀,随时有补划一刀的打算。
“我尾仔走江湖十多年,别说没见过你这么有勇有情的男人,连我自己都不敢说有你的胆识。”
“你是不是可以放她走了?”他的青筋浮出,额头冒汗。
“可以。”他说,语调瞬间变得轻松平常,把手上的刀往后一丢。“你带她走吧。”
“我?”
“你让我心服口服了,所以连我们的恩怨也一笔勾消。”他丢给康熙一条毛巾。
康熙接过毛巾,将毛巾往臂上缠绕上一圈,用嘴咬住毛巾一端,右手使力一扯,打个结算是包扎了。
尾仔打开房门。
“老大?!”一群兄弟迎上来,备战。
“让开。”他命令。
门口排排站的人让出一条走道。
康熙忍痛弯身横抱起想想。
幸好她不够重,否则手臂负伤的他大概也顾不得她,可能要叫辆发财车来扛她这头猪了。
想想躺在康熙的臂弯里,真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脚步坚定无惧的迈出去。
“以后有麻烦,尽管来找我尾仔,我挺你。”尾仔在他后面放话。
康熙没停下脚步,疼痛加上想想的重量反倒让他踏实了,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当上律师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势必将会得罪黑白两道的人,他不怕麻烦,不怕别人误解,惟怕牵累周遭之人。他宁可自己扛起一切麻烦,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除了维护正义,他绝不让步,更无需澄清自己成为舆论的错误形象。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包括爱人。
第八章
想想睁开朦胧双眼,从没睡过这么长的一觉,连骨头都睡散了。
康熙眼看着她打个呵欠,伸展双臂,像一只才睡醒的懒猫,一点警觉也没有。
浑沌间的想想眼睛眨了又眨,脑袋终于闪过警讯——
“啊!”
男人!男人的右臂让她枕着,她的脸埋在他赤裸的胸前。
出于下意识的跳坐起身,被子一掀。
“呼!”她吁了好大一口气。
有穿衣服啦!应该没失身。
但是,衣服被换过了,她身上穿着男人宽大的棉质睡袍,轻软的高级质料贴着肌肤感觉很舒服。
她侧过头,双眼里燃烧着火焰。
康熙照照发亮的乌黑眸子紧盯着她。
“老实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副要吃人的凶相。
他仰躺着,一副故作的无辜接受她审判。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做什么吗?顶多是帮你换下脏衣服罢了。”
口气真冲,早知如此就该把她丢给垃圾车,而不是负伤一路扛她回来,让自己痛上加负担。幸好他早把自己训练成铁打的一般,划上一刀没伤及筋脉,也只是咬牙痛几天罢了。
“你鸡婆!谁要你换衣服的,让你看光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反正你是‘无长胸’,有看没看我觉得差不多。”
“你!”想想气得想一记捶上他胸口。
他接住她的拳头,紧握。
“你一点也不知感恩吗?若非我拿赎款去救你,你大概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你救了我吗?”她不以为意的看看四周,应该是他的地盘,有孤傲的黑豹气息。“睡”觉起来什么都结束了,真没意思。”
瞧她的语气,好像没被撕票太可惜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的拳头挣开他的掌握,看见他缠着纱布的左臂。
“被杀哦?”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一定是舍不得那些赎款紧抱着不放,才被砍一刀哦?”
抢钱佳人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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