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至少有点血色。你刚刚被小澈吓得脸白兮兮的,感觉难看死了。”他的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我哪里有被吓得脸白兮兮的,只是我最近打工多一点,累一点而已。”她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那抹俊帅得几乎要勾人魂的笑容。
电梯里只有他和她以及小澈,明明是寒流来袭的冷天,可是她却突然觉得电梯里一瞬间因他的动作而热了起来,她的脸颊似乎也热呼呼的发烫著。
“打工?你还有做别的打工?”听到她这么说,麦秉修的眉忍不住的微微皱起。“每星期一三五在我这边打工十小时,加上煮饭及管家的工资,一个月三万多块还不够你生活吗?”电梯门开启,扛著服部澈的他大步的走出电梯。
“钱这东西,有人嫌多的吗?”森茗芝跟著他出了电梯,掏出钥匙打开他家的大门。
她一句话堵得麦秉修当场哑口无言。
这丫头说得没错,钱当然是没有人嫌多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看不顺眼,像她这样才十八岁的女孩,不是应该每天高高兴兴的出去和小男朋友玩,尽情的挥霍青春享受人生吗?怎么有人像她这样,每天以赚钱为目的的拚命努力。
森茗芝提著满袋的食物走进屋里,趁著麦秉修把服部澈放在客厅沙发的同时,她快步的走向饭厅,想乘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袋子里一盘盘热呼呼的食物端上桌。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麦秉修在放下服部澈以后没有待在那里陪他玩,反而一反常态的往饭厅走来。
“你晚餐不是在我这里煮的?”看到她把一盘盘的食物自特制的保温袋中取出,麦秉修俊帅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啊啊!惨了!这下被抓包了。森茗芝端著糖醋排骨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她脑袋转了转,尽量以著最自然的姿态将菜放置餐桌上。
“我的室友生病了,可偏偏这生病的人脾气特别坏,打死都不肯吃外食。所以我就带著小澈回我的公寓煮晚餐给他吃,在那边一次煮两份晚餐,再把多的那份带回来,省得我要煮两次晚餐,洗两次厨房。”她尽量维持脸上的平静,不让麦秉修看出一点端倪。
闻言,他挑了挑眉,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
“还有问题吗?”她心虚的多问这一句,不能让姓麦的发现她已开始感到不自在。
小心翼翼的端出最后一盘开阳白菜放在桌上,森茗芝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要撤退。
“你到底是在追逐什么?为什么想要打那么多的工?”他突然天外飞来一句。
“什么?”她讶异的楞顿了下,停住原本要窜逃出饭厅的步伐。
“你应该已经很累了吧?虽然很累,可是为了钱,你总是拚了命的在努力,我不懂你在焦虑些什么,你才十多岁,赚钱的机会还多得是。”他的表情是深思的,沉潜到她心灵最底处。
森茗芝从来没有希望别人多注意她两眼,可是如今却无端遭逢这么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频频的关爱,老是对她散播著奇怪的关注眼神。
一下子注意她的脸色太白,一下子又嫌她打太多工,她到底是招谁惹谁来著?
“神经病。”
好半晌,麦秉修被她的评论堵得哑口无言。
“什么?”
“自喻为救世主,可以拯救世人的自大狂。”森茗芝继续毫不留情的攻击著。
“为什么突然这样骂我?”他双手环胸,总算慢慢适应了目前的局面以及自己所面对的责难。“是因为我说中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说中了什么不该说的?
森茗芝骤然醒悟,发现自己是在跟谁说话,恢复成拿人钱财的小伙计姿态。
“……没事,是我自己刚刚犯了胡涂,居然会不知死活的骂出钱的老板。我……我等一下要赶六点的课,我得快点走了才可以。”
麦秉修依旧按兵不动,镇定地审睨她,犹如无声的召唤,直到她受不了的偏头,再度迎上他的探索。
“我要走了啦!”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她受不了的火速偏转过头,犹如触了电、著了火般的慌忙。
她输了,输在竟然畏缩。
麦秉修用手指转回了她紧绷的玉容。“你这脑袋瓜里到底是藏了什么?”他感觉到她似乎有什么事不敢让他知道。
“脑浆。”她正经八百的回答。不习惯和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忍不住略略将身子再往后栘几分。
算她绝!
他摇了摇头,轻笑著,决定今天先放过她。
“你快点去上课吧。”他伸手轻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宣告他放人的旨意。
窗外寒风飒飒,屋里漾著一股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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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茗芝打工的价码虽高,可是她从来不偷懒或贪小便宜,该几点到她就绝对几点到,这点也是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找她代班的原因。
而麦秉修也不是一个会咄咄逼人、斤斤计较的雇主,所以大体上来说,两个人相处的情况还算是不错。
除了前两天那一点诡异的情况之外,这几天又恢复了之前无风无雨也无晴的平静状况,仿彿那天诡异的情况不曾发生过。
清晨六点,森茗芝准时的拿著麦秉修给的备份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麦家大门,准备开始做早餐的工作。
可口三明治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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