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完后,她用最快的速度到外头买了药,然后急急赶了回来,拿着买回的药与水到了休息室床边,试图叫醒陷入昏睡的齐昊。
“齐律师、齐律师?我把药买回来了,你起来吃药吧,齐律师……”怎么叫也叫不醒,她只好换了一个方式,“喂,齐昊,醒醒吃药了,喂!齐昊!”
这回,总算有了效果。
“唔……”齐昊发出痛苦的呻/吟,放下遮眼的手臂,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她惊喜的半扶起他,“醒了?来,快吃药吧。”
她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下药,药效很快发作,没多久他便又沉睡过去。
“呼!”徐知菱这才松了口气,擦去满头焦急的大汗。
“怎么会有人只顾着工作,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身体,真是的!”她忍不住抱怨地瞪着陷入昏睡的男人,看着他因身体不适而紧蹙的眉,莫名的有些不舍。
为了工作,竟连自己生病了也不理,还固执的非要将工作做完不可,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看着他全心为工作付出、豁出去似的认真模样,她又觉得他是个对自己人生及生命负责的人。
让她的心,头一回有种难以形容的揪疼感受。
突然,他发出不舒服的呻/吟,手还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领带。
徐知菱见状,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居然连衣服都未脱就上床休息,怎能睡得舒服?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卸除了鞋子、领带和西装外套,过程中,还数度差点被沉重的他给压扁。
满头大汗的处理完他的衣裳后,她又转到浴室去拧了条湿毛巾放在他头上,让发烧的他能因湿毛巾的冰凉温度感到舒服些,她就这样一直留在床边照顾他……
当齐昊再度醒来,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他觉得整个人舒爽极了,连痛了一早上的头也不疼了。
就在他预备起身时,这才愕然发现床边竟趴着一个熟睡身影,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
徐知菱的长发披在肩后,只有几丝调皮的发丝垂落在她颊旁,随着她浅浅的呼吸飘动着。
她手里还握着一条半干的湿毛巾,就那样搁在床边,微微浸湿了床单,弯弯的睫毛因趴睡的姿势过于不舒适而不安稳的轻颤着。
齐昊忍不住抬手,轻轻抚着她似蝴蝶般颤动的睫毛。
她……一直守在这里照顾他吗?半步也没离开?
从未有过的暖意浮上齐昊心头,如涓涓流水般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细心照顾的感觉,以往在国外若生了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硬撑,这还是第一次,他有种被人放在心上重视的感觉。
“唔……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被他触碰的动作所扰醒,徐知菱睁开眸子,边揉眼边打了个呵欠问道。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探测他的温度,一点也没发现床上的男人正用一种意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还好,烧退了,晚上回去再吃回药应该就没事了。”她迷迷糊糊地朝他绽开一抹笑颜,似乎很开心在自己的照料下,他如此迅速的恢复健康,“我在办公室准备了些热开水,我去端来给你喝喔。”
她伸了个懒腰撑起身,却突然让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徐知菱。”
她闻声回头,“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你需要什么?”
她关切的问,下一秒,却猛地跌坐床上。
“啊!”她忍不住惊呼,抬头迎上齐昊的目光,发现那双一向深邃的黑眸,此时正直勾勾地凝望着她。
她莫名感到紧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干什么?”过了很久,她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黑暗中,他的眼神好像有魔力似的,那隐约闪烁的眸光,恍若诱惑般勾引着她,让她都快要被迷惑了。
齐昊朝她缓缓伸出手,宽厚温暖的手掌慢慢抚上她的颊边。
“徐知菱……”他再度轻唤着她的名字。
“嗯?”心脏怦怦跳着,好像快要爆炸似的。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至她唇边。
“什、什么事?”她紧张得都结巴了。
他的拇指以一种暧昧的力道抚过她软嫩的红唇,彷佛要展现什么重要证据似的,指尖一勾,将上头的透明水渍摊在她面前——
“你,流口水了。”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满是宠溺的笑意。
轰地一声,徐知菱一张小脸瞬间爆红,有些恼怒自己刚才的反应。
“谁睡觉不会流口水啊!”她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大声喊道,“更何况,这、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照顾生病的你,我也不会趴在床边累得睡着,认真说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好不好!”
她边吼边抬手擦着嘴旁两侧,生怕还有未擦干净的口水,惹他笑话。
“别人我不晓得,”他高大的身子缓缓向后倚靠在床头,用种格外引人遐想的惑人语调开口,“但我敢保证我不是个睡觉会流口水的人,我睡觉时非常安分。”
齐昊嘴角噙笑,双眸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尤其是……当有你睡在我身旁的时候。”
他炙热的目光彷佛会灼人一般,看得徐知菱小脸不自觉通红,双颊一阵发热。
“不、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她心慌羞涩的急撇过头,打算逃离这过于暧昧的氛围,“你自己注意身体,记得回去再吃一次药,免得半夜又发烧。”
后妈见习生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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